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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4 狂戰士巴那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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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巴那爾的提議,海拉伯有點意動。

  這些個先祖之靈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會讓他們感到多么的驚駭。

  想要看到這些家伙失態的樣子可不容易。

  但現在好像就是一個機會。

  “還是算了吧,我就靜靜等待一切結束好了。”

  海拉伯還是拒絕了。

  看樂子這種事情的確是很有趣,但海拉伯現在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期待。

  一切結束之后的世界對于曾經在庇護之地掙扎求存的奈非天來說是一種奢望。

  他們雖然不像是大天使和魔神那樣存在了無數歲月,但就在他們有限的生命之中卻也受夠了苦難。

  “真是的,我就想偷個懶而已。

  而且你不覺得你站在主導忿怒的位置上,他們的眼神一定會很有趣嗎?”

  巴那爾說著就坐了起來,他已經準備出發了。

  海拉伯既然拒絕了,那就不會再改變想法。

  巴那爾和海拉伯都是圣山上的老家伙了,作為先祖之靈的歲月都比他們活著的歲月還要漫長。

  即便彼此對于活著的時候沒有太多的了解,但這些年作為先祖之靈的相伴讓他們還是能夠了解彼此想法的。

  “哈,我還是等到他們帶著這場戰斗的成長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用怒火烤肉更能讓他們感到驚訝。”

  海拉伯笑著說道。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當憤怒不需要被用在戰斗上的時候,或許就是野蠻人的好日子了。

  “說的也是,只可惜他們大概也沒辦法走到我的程度了。”

  巴那爾撐了個懶腰,然后直接朝著圣山大門的方向走去。

  既然要幫助的對象是三先祖,那就得在圣山大門那塊。

  倒不是出于什么儀式感,而是那個位置的確是最接近三先祖靈魂本質的地方。

  哈洛加斯圣山的重建可不是隨隨便便修建了一座全新的城市,這里的一切規劃都是精心雕琢過的。

  “馬道克是最有機會的,只可惜他還是被絕望壓倒了,真讓人悲傷。”

  海拉伯毫無感情波動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不是嘲諷,而是真的感到悲傷。

  馬道克作為一個先知,他看到的東西不是另外兩個家伙能夠理解的。

  海拉伯自己也不是先知,他是在和一代代野蠻人的先知們交談之后才對那些東西有了粗淺的了解。

  每時每刻看到的都是之后奈非天要遭遇的危機,再怎么樂觀的人時間長了也都樂觀不起來了。

在那種壓抑之中,如果馬道克能夠始終憤怒,并且在憤怒之中保持自己的理智  那么他可能會比海拉伯和巴那爾更有機會掌握憤怒的權柄。

  三先祖雖然都是一代代野蠻人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天才,他們的天賦層次大概也只是不及桑婭。

  比起蕾寇和格魯查克來說,三先祖大概是被身為三先祖這個責任給限制了。

如果他們沒有早早就來到了圣山上,而是像尋常的野蠻人一樣成長下去  那么他們未必不能成為格魯查克和蕾寇那樣的強者,甚至更進一步也不是沒可能。

  但反過來說他們也可能死在了變強的路上。

  但馬道克大概不會吧?

  他可是戰斗先知,一個在戰斗之前就知道結果的家伙。

  如果他不愿意,那自然是不會踏足不能挽回的險境。

  “馬道克嗎?

  他的確是有著讓大多數野蠻人都想象不到的天資,只是他要是會避開危險,那就注定無法成為格魯查克那樣的強者。

  但對于一個先知來說,走向危險的結果就是死亡。

  他的天賦比起支撐他變強,更像是一種鎖死了上限的枷鎖。”

  巴那爾嘆息了一聲。

  知曉自己在戰斗之中會勝利,那就代表著他在戰斗之前就失去了不少生死之間的壓力。

  知曉了自己在戰斗之中會死去,那迎難而上就會死,逃避就成為不了強者。

  這東西聽上去都夠絕望的。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燃燒在燃燒地獄之中。”

  海拉伯的聲音稍微帶上了一點顫抖。

  說起馬道克,海拉伯也無法真正平靜。

  或許在無數的歲月之后,他想起馬道克徹底燃燒自己的最終一擊也一樣會有些顫抖。

  那應該算是抗爭?還是應該算是放棄?

  海拉伯自己想不出答案。

  “我走了,如果必要的話,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巴那爾擺了擺手,一個人走向了圣山的大門。

  “混賬,要是不行就一起回來,然后借助圣山阻隔敵人!

  布爾凱索馬上完事了!”

  海拉伯惡狠狠的吐了口水,然后暴躁的對著巴那爾的背影吼道。

  奪魂之鐮或許很強,但絕對沒比兩個魔神堵在圣山大門口的時候危險!

  甚至可以說奪魂之鐮要是這個姿態出現在兩個魔神的面前,那之后奈非天要面對的可能就不是死亡大天使馬薩伊爾了。

  而是死亡和破壞魔神巴爾,或者是死亡和憎恨魔神墨菲斯托……

  只不過是奪魂之鐮和死亡權柄的聯系,讓它對先祖之靈這種已經是死人的家伙有著強烈的克制而已。

  如果格魯查克現在不是一個先祖之靈,而是像桑婭一樣有著完整的身軀的活人。

  可能格魯查克一個人就提著奪魂之鐮回來了。

  要是拉蘇克也活著,那還能讓拉蘇克將奪魂之鐮放進熔爐里邊鍛造一下。

  至于布爾凱索……現在布爾凱索也可以把奪魂之鐮塞進熔爐里邊鍛造,只是布爾凱索還沒忙完手頭的事情而已。

  “混賬,這個時候了為什么還想著要犧牲?”

  海拉伯這個時候輕輕的說道。

  犧牲……這些先祖之靈中的大多數都是犧牲了自己。

  像是巴那爾那樣作為族群最強者最后一個死去的才是少數,而巴那爾說的自己的死因……難道就是全部了?

  海拉伯不這樣覺得。

  巴那爾的話有一部分說的沒錯,他死的時候的確是沒什么人知道戰場上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巴那爾的傳說還是擴散開了。

  巴那爾的家鄉還是有人活了下來,是她們講述了狂戰士巴那爾在戰斗之中的英姿。

  的確像巴那爾說的那樣,他是戰場上最后一個死去的,但死在戰場上的都是戰士!

  巴那爾那個分支部落的婦幼全部都活了下來,只是他們只是隔著老遠看到了自己部落的戰士們迎向了密密麻麻看不到頭的惡魔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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