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只覺得肩膀一沉，好像站著什么東西。
正當他準備扭頭看去時，發現一根白色的東西在眼前晃過，接著又傳來一聲貓叫。
“阿白？”
方牧愕然，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不是阿白是誰？
阿白直接站在方牧肩膀，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撐在腦袋上。
如果再給阿白加上一副墨鏡，來上一根雪茄，胸口上掛上大金鏈子，就是活脫脫的暴發戶形象。
“你怎么來了？”方牧問道:“老劉呢？”
這兩個基本上就沒分開過，現在怎么只看到阿白沒有看到老劉。
阿白“喵”的叫了一聲，方牧也沒有聽懂。
不過正在被黑洞拖走的怪臉看到了阿白，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喵！”
阿白又叫了一聲，接著消失在方牧肩膀上。
這速度之快，即使方牧擁有了二風之速，也沒有看清是如何消失的。
“砰！”
前方出現沉悶的聲音，方牧轉頭看去，發現阿白一腳踢到怪臉上。
別看只是一只小白貓，阿白這一腳下去，怪臉的脖子和身體直接撕裂。
阿白去勢不停，帶著怪臉的頭顱鉆入黑洞里。
黑洞飛快收攏，接著消失不見。
“砰！”
無頭尸體倒在地上，化作灰燼消失不見。
方牧和南離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不解。
剛才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事情。
先是阿白出現，再到阿白一腳踢飛怪臉頭顱，最后又連同怪臉頭顱一起鉆進黑洞。
那里是幻境的邊緣，方牧曾經試過，他是沒有辦法進去的，阿白卻輕而易舉的進去了。
進去了不要緊，問題是怎么出來？
這事兒不用問也知道是老劉的主意，但是阿白鉆進黑洞里方牧確實沒想到。
而且看那動作，阿白好像是故意鉆進去的。
幻境沒有結束，即使阿白把怪臉給踢進黑洞，幻境依然存在。
在方牧驚訝之時，周圍卻發生了變化。
這個監控室內有很多個監控器，每個監控器都在監視著正在過幻境的人。
其中一個監控器突然產生了黑白條紋，黑白條紋開始以極高的頻率閃動，閃動越來越快，黑白條紋也開始逐漸增加。
每一次閃動屏幕上都出現一張人臉，人臉隨著閃動越來越大，轉眼之間充滿了整個屏幕。
方牧看著屏幕上的臉，露出奇怪的表情。
這張臉他熟悉，不就是在斷崖處遇到的何起嗎？
屏幕外面，奇異的花紋出現，何起從屏幕里咕嚕嚕的滾落出來。
“哈哈哈，我終于出來了，原來如此，這里是個陣法！”
何起一出現，還沒有發現方牧，就開始哈哈笑了起來。
“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破掉這個幻境的……額。”
開始何起還頗為用力的揮了揮拳頭，展現出一種努力奮斗的感覺，可是隨著視線漸遠，他看到了方牧。
方牧的視線中帶著疑惑，因為剛開始的那個奇異的花紋，他總覺得莫名的眼熟。
何起愣住了，這個在斷崖處舍己為人的男人，讓他感動到不行的男人，這個時候竟然站在他面前。
不僅如此，看這個樣子，他好像已經來了很久了。
這不科學，那個斷崖處他不是已經算失敗了嗎，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置之死地而后生？
“兄臺，你……”
何起正準備說話，目光下意識的瞥到旁邊的南離，馬上呆住了。
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接著轉為疑惑，再接著轉為不敢置信，最后化作驚愕。
南離柳眉一皺，手中的血煞槍蠢蠢欲動，要不是方牧在這里，她會直接把這個人捅成篩子，能漏水那種。
方牧也皺起眉來，這個叫何起的男人，露出來的目光讓他很不爽。
他一旦不爽，那對方將會更不爽。
方牧抬手，準備把血煞槍拿過來。
這時，何起卻做了個讓他驚訝的動作。
“咚！”
沉悶的聲音傳來，何起雙膝跪地，臉上難以掩飾激動:“九陣門弟子何起，參見南宗主。”
九陣門？南宗主？
方牧一臉懵逼的看向南離，南離同樣一臉懵逼的看著方牧。
何起還是一臉激動，除了激動以外，臉上還帶著崇拜和狂熱。
方牧眼睛一亮，突然想起遇見南離時，灰無曾經說過的話。
在那個末法時代，南離曾是一個宗門的宗主。
那個宗門全宗上下，修煉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陣法。
身為宗主的南離，更是直接把自己修煉成了個絕世大陣。
九陣門沾著“陣”字，再加上南離以前是宗主，再結合現在何起的激動樣子，結果不言而喻。
南離，就是這個九陣門的宗主。
這個就很神奇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遇到了南離宗門的人。
南離看了看方牧，又指了指自己:“我？”
方牧搖了搖頭，道“我怎么知道？”
何起還是很激動，他低頭伏身，大聲道:“自宗主進入極寒之地，九陣門在末法時代越發沒落，一代又一代茍延殘喘至今，今日得見宗主，我何起三生有幸！”
“宗主度過極寒之地，若是宗門知道，必定舉宗歡慶，定能帶領九陣門重現昨日輝煌。”
方牧回過神來，合著說了半天，還想讓南離回你那個什么九陣門？
他還沒有說話，南離卻開口了。
“很熟悉的氣息……”南離一臉疑惑:“九陣門，也好熟悉，可是……我不記得了。”
說完，南離退后一步，站在方牧身后。
何起訝然道:“宗主，我是九陣門弟子啊，您難道記不起九陣門了嗎，當年末法時代，九陣門為頂尖宗門，宗主也是那個時代頂尖的大能。”
說完這句話，何起手上浮現一個奇異的花紋，這是陣紋。
他似乎是想通過陣紋換起南離的記憶，可是方牧那邊有點無語了。
方牧對南離道:“記不記得，我就問你一句話，就現在來說，你愿不愿意跟他回那個宗門。”
南離看了方牧一眼，搖了搖頭，簡短的吐出一個字:“不。”
方牧點了點頭，看向何起，道:“人家本人都不愿意跟你回去，你還在這里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