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能被控制的、甚至與神無異的人？”
尼克福瑞像是自嘲一樣的說道。
他倒是沒有產生放棄的想法，但事實上他好像不管怎么做都無法改變結局。
但就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尼克福瑞感到了煎熬。
他可以接受自己在漫長的時光中被時光本身折磨，只要他知道自己正在經受的一切是有意義的。
但現在布爾凱索沒打算折磨他，但他也想不到自己怎么做才是有意義的。
對于人類的世界，尼克福瑞有著超乎常人的責任心。
即便這份責任從來沒有人強加給他，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這個世界終于還是到了我無法改變的程度了。”
尼克福瑞像是在抱怨，甚至說的話很像是釋然。
但是韋恩明白尼克福瑞這個家伙可不會釋然，他只會繼續去考慮自己要做些什么才能改變現狀。
即便他的選擇會很冒失，會充滿了風險。
“我會盯著你的。”
韋恩是這樣回答尼克福瑞的。
尼克福瑞這個家伙曾經是監管著世界的那個人，但事實上尼克福瑞才是最需要被監管的那個家伙。
只要稍微放松一點，尼克福瑞都可能搞出出人意料的新麻煩。
“曾經的九頭蛇也這樣想。”
尼克福瑞吐槽了一句。
這話似乎是他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才說出的。
“所以神盾局變成了九頭蛇的分部？”
韋恩反唇相譏。
在尼克福瑞在意的事情上永遠瞞過他的確是十分困難，但是九頭蛇證明了尼克福瑞并不是無所不知。
至少只是瞞過一段時光并不是什么問題。
韋恩不覺得自己會遜色那些九頭蛇，更重要的是韋恩自己就掌握著力量。
雖然這份力量無法用來干涉布爾凱索的抉擇，但只是用來限制尼克福瑞倒是綽綽有余了。
人類的科技或許會在時間的流逝下帶來強大的力量，就像是托尼的戰衣一樣。
但是除了托尼和韋恩這樣的家伙之外，這種技術帶來的力量依然是受到時代的限制。
不是每個人都是科技方面的天才！
更重要的是韋恩自己也是天才行列的一員，而且韋恩在其中名列前茅！
尼克福瑞一下子無話可說了，畢竟他身上的痛點可不少。
雖然韋恩這個人也并不是無懈可擊，但要用言語攻擊他還要產生效果，那就得涉及到人身攻擊的程度了。
對韋恩進行人身攻擊，那他最有可能收獲的東西大概是人身攻擊的物理形態。
“我該怎么做？”
尼克福瑞選擇了提問。
韋恩是世界上有數的聰明人，他也是實打實可以做到個人的智慧勝過尋常群體的家伙。
“你最好是什么都不做，就做曾經那個神盾局局長。
當年的你對法師們一無所知，那也沒有影響你協調世界的紛爭。”
韋恩繼續說著之前的建議。
這可不是敷衍，而是在世界要誕生真正主宰者之后最好的選擇。
在韋恩看來尼克福瑞想要去限制此時的布爾凱索，那就像是凡人去嘗試限制自己的造物主一樣充滿了危險。
倒不是就一定全無成功的可能。
但是成功的那一刻到來之前人類又得付出多少代價？
在神話傳說中人類反抗那些具備人性的神明時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得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
布爾凱索不是那種傳說故事之中存在明顯弱點的神明，他以人類的身份自居。
但在力量上布爾凱索比那些傳說還要強大。
的確，人類應該追尋屬于人類自身的自由意志，這一點韋恩也是認可的。
但布爾凱索也從未限制人類去追尋那屬于人類的自由意志，他甚至都不太想要干涉世界的發展。
從李敏的口中知道了布爾凱索只是給世界做了一個重置的限制之后，韋恩覺得最理想的做法就是當做布爾凱索不存在。
這是理智得出的結論，但是韋恩又不得不擔心布爾凱索的凡人之心發生改變。
這事情真挺矛盾的，放著布爾凱索不管，他擔心布爾凱索心態改變突然變成了一個無法被阻止的獨裁者。
那時候的世界說是煉獄也沒有問題。
但去干涉布爾凱索？那未嘗不會推動布爾凱索發生改變。
韋恩已經意識到了李敏的重要性，只是他也開始考慮此時的李敏是否還能夠作為布爾凱索的限制！
更重要的是，李敏也是一個凡人！
要是李敏和布爾凱索一起成為了世界的獨裁者，那情況只會更糟糕。
韋恩感覺自己的腦袋疼！
“考慮得再多，我們其實什么都不需要做。”一邊的羅夏開口道。
羅夏的忽然開口讓尼克福瑞和韋恩感到有些驚訝，因為這不像是羅夏會做的事情。
羅夏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在可以動用審判的權柄之后，羅夏在奈非天的行列中也是強者！
但羅夏很少會在這種情況下發表自己的看法。
“如果我可以活到布爾凱索心思改變的時候，大不了就是作為擋在布爾凱索面前的一灘血肉。
反正現在我們得到的的生活來自于奈非天的奮斗，來自于布爾凱索的成功。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將這些饋贈用生命的方式還給他們。”
羅夏繼續說道。
他看的很開，大不了用身軀擋在布爾凱索的路上，至于結果？
對于羅夏來說事情的對錯遠比結果的好壞更加重要。
既然布爾凱索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那么提前去考慮這份正確發生變化的結果就是浪費時間。
要考慮那些遙遠的事情，至少得等到布爾凱索犯下第一個錯誤的時候再說！
更重要的是羅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布爾凱索發生改變的時候！
雖然凡人之心總是會發生變化，但是那也需要時間的催化。
一個已經活了幾百年，之后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的強者的心態問題，應該不需要他這個“年輕人”去擔憂！
韋恩不認為羅夏說的有錯，他也沒打算現在就做什么，只是習慣性地在考慮要如何防備布爾凱索成為敵人的時候。
韋恩只是在做著計劃，就像是他過去一直以來的樣子。
真正立刻就想做點的什么的家伙，一直都只有尼克福瑞一個。
所以韋恩在警告尼克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