我多叛逆啊,怎么能如它的愿,非是不聽它的故事,終于把它惹怒了!
那又如何?它要是能出來傷人,這地方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我在坑底只待了幾分鐘,就把關在這的怪物得罪個遍,它們現在都想沖出來撕碎我、踩扁我,咆哮著大吼‘這個人太欠揍了’。
它們吼著吼著,我腳下的冰面突然咔的一聲,裂開一條細縫。
“嚯?”這突然的變化嚇了我一跳,它們再怎么吼那也是‘思想’的聲音,不應該傷到冰層。
與此同時,我感覺有能量向我體內匯聚,能量不是來自某一個物體,而是霧狀的,像霧像雨又像風……
這微小的變化不止我發現了,冰層下面封存的怪物也察覺到了,思想的領域瞬間沸騰,怪物們嗚嗷喊叫,準備沖破牢籠!
冰面上出現的小小裂縫,讓怪物們看到了希望,但它們暫時還不能活動。
咔…咔咔……
每過幾分鐘便會出現幾道新的裂縫,照這個速度,不等我爬上去,冰封的怪物就能重獲自由,它們爬出深坑的速度肯定比我快,用不了多一會兒就能追上我。
我試了試業火,發現可以放出來一點了,但這點火力根本不夠用。
早知道情況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剛才就不惹惱怪物們了,不知道現在向它們道歉來不來得及?
不過隨著冰層的持續開裂,以及未知能量的吸入,業火也在逐漸地恢復實力。
同時在恢復中的還有冰層下的怪物,它們有什么技能,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只想趕在它們恢復前頭下手,我這是以一敵萬,不趁早下手搶占先機,就只有被動挨打、被群歐的份兒。
或許是我的情緒影響了能量匯聚,它吸收的速度明顯更快了,我越是著急,它的速度越快。
但我發現冰層開裂的速度也變快了,一時間我有個不太妙的猜測……
華夏最神秘最危險的‘大牢’出現異動,這會兒消息一定已經傳回單位去了,這樣重要的地方,肯定是24小時、全年無休地派人盯著。
這地方出事出的就是大事,隨便從冰里跳出一只怪物,到地面上就能吃掉幾千號人。
關鍵它們的存在就是絕密,若不是為了引我來,憑我在單位工作的年限,根本沒資格知道它的位置。
我作為‘犯人’來到冰獄,算是破格獲知了絕密信息。
可上頭萬萬想不到,我來就出事,我走到哪兒、哪兒的怪物就蹦出來刷下存在感,進到這里也一樣。
怪只怪我的‘氣運’,它看熱鬧不嫌事大,非把周圍的怪事、怪物激活不可!
此時深坑的墻壁上陸續打開許多氣孔,有未知的氣體噴出來,氣體彌漫在坑中,好像白煙。
這些未知氣體全都往下沉,明顯是給坑底的怪物準備的。
當然了,其中也包括我,我在冰層最上邊,身體又沒被冰包裹,最先暴露在氣體中,很快就讓白氣給包圍了。
我看看手,又摸摸臉,皮膚沒有變化,眼睛也感覺不到疼或別的感覺。
我在白氣中駐足,仔細感受,確定它對我沒什么影響。
冰層下的怪獸們卻在哀號,帶著滿滿的怒意,它們似乎知道這是什么。
那個安靜怪又跟我搭話,這回條件由我開,也不用聽它講故事了,只要我按它說的做,它就滿足我一切愿望。
我假裝妥協,問它我該怎么做,它讓我先把它從冰層里挖出去。
它離冰層表面不算太遠,我按它說的位置找過去,在腳下兩米深的地方看到一個黑影,它蜷縮在冰中,個頭特別小,像個三、四歲的孩子。
以我現在的能力,用業火燒穿兩米厚的冰層很容易,但我不可能先把它放出來。
它說完首先,就沒有其次了,我追問它下一步做什么,它果然讓我先把它挖出來再說。
那怎么可能?我告訴它要說就一塊兒說,不說就再也不用說了。
反正大不了我和它們一塊兒被凍在這,我和它們一樣,只是被凍,又死不了。
雖說我沒有無盡的壽命,但再活個三五百年沒問題,這還是往少了說,從現在開始養生的話,興許能活到九千歲。
其實活的久了,時間的概念會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會再去特意記著今天是星期幾,只有日有交替,滄海桑田的變化。
如果陳清寒幸運地脫身了,他會想辦法找我,一年找不到,一千年總能找到吧,我相信他,就算過去千年,他也會來救我,只要他活著、還能動、沒失憶。
我把偶像劇的慣用伎倆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陳清寒不可能得絕癥,他的體質隨我了,和絕癥無緣。
車禍更是沒用,別說汽車撞不死他,就是墜機他都死不了。
至于失憶,在身體受損可以自愈的情況下,除非有人故意抹掉他的記憶,否則他的大腦會自動修復。
用非常手段抹掉人的記憶,雖然對技術要求比較高,但不能排除有人就擅長這個,單位已經研制出能裝進人腦子里的‘機器’,保不齊就有能控制人記憶區的芯片,單位自成立以來,收集到的黑科技可不少。
我邊在墻邊試探,邊琢磨真的被困住的話會面臨的情況,墻上滿是那些噴氣的氣孔。
它們從哪噴的氣?
這么想著,我用鉤棍撬氣孔旁邊的冰,撬著費勁我又用業火燒,小范圍的燒,順著氣孔一點點往里邊燒。
這座冰獄從表面看管理很松,地面的區域游客都可以觀光,好像沒人管,可以隨意走動。
但地下深處,絕對有防御系統,防止被地面的人發現,也防止底下的‘罪犯’逃跑。
冰層下的怪獸們察覺到我不受白氣的影響,像發現了新奇物種,其中一部分怪物甚至異想天開地覺得,吃了我就能獲得這種特殊體質。
它們想出來,也想吃了我,愿望強烈到盡乎瘋狂,我的腦仁快被它們吵碎了,核桃仁哪經得住錘子敲?
“安靜——閉嘴!”我大聲呵斥道。
結果它們吵得更厲害了,有的還發出‘狂笑’,說一會兒等它自由了,要拿我做十八道菜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