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裂開嘴,嘿嘿的笑道:“沒錯,我就是要這樣做。”
大圣在旁邊聽著眉頭直皺,不明白他們兩個在想些什么。
天蓬突然倒退兩步,手中的九尺釘耙橫了過來護在胸口,緊張的道:“這口釘耙是我唯一的東西了,你不能把這個給拿走。”
大圣聽到天蓬這么說,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將手中的定海神針往后面挪了挪。
“沒錯……等等,你說啥?”方木先是順著說了一句,突然意識到不對,疑惑的道:“誰要你的耙子啊,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你的耙子。”
這都什么腦回路啊,我都還沒說我想要干什么,先一步護住自己的九齒釘耙。
這九齒釘耙又不是什么多好的東西,自己有血煞槍了還在乎他這個武器嗎?
天蓬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看來是我多慮了,我就知道道友不是這樣的人,只要不要我的九齒釘耙,一切好說,那臭猴子的定海神針你隨便拿。”
大圣冷哼一聲,道:“是不是以前西行路上你還沒有給我打夠,以為陰我一手就真的比我厲害嗎?”
天蓬沒有說話,不過從他的面相上看去充滿了鄙視。
大圣捏緊定海神針,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天蓬把九齒釘耙橫了過來,對大圣揚了揚頭,意思是你過來試試。
方牧突然攤開手,道:“你們等一會兒再打,我還沒有說我的事呢。”
雖然看著前世的兩個神話人物打架很有意思很刺激,但是方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大圣和天蓬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著方牧,等著方牧說話。
方牧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的道:“其實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兩位別再打了,你們打來打去也沒有什么用。”
大圣和天蓬對視一眼,不明白方牧什么意思。
方牧樂呵呵的道:“你說這個幻境是你們兩個爭斗的地方,成真之后也許會分出個勝負對吧。”
天蓬詫異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沒毛病啊,可是為什么會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
方牧目光漸漸轉冷,道:“可是你忘了嗎,這幻境成不成真可不是你說了算。”
天蓬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手中的九齒釘耙先一步朝方牧飛去。
旁邊的大圣也不甘落后,他本身就是個極其聰明的人,自然能夠聽出方牧話里的意思。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因為在方牧說完這句話之后,整片大海突然變了。
黑夜如同幕布般出現,周圍一眼望不到頭,天空中亮起了明亮的星星。
方牧身處在無邊黑暗的星空中,看著面前的兩人。
兩人的攻擊落空,因為七道之甲將兩人的攻擊完全擋住。
方牧笑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受別人擺布,你從頭到尾雖然在和我達成交易,但是你的目的是想幻境成真對吧。”
“不巧的是,我特別不愿意幻境成真,而你這次幻境能不能度過去,完全是我說了算。”
不管前世神話中布下多大的局,他們誰好誰壞。
但是他們之間的戰斗,光是余威就會讓人間生靈涂炭。
方牧不是一個爛好人,但是他三觀沒有問題,在這種力之所及之下,他很愿意順手破壞一次幻境。
當然,后面這個幻境再出現,由誰破壞他就管不了了。
如果他恰好遇到的話,他會再順手破一次。
方牧輕輕地揮了揮手,好似不經意間做出的一個動作。
動作雖然輕柔,但隨著揮手間,整個夜空突然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空上點綴著明亮的繁星,在揮手之后每一顆星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幅場景非常的恐怖,好像末日的前夕。
這時,方牧對著遠方的天幕突然勾了勾手指。
天上劇烈顫抖的繁星中的一顆,隨著方牧這個動作猛地脫落下來。
星辰越來越大,朝著大圣和天蓬駛去。
天蓬和大圣對視一眼,道:“眼下才是強敵,我們聯手抗敵如何,這幻境之中不怕沾上因果,我本想結個善緣,沒想到他如此暴戾。”
大圣點了點頭,手中的定海神針朝著天空的星辰揮去。
定海神針在半空中時突然間暴漲了無數倍,變成了小山般粗細。
“轟!”
劇烈恐怖的爆裂聲傳來,這定海神針與星辰接觸剎那。大圣突然悶哼了一聲,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飛而出。
天蓬大吼一聲,手中的九齒釘耙迎天而戰,九個顏色各異的光芒在九根耙齒上面閃動,朝著星辰轟擊而去。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當一個體型龐大到極限的東西向你襲來時,那就是耍流氓。
九色光芒轟擊在星辰上,卻跟撓癢一樣,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法天相地!”
大圣突然大喝一聲,接著身形暴漲,眨眼間化作一個巍峨的巨人,抬起雙手轟擊在星辰上。
“轟!”
巨響聲又一次傳來,星辰被大圣穩穩的接住。
“力氣挺大。”
方牧淡淡的笑了一聲,凌空一點,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
“噗!”
大圣背負著星辰,突然咳出一口鮮血,身子足足的矮了一大截,半跪在地上。
“我來助你!”
天蓬怒喝一聲,同樣施展出法天相地,伸出雙手和大圣一起扛著這顆星辰。
兩人合力之下,終于穩穩地接住這顆星辰,不過這還沒有完。
方牧下壓的手指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稍微的慢慢的用力。
“咔咔咔!”
一種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身體承受不住巨大力量而發出的轟鳴聲,而這聲音的來源正是扛著星辰的兩人。
兩人原本可以和星辰形成抗衡之勢,可能隨著方牧的參與之下,又被星辰反壓了一頭,都變成了半跪的姿勢。
天蓬子目眥欲裂,對著方牧大吼道:“你毀我一次又有什么用,下一次之后我還可以重來,直到有一天幻化成真。”
方牧聳了聳肩,道:“沒事,后面的事后面說,主要是我現在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