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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誘惑小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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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凌畫吃過飯后,讓琉璃提了燈,去宴輕的書房。

  她雙腳走在路上,依舊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走到院門口,便沒力氣的靠在了院外的墻上,對琉璃說,“我走不動了。”

  “我背您?”琉璃詢問。

  凌畫問,“他的書房距離這里遠嗎?”

  “不近。”

  凌畫搖頭,“算了,今兒不去看他了。”

  她這副樣子,若是見了他,他估計也不太待見她,不如好生地歇兩日。

  琉璃點頭,也覺得凌畫這副樣子需要歇著,別折騰了,于是伸手扶了她,把她重新扶回了房。

  凌畫回房后,喝了兩盞茶,與琉璃說了一會兒話,了解了京中如今的情形,便又躺回了床上,繼續睡了過去。

  她睡下后,管家與曾大夫來了。

  琉璃正好在給凌畫關房門,見到管家與曾大夫來,露出詢問的眼神。

  管家笑呵呵地說,“小侯爺吩咐了,說請曾大夫給少夫人看看診,少夫人這么一直睡可不行,也有那睡壞了身子的。”

  琉璃心想真是小侯爺吩咐的嗎?不過她也沒直接問出懷疑管家的話,如實說,“小姐醒來了,用過了飯,又睡下了。”

  她讓開門口,“曾大夫看看也行,小姐身體應該沒別的大毛病,主要就是累的。”

  曾大夫點頭,捋著胡子進了屋。

  琉璃又陪著走了進去。

  凌畫雖然剛睡下,但已進入深眠,睡的沉,屋子里有人進來,弄出動靜,她也沒醒來。

  曾大夫給凌畫把脈后,搖頭嘆息,“長了這么一副剛硬的脾氣,卻生就一副嬌貴的身子骨。的確沒別的大毛病,就是太累了,累壞了,身體透支太嚴重,最少要養十天半個月,才能養回來。”

  曾大夫撤回手,“也就她性子堅韌吧,還能爬起來大婚,若是換做別人,早昏睡不醒了。”

  管家在一旁說,“要不要開兩副藥?少夫人的身子骨可不能累壞了。”

  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好,這得累成啥樣?真是難為少夫人了。

  曾大夫點頭,“是藥三分毒,有上好的補品,金貴的,萬金難求的,多燉些,做成藥膳給她吃,才能快些。”

  管家連連答應,“老奴這就對廚房吩咐下去。”

  曾大夫開了個藥膳方子,遞給了管家,管家拿著藥膳方子去了書房。

  曾大夫沒立即離開,出了凌畫房間,對琉璃皺眉說,“我給了她那么多好藥帶著,怎么還能讓身體虧空成這個地步?你們也不勸著點兒?你年紀小,但出自玉家,不是什么都不懂,應該知道,勞累過度,傷了元氣,有礙子嗣。”

  琉璃無奈,“二殿下失蹤,生死不明,小姐心急如焚,你知道的,小姐這十年來,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報二殿下救命之恩,若是二殿下出了事兒,小姐十年辛苦可就白費了,她焉能不急?我們跟在她身邊,也一樣著急,找了一個多月人,后來小姐才想到了嶺山,又連忙趕去了嶺山,沒等歇一歇,便接到了云落傳信,說小侯爺說了,若是小姐不如期回來大婚,婚約就作罷,小姐怎么能允許婚約作罷?自然是拼了命的趕回來,也就累成這個樣子了。”

  曾大夫嘖嘖,“你說都是從娘胎里爬出來的,這小侯爺怎么就這么聰明呢?心比比干還多了一竅。”

  他說起那日大雨,“那日大雨的夜里,他突然跑到了我住的院子找我,趁著我睡的迷迷糊糊腦子不靈光時套我話,問出了憫心草的事兒,我就知道事情壞了。”

  琉璃嗔怪地瞅著他,“原來這里還有你拆臺。”

  因為幫沈怡安擺平東宮,安置沈平安,把曾大夫從棲云山弄來了端敬候府,沒想到倒成了小侯爺驗證小姐算計他的最關鍵的一個證人。

  曾大夫也無奈,“我也沒想到啊,他問我藥理的事兒,說什么藥吃了讓人憐憫之心大發,掃地都害怕傷螻蟻的性命,那自然是憫心草啊。”

  琉璃還是不太理解,“這么說,小侯爺是先去找了三公子,套了一堆話,然后又回府來找你,那么在找你們二人之前,他又是怎知道的?小侯爺去了杏花村?那去杏花村之前呢?”

  她想知道到底小姐哪里露出了破綻。

  曾大夫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問云落吧,云落一直跟在他身邊。”

  他就是一個種草藥做草藥,用醫術來換酒喝的大夫。

  琉璃點頭,她是要問問云落的,小姐至今沒能抽出空來,等抽出空來,有了精氣神了,自然也是要探究的,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這是事關小侯爺,才能讓小姐喘口氣,若是事關太子,那就是生死大事兒了,馬虎不得。

  管家將藥膳方子送去了廚房后,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跟小侯爺說一聲,便找去了書房。

  宴輕正在讀畫本子,這一本畫本子的名字叫《誘惑小夫君》。

  他一頁一頁地翻著,看的挺認真。

  這里的畫本子,都是從凌畫的書房里搬來的,云落十之八九都看過,挑了一本沒看過的翻看,他坐在宴輕不遠處,不時地抬眼瞅宴輕一眼,看到封面上的《誘惑小夫君》,實在有些心情復雜。

  管家在門外喊,“小侯爺?”

  宴輕“嗯”了一聲,眼睛不離畫本子,“又什么事兒?”

  管家聽到宴輕這個又字,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說,“曾大夫給少夫人把過脈了,說少夫人傷了身子,得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宴輕“嗯”了一聲,沒什么情緒,“那就養著唄。”

  管家:“……”

  哎,小侯爺什么時候才能開竅啊?娶個媳婦兒進門,是當移植進來一株盆栽一樣做擺設的嗎?

  他往嚴重了說,“少夫人一直沒醒,從昨兒到今兒,連晚飯都沒吃。”

  天地良心,他是從來不撒謊的管家,如今為了小侯爺和少夫人,他也學會撒謊了。

  宴輕不以為然,“一天不吃飯,餓不死。”

  管家:“……”

  他試探地問,“那您就不去看看少夫人嗎?”

  “歇著你的去吧!”宴輕趕人,“你是閑的沒事兒干了?一天到晚什么時候這么事兒多愛嘮叨了?是不是我該送你回老家養老了?”

  管家立即閉了嘴。

  他沒老家了,回什么老家養老?這些年能留在端敬候府,靠的還是他這張老臉皮,小侯爺是他看著長大的,才有這個面子。

  他悄悄轉身走了,再也不敢打擾宴輕了。

  宴輕繼續看畫本子。

  一本畫本子看完,宴輕若有所思片刻,抬頭看著云落。

  云落很認真地在讀畫本子,看起來讀的還挺津津有味,宴輕掃了一眼書名,叫《落難千金》,他無言了片刻,對他問,“你們幾個人從小到大都被她這般用畫本子荼毒?”

  在他看來,這些畫本子,都是寫的什么東西,讓人讀了能變聰明?他沒看出來,就拿他剛剛看的那本《誘惑小夫君》來說,就十分的一言難盡。

  但云落的的確確比端陽聰明,這是不爭的事實。

  云落將視線從畫本子上移開,對宴輕搖頭,“主子沒有用畫本子荼毒我們,是我們陪在主子身邊時,她愛看畫本子,我們沒事兒干,便也跟著她一起看畫本子。”

  “你們也跟著她從小看到大?”宴輕是聽凌畫和凌云揚都說過,凌畫看的畫本子不計其數。

  云落點頭,“有些畫本子寫的極好,有家國大義,有智計百出,有英雄人物,有蕩氣回腸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故事。”

  他看向宴輕手里被他嫌棄的畫本子,低聲咳嗽了一聲,“但也的確有不怎么好的畫本子,由低級又無聊,就是茶余飯后打發時間而已,比如小侯爺手里的這一本。”

  所以,您還是別看了?免得這類畫本子看多了,主子以后都不知道該怎么哄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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