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有一點不像是正常的戰斗，發生在這里的戰斗已經變得更像是一場情緒上的發泄。
雖然現在沒人能夠看到卡恩的表情，但現在的他大概是十分快意吧。
能夠像此時一樣釋放自己的力量，對于卡恩來說也是個希罕的事情。
畢竟放在其他時候，也沒有哪個先祖之靈可以肆無忌憚地爆發自己的全部力量只是為了發動攻擊。
戰斗這種事情可不是只要一門心思發動攻擊就可以解決的。
躲避、防御，判斷乃至于逃竄……
這些都是在戰斗之中有可能會遇見的選擇，而面對這些選擇的時候就不得不用最慎重的態度去思考。
能夠不想其他問題只需要攻擊的機會真的不多。
但這至少也足夠的快意。
“看來我來的時候恰到好處。”
布爾凱索的聲音響起，但他的身影倒是還沒有出現。
不過這不重要，聲音傳來代表著布爾凱索已經到了。
只是暫時還沒看到他的身影而已，也可能是布爾凱索暫時不想站在大家面前。
反正李敏的情緒始終很穩定，那就說明布爾凱索身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既然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那就更不需要多的去考慮這方面的問題了。
“其實你早一點遲一點都沒關系。”
海拉伯像是在嘲諷一樣的開口說道。
李敏已經到了，布爾凱索能夠解決的問題大多數李敏也一樣可以解決。
或許會有那種必須要布爾凱索才能搞定的事情，但眼下的這些小麻煩不可能是那種檔次。
“看上去你倒是開朗了不少，海拉伯。”
布爾凱索隨口說道。
對于這些先祖之靈，布爾凱索當然是尊重的。
但雙方的聯系也不是什么必須要畢恭畢敬的那種上下級。
反正在需要的時候所有野蠻人都會聽不朽之王的話，而不朽之王也不會沒事折騰這些先祖之靈。
大家相處的可以說是十分融洽了。
“一個被叫醒之后就再也不能睡覺的人有多難受，我就有多難受。
我終于是可以睡覺了，難道還不能開心一下？”
海拉伯的語氣帶刺。
這也沒啥不對的，對于他這種被喚醒繼續干活的先祖之靈來說，體驗還真就和他說的差不多。
為了族群的延續而重新起來戰斗這種事，的確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責任感。
但也帶著些對那些惡魔的復仇信念。
但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海拉伯當然有理由放松幾分。
圣山上始終都很嚴肅的就只有夸爾凱克那個家伙，其他的先祖之靈更多的還是更愿意表達自己的情緒。
克制情緒這種事情放在大多數奈非天身上都顯得有些奇怪。
畢竟大多數的奈非天都是將情緒視為力量的一部分，野蠻人圣教軍和獵魔人更是直接將情緒視為力量之源。
“一切都要結束了，只是還得解決一些其他的事情。”
布爾凱索的身影終于出現了，只是這一次所有看著他的人都有些愣神。
布爾凱索的身軀輪廓和過去沒有什么變化，但此時卻失去了作為一個“人類”最基礎的外形。
李敏是見過永恒的，永恒的身軀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布爾凱索的身軀雖然不是那種被星系填滿的模樣，但看上去也已經超出了人的范疇。
甚至有些難以形容。
李敏看向了天空，然后露出了一個不出所料的表情。
“我就說你來的比我預料的慢了不少，原來是已經做完了所有事情。”
李敏是這樣說的。
她已經看不到宇宙之中應該存在的那些東西了。
布爾凱索應該沒無聊到遮掩這一切只為了和她開個玩笑。
那就只能是布爾凱索已經在悄無聲息的狀態下完成了這一切。
對戰斗已經有些插不上手的卡修斯轉過身正對著布爾凱索，那表情充滿了疑惑。
“尹娜應該一直都看在眼里，還有格魯查克應該也是。”
李敏隨口說著。
她可不會為這些變化而失態，這也沒什么好失態的。
這本就是既定的結果，李敏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尹娜和天空的聯系那般緊密，沒理由感覺不到發生的變化。
格魯查克理應可以感知到一切的“大地”，對大地的變化他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只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而已。
“所以我們的壽命終結之后你才會開啟重置？”
李敏問道。
這是她認為最合適的處理方法。
畢竟直接截斷了他們本該漫長的生命也不是多么的公平。
雖然在這種地方講公平似乎也有些好笑，但作為奈非天戰友，布爾凱索稍微優待一下也不是什么問題。
李敏當然沒覺得自己的壽命會自然結束。
但她明白自己不會成為完整生命的逃脫者，雖然她自己也沒有這個意思。
更重要的是等到她經歷了完整的生命之后，她會繼續作為布爾凱索的限制存在。
只不過那注定會在很久很久之后。
“差不多，重來一次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會更有價值。”
布爾凱索很溫和的說道。
生命之中總是充滿了遺憾，重來一次填補遺憾的機會可能比漫長的生命更值得重視。
當然，這些選擇并非強制。
布爾凱索的重置一切的錨點可是將他的思想變化也放在了里邊。
至于布爾凱索的身軀……
再怎么強大的力量也得有個承載的容器，而他的身軀就是這個容器。
這一點是布爾凱索早就想好的東西，在他將身軀作為熔爐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甚至為了避免因為他的心智變化而導致糟糕的結果，他甚至連自己的心智都做成了重置的觸發條件。
老實說這挺麻煩的。
但好在布爾凱索分割自己的靈魂這件事做的夠早。
所以布爾凱索很順利的完成了這件事。
“對了，杜姆博士的父母我也已經找回了。”
布爾凱索像是閑聊一樣的說道。
杜姆博士和他的約定只是杜姆博士母親的靈魂，但布爾凱索做的稍微多了一點。
在影響還沒巨大到難以收拾之前，布爾凱索很愿意提供多一點的善意。
“時間？我知道你掌握了時間的力量，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快就能自如使用了。”
李敏說著搖了搖頭。
她真沒想到。
早在神秘博士將時間的力量交給布爾凱索的時候，李敏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天。
但布爾凱索掌握時間力量的速度還是有些超出她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