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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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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夕柔給人的印象,一如她的名字,溫柔賢淑。

  她在京中這些日子,風評很好,任何人提起來,都說溫家二姑娘比溫家大姑娘前太子妃要和善溫柔,一母所生,竟是天差地別。

  蕭澤也喜歡溫夕柔這溫柔的性子,他的東宮需要這樣溫柔和善的太子妃。

  所以,今日她紅腫著眼睛一副傷心極了的表情柔柔弱弱地坐在蕭澤面前,聽著蕭澤或者寬慰她的話,又聽著蕭澤讓她安心回去守孝,他會等她三年的話,再聽著他終于說出了今日來見他的目的,讓她勸說溫行之扶持他的話,她都一一點頭,溫溫柔柔地答應了下來。

  蕭澤很滿意。

  他握著溫夕柔的手,又與她說,“因你要守孝三年,父皇念及子嗣之事,本欲取消你我婚事兒,但我拒絕了。你放心,無論將來我有幾個庶子庶女,但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以及未來皇后的位置,都是你的。”

  溫夕柔忍著惡心,乖巧溫柔地點頭,“我相信太子殿下待我之心,累您等我了,待我回到幽州,一定勸說哥哥如父親一樣助您登上大位。”

  蕭澤露出笑意,“記得每月給我來信。”

  “柔兒記下了。”

  蕭澤在溫宅待了近一個時辰,與溫夕柔坐在前廳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溫宅,回到東宮,召集幕僚,吩咐人與大內侍衛一起,徹查幽州送往京城三撥人馬被人截了瞞住密報之事。

  之后,他又派了一個十分器重的親信之人,帶著他的密函,明日隨皇帝派去幽州的欽差一起,前往幽州見溫行之。

  安排好諸事后,他想了想,又派了兩名會武的婢女,讓管家送去溫宅給溫夕柔。

  溫夕柔好不容易送走了蕭澤,沒想到他轉眼就給他送來了兩個會武的婢女,她心中不喜,但如今她人還在京城,自然不能拒絕,于是,痛快地收下了。

  等回了幽州,回了家,大哥若是不扶持東宮,那么,這兩個蕭澤送的婢女,他自會解決。

  溫夕柔想見蕭枕一面,此次回幽州,三年內,無故應該不會再進京了,但是她看著黑沉沉的夜色,想著她沒有理由去見蕭枕,就算找了理由,二殿下也不會見他,而且,如今東宮的人一定已經盯死了二皇子府,她也見不了人。

  她遺憾地躺在床上,想著三年后,下次再見,二殿下應該娶妻了吧?

  蕭枕已得到了消息,溫啟良確實不治而亡,他心中痛快,這么多年,溫啟良對凌畫下了無數次手,他早就想殺溫啟良了,但一直沒有機會,如今還要感謝那刺殺溫啟良的絕世高手,否則,也不能送給他這個讓溫啟良死的機會。

  他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雪,想著凌畫如今應該已到了涼州了,不過溫行之已回了幽州,他擔心凌畫從涼州折返時,過不了幽州城。

  “二殿下,掌舵使的飛鷹傳書。”冷月送來一封信箋。

  蕭枕一喜,連忙伸手接過,一目十行看完,心里松了一口氣,凌畫信中言,涼州總兵周武,已答應扶持他,立了信約,她替他許出了爵位,周武答應,周家人和涼州三十萬涼州軍,聽二殿下差遣。

  這的確是一個大好消息。

  凌畫除了這個消息外,又在信中夸了周家的公子小姐,尤其特意提了三公子周琛和四公子周瑩,特意點了一句,他若是娶周瑩,以這姑娘的性情,他大可以安枕,將來也可堪國母之位。

  蕭枕臉色一沉。

  他雖然不喜,但是對于凌畫看人的眼光和言語卻還是信任的,她說周瑩不錯,那周瑩自是不錯的。

  他記得當初他被父皇派去衡川郡,還在路上時,收到她的信,當時她談的是幽州溫家二小姐溫夕柔,說溫夕柔傾慕他,她覺得有必要告訴他一聲,溫夕柔這個姑娘呢,是一把溫柔的裹了毒的劍,但她覺得,他若是娶,這把有毒的劍,會幫他扎入溫啟良的心臟,所以,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那時,她并沒有如評價周瑩一樣,評價溫夕柔說可堪國母之位。

  他厭惡溫家,自然不可能回應去娶溫夕柔,況且,東宮蕭澤早已盯上了溫夕柔,別的他可以搶,但這個女人,他還真不屑和蕭澤去搶。

  而周瑩,凌畫眼里的好,卻不是他眼里的好,哪怕他沒見過,但也不需見。

  凌畫又說,讓他不必擔心,她有法子平安回到江南。信中卻沒說什么法子。只說,讓他穩住,溫啟良不治而亡的消息被溫行之派人送到京城后,蕭澤一定會瘋狂針對他,陛下定然也會懷疑他,所以,他求的是穩,只要沒證據,誰懷疑針對都沒用。

  陛下還不糊涂,既然讓他在朝堂上受重用,證明已不比以前,必有別的心思了。他近來已足夠張揚,如今對于溫啟良之死,東宮瘋狂針對,他不需要再做什么,這件事兒只需求穩就夠了。

  薄薄的一封信,言簡意賅,沒提她與宴輕如何,也沒提怎么去的和怎么回來的法子。

  蕭枕問,“送信回來的飛鷹呢?”

  冷月道,“已累暈了。”

  蕭枕:“……”

  連飛鷹都累暈了,可見她如今距離他,真是夠遠。

  他不喜歡這種凌畫離他太遠的感覺,以前她在江南漕運,雖然也遠,但只她一個人,沒有宴輕跟著,他雖然也擔心她,想念她,但并不覺得難捱,如今他卻覺出難捱了。

  尤其是她的信,對比以前,也有區別,信中喊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二殿下。

  她以前鮮少稱呼他二殿下的,惹急了,動他都是有的,在他面前隨意而為的很,沒有多少恭敬之心,但如今,這稱呼恭敬了,但也有了距離感。

  難道這就是她大婚后的改變?

  不,大婚后離京那日,他見她,她也并未有這種疏離的距離。如今她這般改變,應該是與宴輕有關。

  本來得知溫啟良不治而亡,周武投靠的好心情,忽然一瞬間,就不好了。

  蕭枕沉著臉,心中煩躁至極,提筆給凌畫寫信,別的什么都沒寫,只寫了一句話,“凌畫,你以后再稱呼二殿下試試?我舍不得奈何你,還舍不得奈何宴輕嗎?”

  他寫好后,遞給冷月,“換一只飛鷹,將這封信送去。”

  冷月垂首應是。

  凌畫并不知道因一個稱呼,既讓宴輕在意,又惹了蕭枕,此時的她,還在雪山里,已與宴輕一起走了九日。

  她自己都難以置信,沒用宴輕背一步,竟然靠著宴輕每日晚上運功時幫她順便疏松筋骨,便支撐著她,走了每日走一百里。

  一百里是什么概念?要走上足足一整日,從天蒙蒙亮,到天徹底黑透,甚至前兩天走一日都半夜。

  以前她的腳別說走一百里,就是走上十里八里,都能累的快廢了,但如今,她竟然咬牙堅持下來了,大約也是因為雪山不同于山林,腳踩在雪地里綿軟,腳底板不疼,只是有些費力氣,總之,反正就這么一路走過來了,她也沒嬌氣的喊一聲苦。

  這一日,她問宴輕,“哥哥,還有一日,咱們就走出雪山了,去昆侖山頂,還要走幾日?”

  “出了這綿延千里的雪山,再進入昆侖山脈,到時候要登山,昆侖山高,不同于如今所走的路,若是我自己,走兩日,帶著你,估計要爬幾日才能到山頂。”

  凌畫點頭,“我受得住的。”

  她覺得,這些日子下來,身子骨都結實了不少,果然以前她還是鍛煉的少。

  宴輕本來想說,若不然等出了這綿延千里的雪山,讓她聯絡暗樁等著,但想著望書琉璃等人不在她身邊,將她放在哪里他都不放心,索性不言語了。

  凌畫嘆了口氣,“等出了雪山,我一定要沐浴三回。”

  宴輕偏頭瞅了她一眼,見她嫌棄自己的神色,笑了一下,說,“再走三十里,前方的峰頂有一處天然溫泉,我們可以留半日。”

  “啊?”凌畫大喜,“真的嗎?”

  “若是我看的地質古書上記載的沒錯,自然是真的。”

  凌畫頓時又有了無限力氣,“那我們再走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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