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伯似乎是從尼克福瑞的身上察覺到了那種決心。
他稍微沉默了一會，并且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后轉而用十分嚴肅的眼神看著尼克福瑞。
一邊始終都在關注這一切的巴那爾覺得事情在莫名其妙的狀態走向了一個更奇怪的角度。
海拉伯和尼克福瑞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而這份共識帶來的似乎并不是完全美好的東西。
巴那爾的腦袋開動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正在逐漸的接近海拉伯和尼克福瑞隱藏在默契之下的真相。
“人類的未來掌握在人類自己的手中，你好像從來都沒有放下過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傲慢。”
海拉伯的聲音比圣山上凍結的鐵塊還要堅硬，這種堅硬甚至讓巴那爾都心底發寒。
巴那爾明白，海拉伯這就是他最后警告了。
甚至下一刻海拉伯直接暴起發難他都不會感覺奇怪，曾經的海拉伯只有在面對惡魔的時候就才會孕育出這種程度的憤怒。
那種已經點燃了情緒和血液，但是卻被死死收斂在那具強大身軀之內的憤怒！
“我雖然算不上算無遺策，但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傲慢的家伙。
我承認自己總是會因為不夠重視而導致出現問題，但那也只是我的重視和能力之間存在差距。”
尼克福瑞此時表現的足夠坦然，這種坦然讓巴那爾有些側目。
他所了解到的尼克福瑞最缺少的東西就是坦然，不管是他之前親眼看到的還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尼克福瑞都是如此。
尼克福瑞像是已經看開了一切，也許是他猜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不在乎？
不過巴那爾也得承認事實也和尼克福瑞說的差不多。
神盾局之中總是會出現一些問題，甚至其中不少都是足以危及到人類世界的程度。
但是那不代表尼克福瑞對此疏忽大意了，僅僅是因為人類整體的能力不足。
而正是因為人類的能力不足，才倒逼著尼克福瑞去進行那些他明知風險的事情。
巴那爾稍微拽了海拉伯一下，他覺得事情還沒有到直接出手的那步。
海拉伯則是在巴那爾的示意后稍微遲疑了一下，他承認自己不太喜歡尼克福瑞這樣的家伙。
但是他也不至于因為自己的“不喜歡”就對尼克福瑞存在偏見，至少海拉伯可以正視尼克福瑞的貢獻。
海拉伯沒好氣的瞪了巴那爾一眼，巴那爾突然的打斷讓他的情緒有那么一些不連貫了。
海拉伯再次發出了嘆息，但他的語氣也算是軟化了幾分。
“蕓蕓眾生之中的一個，誰知道你之后會有怎樣的成就。
但是現在，我只能希望你別冒失的擋在我們的路上。”
海拉伯這番話像是最后的告誡。
不過與其說他不知道尼克福瑞以后的成就，或許他更想說的是“奇跡”這個詞匯。
尼克福瑞具備了干大事所需要的一切條件，唯一的欠缺大概就只有更快的獲得力量的方式而已。
也許海拉伯只是在告誡尼克福瑞別把獲得力量的希望放在惡魔身上。
畢竟現在的惡魔已經全部都是喪家之犬了。
而惡魔在奈非天面前是絕對不會有生路可以走的！
巴那爾終于是察覺到了什么，雖然他有些遲鈍了。
因為這種遲鈍讓他在這件事上完全失去了干涉的機會，只是他沒覺得海拉伯做的有什么問題。
只是他參與其中的話結果會比現在更優裕一點，至少不會連帶著人類高層一起威脅了。
沒錯，海拉伯的威脅是將尼克福瑞和所有的人類高層一起涵蓋在內的。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沒有人能夠擋奈非天的路！
巴那爾這次沒開口，他已經給尼克福瑞提供了幫助，雖然是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
那即便算不上是拖后腿，但也讓海拉伯咄咄逼人的態度換來的成果造成了影響。
只是巴那爾和海拉伯即便是稍微有點不同，但也不會動搖奈非天的立場！
而兩者的差別要說的更具體一些，那就是巴那爾這種時候會說“沒有人可以擋不朽之王的路！”
巴那爾比海拉伯更信賴布爾凱索一些，至少在為了布爾凱索做事時，巴那爾愿意一點腦子都不動。
狂戰士巴那爾是恢復了理智，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失去了作為狂戰士的那份本能！
“我們沒有被視為人類？這種事情聽起來讓人挺不愉快的。”卡拉辛姆仰起頭猛灌了一口酒之后才繼續開口：“這可是開心的日子，這種事情就不能推遲一天再說嗎？”
卡拉辛姆和尹娜都看的很清楚。
只是尹娜懶得去在意這件事而已，她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也不需要她為此上心。
卡拉辛姆比尹娜更多幾分人味，畢竟卡拉辛姆沒像是尹娜一樣愿意最底層的人群那么漫長的歲月。
所以是卡拉辛姆選擇了開口介入。
一邊的諾曼奧斯本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他明白尼克福瑞的意思，也清楚尼克福瑞是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但要讓他狠下心對此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那還是不太可能。
諾曼奧斯本知道，想要真正像過去的尼克福瑞一樣帶領神盾局守護人類的未來，這些感情波動都是不應該有的。
但他的過去是科學家，是企業家，但絕對不是一個特工之王。
他可以從利益的角度上作出取舍，但讓他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在面前還是太為難了一些。
他的心可沒有被無情的特工訓練所摧毀。
“這些事情的確是應該岔開今天再說，今天是一個高興的日子。”
奧莉爾在一邊開口道，沒人知道這是不是奧莉爾在打圓場。
也可能奧莉爾的意思就和她說的話一樣簡單，沒什么更多的意思在里邊。
而奧莉爾開口的原因其實也和她的話一樣好理解，當下的情況因為尼克福瑞和海拉伯的交流顯得格外僵硬，僵硬的讓奧莉爾都有些不適了。
燃燒地獄走向陌路這種事情應該大肆慶祝才對。
奧莉爾想著雙眼看向了亞歷山大和強尼布雷茲。
高階天堂必然是布爾凱索下一個目標，只是現在的她也不敢說自己就了解布爾凱索的手段了。
有時候想得太多的確不是好事，如果可以像是大多數先祖之靈一樣沒心沒肺的信任布爾凱索就好了。
那種信任可以解決大多數因為思考帶來的麻煩。
只是奧莉爾做不到，因普銳斯也做不到。
因為馬薩伊爾和奪魂者軍團的緣故，奈非天和天使之間早就有了分歧。
雖然不至于直接導致戰爭，但要說親密無間相互信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