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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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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回到凌家后,凌畫已準備妥當,就等著啟程了。

  凌畫端坐在馬上,身下的馬鞍坐墊是特制的軟皮墊子,她雖細皮嫩肉騎馬總是受傷,但特殊時候,還是要騎馬,畢竟,騎馬比馬車要快上很多。

  像今日這種特殊情況,自然是要騎馬出京的,待騎馬趕路趕的到受不了時,再買一輛馬車趕路就是了。

  琉璃將一大包子藥背在自己的身上緊緊系好,也翻身上了馬,對凌畫說,“小侯爺與程公子去了程公子的別莊上玩了,我來不及親自去一趟告知小侯爺,已將您的話給管家了。”

  凌畫點頭,“行,走吧!”

  既然宴輕不在,管家也行。

  她雙腿一夾馬腹,帶著護衛,以及護衛里面易容藏著的蕭瑾,一大隊人馬離開凌家向城門而去。

  大批的人馬穿街而過,動靜太大,驚得街上的人紛紛避讓。

  有人“咦?”了一聲,“凌小姐又要出京了?她不是與宴小侯爺快大婚了嗎?都快到了大婚的日子了,怎么還不在府中安心待嫁?”

  不少人都有這個疑問。

  有人接過話,“哎,凌小姐是有職務的人,一定是京外又出了什么事兒唄。”

  有人點頭。

  有人說風涼話,“身為女兒家,一年來,總是風里來雨里去的,可真是不像話。”

  有人不干了,維護凌畫,“為陛下效力,你看著不像話,你有本事支撐起江南漕運的一大攤子年年為國庫創收嗎?”

  那人閉了嘴。

  連朝臣們都服氣閉嘴的事兒,他是欠抽才敢說。

  百姓們議論著說了什么,凌畫根本就沒空關心,她急急帶著人出了城后,讓蕭瑾給他那一對人傳信,別明著跟著,讓那些人暗中跟上。

  蕭瑾懂,與城外的人聯絡了信號,讓自己的那一隊人馬暗中跟在了后面。

  凌畫既然用江南漕運做理由,自然要先去江南漕運,再轉道去衡川郡。所以,一行人馬,出了京城后,轉向了江南漕運的方向。

  東宮內,太子蕭澤自然已得到了消息,他頓時冷哼,“看來派去江南漕運的人還算有些本事,給她亂上加了亂子,將她成功引出京了。”

  他頓了一下,咬牙,“只是可惜,本宮的人都派去了衡川郡殺蕭枕,不能再派人手去江南漕運殺她了,這一回就先饒過她。”

  姜浩卻有不同的想法,“殿下,下臣覺得,恰恰相反,如今才是殺凌畫的最好時機。”

  “嗯?”蕭澤看著他。

  姜浩道,“下臣派人打聽了,凌畫出京帶的人雖然看起來多,但都是凌家府內普通的護衛,她身邊精銳的人手,只一個琉璃,其余人應該早就都派出去給二殿下身邊了,所以,自己身邊才用了普通護衛相護,若是咱們趁此機會派人手殺她,她怕是沒什么力氣反抗。”

  蕭澤思索,“你確定?”

  “下臣確定。”姜浩道,“她一定是把人手都給了二殿下了,咱們盯著凌家多年,對于凌家的底細,還是了解了十之七八,這一回凌畫出門帶的人,都是從凌家內院的護衛里挑選的,她顯然沒什么人手了,她帶出京那些人,一看就沒什么高功夫。”

  蕭澤冷笑,“她對蕭枕倒是好,既然如此好,怎么答應嫁給宴輕?難道宴輕是她的跳板?她是趁著宴輕醉酒與秦桓鬧出的荒唐事兒,趁機利用,讓宴輕娶她,得到了太后的喜愛,讓自己多一層保護?”

  姜浩道,“不管如何,還是要趁機殺了她的好。若凌畫真是扶持二殿下的人,那么,殺了她,等于斬斷了二殿下的臂膀,對太子殿下您更有利。殿下您試想,若是二殿下知道凌畫死了,一定深受打擊,咱們的人再趁機出手,他豈能有好?這是一舉兩得。”

  蕭澤點頭,“好,那就將護衛本宮的精銳派出去,務必殺了凌畫。”

  姜浩補充一句,“凌畫狡詐,若是下臣料錯,殿下囑咐他們,一旦看到事情不對,立馬撤退。”

  東宮再不能折人手了。

  蕭澤攥拳,“好。”

  于是,一盞茶后,蕭澤將護衛自己外出的精衛悉數派了出去,上次這一批人手,因為派出了少部分去殺蕭枕,而悉數折了,如今還剩下大半,他如今都派了出去,依照姜浩的提議,囑咐了一番。

  帶頭的人應是,很快就悄無聲息出了東宮。

  程初的別院在京北三十里處,種了很多種瓜果,如今正是夏季瓜果熟的季節,程初得到了莊子管事兒的稟告后,便想著去莊子上走走,吃吃,玩玩,他去找宴輕,宴輕左右待著沒事兒,每年夏天都要跟著程初去他的莊子待幾天,于是點頭同意了。

  程初又喊了不少紈绔,大家一聽,都很樂意,一群人騎馬都去了程初的別莊。

  玩了一日后,眾人晚上正在喝酒,端陽來了。

  宴輕一見端陽,立即問,“出了什么事兒?”

  端陽十分郁悶,以前這種來莊子上玩的好事兒,小侯爺都會帶著他的,如今他只能留在府中讀兵書,這等跟著小侯爺吃香的喝辣的的好事兒,都被云落搶去了,偏偏云落就是比他聰明得用很懂小侯爺的心,小侯爺說一,云落立馬明白了二,他連嫉妒都提不起來力氣,只剩郁悶了。

  他稟告,“江南漕運出了事兒,凌小姐今夜啟程出京,琉璃姑娘去了咱們府里找曾大夫拿藥,順便將凌小姐給您留的話給您,管家怕您晚上幾天不回府,特意讓我來告訴您一聲。”

  宴輕坐直了身子,“江南漕運出了什么大事兒?”

  端陽搖頭,“我也沒見著琉璃姑娘,琉璃姑娘來的時候,我還在讀兵書呢。”

  他將管家給他琉璃轉達的凌畫的話,一字不差地給宴輕。

  宴輕聽完后蹙眉,抬眼看了一眼天色,連夜啟程,江南漕運一定是出了大事兒,能讓她親自前去,且走的這么急,自己都沒能去端敬候府親自告訴他一聲,那一定是十分棘手的事兒。

  他問,“她是騎馬出城的?”

  這個端陽知道,“是,騎馬出城的,京中的百姓們都議論著,說凌小姐快大婚了,還離京外出,可真是辛苦。”

  宴輕擺擺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端陽不想走了,“屬下就不能留在這里?”

  “管家不是等著你回話呢嗎?”宴輕趕人,“趕緊回去。三天內,將第二排第八格的那本兵書讀完,我回去考你,沒看會沒飯吃。”

  端陽:“……”

  若是早知道,他寧可派個人來給小侯爺報信,也不自己親自來。若是早知道,他剛剛就應該抬腳就走,也不打著想留下來玩的心思。

  端陽無奈地走了。

  宴輕想了想,對云落說,“你回凌家一趟?”

  云落看著宴輕,“小侯爺是想讓我去問三公子?”

  “嗯。”宴輕點頭,“她走前,一定會與三舅兄說個清楚,你去問問。”

  云落點頭,轉身去了。

  他與端陽一起出了程初的莊子,端陽回頭哀怨地看了一眼云落,“有你在,我都不受寵了。”

  云落沒心情打擊他,“你以前也不受寵。”

  當他不知道嗎?宴小侯爺以前也不愛他跟著,嫌棄他笨,嫌棄他麻煩,總愛自己一個人,如今他來了,宴小侯爺用他用的順手,他不亂言語,安安靜靜的,宴小侯爺想他陪著說話,他就說,不想他多說一句,他一個字都不說,這才是合格的影子。

  端陽一下子噎住,連那么點兒小哀怨也被打擊的無影無蹤。

  程初湊近宴輕,“宴兄,嫂子怎么了?”

  他剛才沒聽清,只聽了一句江南漕運什么,凌畫好像離京了。

  宴輕端著酒盞,“江南漕運出了事兒,她離京了,讓人來告訴我一聲。”

  程初心里“哎呦”了一聲,對不住地說,“兄弟對不住你,今兒太不巧了,拉了你出來,否則嫂子還能與你道個別。”

  宴輕嗤了一聲,“又不是不回來了,又什么好道別的。”

  就算他在京城,她急著離京,也沒時間跟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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