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追求的大統一理論,已經在杜恪醞釀的真空波理論中,顯出了曙光。
不過很顯然真空波理論是超越了大統一理論的,大統一理論是從物質之間相互作用出發,探索物理本質。而真空波理論,已經涵蓋了物質、能量與精神三個層面,同時直接定義于宇宙真空本身。
當然這樣一個曠古爍今的物理本質理論,還需要杜恪繼續花時間去完善它、證明它,現在破解量子時空通道,就是間接證明它的成立。
“在這邊,怕是沒有希望完成重復實驗,你只能回到地球去做實驗了。”蘭德斯院士有些遺憾的說道。
“放心吧蘭院士,我會同步直播地球實驗的進度。”杜恪分身微微一笑。
而他正處在地球杜府別墅喝茶的本身,已經緩緩起身,與家人道個別,然后乘坐蔚來飛車,直上云霄飛行千里,趕到超級環項目所在地。
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上。
將團隊的三位副手喊過來,然后一一視察每個課題的試驗進度,說起來地球這里沒有樣本,所有的研究人員只能制造無米之炊,導致了研究進展相對遲緩。不過研究員們的心態都很放松,對他們來說,這樣的項目注定費時費力,甚至可能需要窮盡一生來完成。
故此,三位還不知道自家老板已經破開謎題的副手,就這樣平靜的匯報了課題進度。
“好的,我基本已經了解了,你們三個回去之后把各自課題組的研究員都喊上,我們……我們就定在三天后,開一次集體會議。”杜恪吩咐下去。
“Boss,我有一些問題需要向你請教。”切爾斯博士說道。
“什么方向的問題?”
“就是量子時空通道的問題,關于波函數坍塌的統計方面。”
“這方面的問題,與我們三天后的會議有關,開完會之后如果你還有問題,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聊一聊。”
杜恪在隨后的三天時間里,都呆在超級環項目辦公室,不過四面八方的資料都陸續匯總過來。悟空號衛星控制中心的觀測數據,銅鼓地下實驗室的幾個暗物質探測項目,天文臺這邊的宇宙天體引力觀測,還有杜恪資助的各個項目,都成列在了他的案頭之上。
快速看一遍,重要的信息不多,但也有一兩個數據引起他的注意。
尤其是在對真空波理論有了清晰認知之后,一些與之相靠攏的數據,都會引起他的高度重視。他把這些資料和信息,都復刻過來,再傳給花海基地的蘭德斯院士——作為高能物理領域的國際大牪,蘭德斯院士是杜恪非常好的助手,可以幫他分擔很多數據方面的篩選。
三天后。
超級環項目,量子時空通道團隊專用會議室,上百名研究員濟濟一堂,這些人都是華夏最頂尖的物理學界精英,還有十多位加入華夏國籍的國外精英。可以說這些人要是出了點變故,華夏物理學界直接就坍塌了半邊天,高能物理領域更是全軍覆沒。
“今天不是例行會議,所以呢,大家心里面要有個準備。”
杜恪坐在會議室主座上,表情嚴肅:“關于紀律方面的事項,我就不再多重復了,總之,這一次會議要討論的內容,是絕密級別,大家要謹記。”
眾人不由得面色跟著嚴肅起來。
切爾斯等入籍的精英,同樣神色凝重起來。
杜恪這才說道:“關于量子時空通道,我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如果這個輪廓是對的,也就意味著我已經解開了量子時空通道建模的難題。”
會議室里,頓時響起了不少驚呼聲。
杜恪單手下壓,研究員們又迅速安靜下來,認真聽杜恪說話:“量子時空通道的本質,是波粒二象性所帶來的粒子與波之間的波函數坍塌。粒子理解成物質,波理解成能量,所以從物質導向能量,再從能量導向物質,就是一個通道過程。只是需要同時實現兩者,才能完成同步。”
他暫時還沒有拋出真空波理論。
“所以我希望,接下來群策群力,發揮大家的智慧,設計一套對撞機實驗。用高能去撞擊物質,同時開辟出兩個相同的量子環境,實現它們糾纏的同時,物質與能量置換也在同步發生……具體的設計原理,我會在接下來時間里,給大家講解核心思路,按照這個思路往下走即可。”
要設計這個實驗是復雜的,畢竟脫離了變色小魚、移位獸等試驗樣本,離開了奇幻世界這個雙星系統復雜引力所提供的、更加接近真空波的環境,想要擊穿物質與能量之間的壁壘,達到真空波頻率,難度非常大。
但這是必須要走的步驟。
否則量子時空通道在地球就永遠無法實現。
會議討論了四天時間,這四天時間里,每一位研究員都廢寢忘食,仿佛初戀一般參與其中。他們已經被告知,實驗期間,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系,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看向杜恪的眼神,更是嚇人,仿佛色狼看到了世間最美的女子,又或者狂信徒看到了自己的神。
實在是杜恪又一次用劃時代的智慧,狠狠震撼了這些物理學家。
一旦量子時空通道建立,不僅僅是物理教科書要跟著改變,現有的世界秩序,恐怕都要翻天覆地,比反重力技術投入市場帶來的沖擊更大。
因為。
“量子時空通道一旦是成立的,就意味著,我們可以超越光速!”一名研究員,頂著個雞窩頭和黑眼圈,回到宿舍里面,還在跟同事激烈交流。
“你覺得可行?”同事卻保持著高度理智。
“可行,我想不通還有比老板的方案更可行的方案,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何當時面試時,老板會問我,你相信光速可以超越嗎?”
“你回答的相信?”
“你難道不是?”
“額……我沒有面試,我是電子流實驗室的研究員。”理智研究員說道。
狂熱研究員恍然:“忘了,你們是幸運兒。”幸運兒是科研界對電子流實驗室、電感實驗室那些研究人員的戲稱,羨慕他們可以跟隨杜恪一起做研究。
雖然杜恪幾次獲獎,都是以個人名義獲獎,但是他發表的論文上,依然有不少“幸運兒”的名字得以排列在后面,這毫無疑問都是巨大的露臉機會。況且跟在杜恪后面實驗,本身就是巨大的幸福,可以見識到世界最前沿的科技水平,聆聽世界上最權威的教導。
也就是杜恪始終堅持不帶研究生,否則,這批研究生恐怕會被嫉妒的浪潮淹沒。
“你有沒有想過,當光速被超越之后,宇宙、世界,該如何定義?”理智研究員,表情是嚴肅的,“我最近這幾天,每晚睡不著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