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掌上的佛光轟在方牧胸口,方牧腦海中響起接二連三的提示音。
“叮,受到怨魂攻擊,怨氣111……”
一道道提示音響起,足足響了三十聲才停了下來。
從怨氣數量上看,胡天斷和青廣道長比起來,還是要差遠了,怪不得只是具分身。
方牧揮了揮手,道:“好了,停下。”
胡天斷聞言,停了下來。
方牧這才轉頭看向腳下,青廣道人正一臉凄慘的躺著。
他被方牧踹了一腳之后,更加凄慘了,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看到方牧將目光轉向他時,他瞬間激動起來。
“花妖,莫要狂妄!”青廣道長怒喝道:“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其他人收拾你!”
方牧咧了咧嘴,道:“你密室中藏的人,是誰?”
現在時間緊急,他也沒有廢話,直接直奔主題。
青廣道人一愣,閉上嘴巴,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方牧。
方牧呵呵一笑,看向胡天斷,道:“那個人你了解嗎,是誰?”
胡天斷搖頭道:“我只是聽小靜說過,似乎是一個重傷的人,被青廣道人囚禁在密室中,說是對門中的劍術有極大的好處。”
方牧挑了挑眉,問道:“你說的這個小靜,能夠知道這么機密的事?”
胡天斷尷尬的道:“小靜是青廣道人的親妹妹,只是資質不佳,所以壽元耗盡了。”
方牧:“……”
難怪人家要宰了你,你連人家親妹妹都不放過,這不是扯淡嗎?
胡天斷舉手道:“我既是分身,也是整體,我和小靜是真心相愛的。”
方牧擺手道:“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只想知道,這個家伙還有用沒,如果要找那個人的話。”
胡天斷想了想,道:“估計難,他不會說實話的。”
方牧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他現在想找那個被囚禁的人,如果這個青廣道人使詐還很麻煩。
既然如此的話,那青廣道人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方牧手中出現密密麻麻的三絕氣,直接將青廣道人炸成碎片。
胡天斷驚呆了,指著方牧說不出話來。
方牧笑道:“對了,你知道那個青平道觀的位置嗎?”
胡天斷愣了愣,指著一個方向道:“就是在那邊。”
說完這句話,胡天斷反應過來,道:“你這花妖,怎么直接殺了他!”
方牧哦了一聲,揮手一道三絕氣打出,直接將胡天斷也炸成碎片。
這里是入夢,里面的東西全都是異類,方牧殺起來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其實要說在剛才,不應該直接殺了胡天斷,因為胡天斷是胡家一代老祖,還有很多可以問。
不過方牧現在時間有限,加上是以現在這個身份出現,胡天斷不一定會說真的,所以還是殺了好,反正都是異類而已。
方牧收回手,朝著胡天斷說的地方,直接展開光翼飛了過去。
方牧這才知道,這一片山究竟有多大。
足足飛了十來分鐘,他才終于看到了人煙。
確實如胡天斷所說,這里有一個道觀。
方牧也沒有隱藏什么,直接沖了過去。
全是異類,那就沒必要玩什么花里胡哨的,時間有限,方牧選擇橫推。
當方牧沖進道觀之后,里面馬上沸騰起來,足足三十多個道士沖了出來,將方牧層層圍困。
兩分鐘后……
方牧收回手,看著一地的道士,三絕氣在手上吞吐。
這群道士給他帶來了六十點怨氣,還行,不是很虧。
方牧轉過頭,看向這群道士,淡淡的道:“現在,我來問,你們答,如果不回答或者不了解,你們就沒了。”
道士們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方牧臉色一冷:“安靜!”
原本正在哀嚎的道士集體安靜下來,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
方牧緩緩道:“你們這里,有沒有密室?”
道士們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方牧。
方牧冷笑,一道三絕氣打出,其中一個道士化作飛灰。
“有有有,就在道觀里面,那一口井里。”
有一個道士憋不住了,急忙說了出來。
方牧點了點頭,手中的三絕氣直接將他們炸成飛灰。
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后,方牧這才走到道觀里,發現這里面果然有一口井。
方牧緩緩靠近,從表面上看,這口井很普通,里面還有清澈的井水。
“無根之水!”
方牧施展無根之水,將井水抽了出來,讓井水飛向前面的山頭,這才又查看起來。
果不其然,在抽出井水以后,里面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而中間有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膜,想來就是這個光膜阻擋了井水。
方牧想也沒想,直接跳了進去。
身體飛速下落,當他踩到這層金色光膜時,發現有種如履平地的感覺。
方牧想了想,舉起拳頭轟在上面。
金色光膜發出凌冽的劍意,直直的朝著方牧襲擊過來。
不過劍意擊打在方牧身上后,并沒有給方牧造成傷害,連奇門甲都沒有破掉。
青廣道長尚且不是方牧的對手,更何況這些劍意。
金色光膜被方牧打碎之后,方牧又一次落了下去,這次也沒有落多久,就到達了真正的井底。
方牧這才看清楚井底的情況。
這里面別有洞天,竟然奇大無比,而且周圍還有發光的石頭點綴,將井底照得亮堂堂的。
方牧的眼睛在周圍觀察,最后落在井底的石壁上。
他這才發現,在井底石壁上正鎖著一個人。
這人穿著潔白的古裝,面目俊郎不凡,不過氣息十分微弱。
一圈圈鐵鏈將這人鎖住,鎖鏈上有金色的光芒籠罩,而在古裝男人正前方,正插著一把劍。
當方牧落下來時,古裝男人也發現了他,即使非常虛弱,臉上仍舊露出不屑的表情。
“虎落平陽被犬欺,若不是這一戰生機耗盡,又豈會被你們囚禁于此。”
方牧心頭訝然,這古裝男人說的話,竟然是前世的語言。
古裝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再也沒有說話,即使被鎖著,身上也有一股獨特的氣質。
他琢磨了一下,走上前去,同樣用前世的語言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