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是房間里座機的聲音把她給吵醒的。
電話是賓館前臺打的,問她是要退房還是續房。
陳藍趕緊說了退房,然后這才反應過來她被那個男人給強了。
身上不著片縷,而那個男人似乎是已經離開了,因為身邊的床是冰冷的。
陳藍的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那只手機還在不在,不然她做的一切不是毫無意義的嗎?
看了一眼床頭柜,上面躺著的儼然是她一直想要拿回的那只手機。
陳藍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
還好他沒有拿走。
還好他要的只是錢而已。
把手機放回到自己的包里,然后發現自己包里的一萬塊現金已經沒有了。
陳藍真的想罵娘了,這男人是掉錢眼里去了嗎?
懷著復雜的心情走向了衛生間,腿還有一些發酸。
洗了一個澡,然后重新把衣服穿上,做好這一切后就有服務員來敲門了。
皺了皺眉頭,至于這么急嗎?
把口罩重新戴上,頭發散落在肩頭,陳藍這才往外走。
手機上陳媽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大概是見她沒有接電話所以又發了幾條短信,內容大致就是問她什么時候會回家。
給陳媽發了個短信,說自己回市里了,然后就直接關機。
現在她不想回家,因為脖子上都是痕跡,而且她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應付她爸媽。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能跟她爸媽說嗎?肯定不能。
如果要是讓陳爸陳媽知道她這些年賺的錢都是被人潛.規.則賺來的,估計不會認她這個女兒。
回到車上,她覺得有些冷。
不是身體冷,而是心冷。
從出事到現在沒有一個幫她說話的,全部都是落井下石的,就連自己的經紀人也不管自己。
想著想著陳藍便哭出了聲,造成她今天這樣的都是蘇允薇。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怎么會被人勒索那么多錢?怎么會被人給強了?
她倒是要看看今天晚上蘇允薇到底能說出個什么花兒來。
蘇航到了b市后直接聯系了高利貸的人,早一點還錢早一點解脫,不然這利滾利的豈不是要傾家蕩產。
一行人約定在酒店見面,因為他借錢的高利貸是沒有公司的,屬于私人借款,是當初他賭牌的時候在牌桌上借的。
“記得把合同帶過來。”末了,蘇航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道。
當時借錢的時候除了有一張借條外他還讓高利貸的人打了一份合同,而合同一式兩份,高利貸那里有一份,他自己身上有一份。
或許是因為做過老板的原因,不管做什么他都習慣了弄合同,因為這樣比較有法律保障。
在酒店里等了大半個小時后高利貸的人才上了門,一共來了十個人,饒是蘇航再見過世面也有一些腿軟。
進門后為首的男人直接在沙發上坐下,兩條腿還搭在桌子上,手里面夾著一根雪茄。
正是他把錢借給蘇航的,聽別的人喊他刀哥。
“怎么不接著躲了?”刀哥吐了一圈煙圈,聲音很是粗獷。
“我不是有意要躲的,主要之前不是沒錢嘛,現在有錢了肯定要先把錢還給刀哥。”蘇航吞了吞口水,笑的一臉諂媚。
“怎么,中彩票了?”刀哥挑了挑眉,一臉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表情。
“彩票倒是沒中,不過得到一筆意外之財,正好可以還給刀哥。”蘇航那是一個低頭順目,完全沒了在陳藍面前的那種張狂姿態。
刀哥只是掃了一眼蘇航,對于他的話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