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這邊注定是無法得到一個讓他可以滿意的答案了,不過他倒是也不是那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說真的他多少有些被格魯查克他們說服,至少現在的羅夏并不執著于快速的得到可以解決一切的力量,也不打算冒冒失失的直接對莉莉絲發起攻擊。
既然現在有三個強大的奈非天在保護他,那么他就只需要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接下來要進行的那一次攻擊上。
既然有人幫助他選擇了更好的時機,那么他好像也就沒有了必要去考慮更多的事情了。
“那個時機還需要多少時間?”
羅夏只提出了這最后一個問題。
維拉和喬漢娜已經和莉莉絲嘗試性的交起了手。
她們兩個絕對算不上弱者,更是曾經參與到與大魔神一戰之中的強者。
但是此時的莉莉絲呈現出的力量早已經超越了當時的大魔神。
其中固然有作為大魔神的迪亞波羅沒有辦法在內部多個意識爭奪的狀態下發揮出全部力量的原因,但現在的莉莉絲帶來的壓力也是毫無疑問的超越了當時的那個大魔神。
“荊棘的確是一種棘手的能力,但是歷代喬漢娜所使用的荊棘不能被視為你所掌握的。”
莉莉絲有些敷衍的將射向她的箭矢打歪之后對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喬漢娜說道。
面對喬漢娜這個武裝起來的金屬刺猬,每一次攻擊都得面對相當程度的反傷。
對于不那么強大的惡魔來說這種反傷就已經足以致命,但對于莉莉絲來說這并不是多么難以承受的攻擊。
她甚至有空對喬漢娜的力量指手畫腳。
“哈,你是說現在的我,但你只怕是小看了喬漢娜。”
喬漢娜在自己的名字上加重了讀音,這個名字可不是簡單的只是她的稱呼,而是一脈傳奇圣教軍傳承的痕跡!
“你是說那種用奈非天無盡生命作為代價的爆發?”
莉莉絲若有所思的說道。
圣教軍固然不弱,最初的那個喬漢娜在傳奇之中當然也是佼佼者。
作為締造了喚魔師的驕傲這套傳奇套裝的奈非天,沒人會否認那個存在的力量。
只不過荊棘這份力量并不是那個最初的喬漢娜最強大的手段!
荊棘的力量的確是一種權柄的雛形,但最初的那個喬漢娜可不是依靠荊棘成為強者的。
為了圣教軍的傳承考慮,那個喬漢娜只能選擇這種她所掌握的力量之中最穩定的一種來形成傳奇套裝。
這是一種妥協,而那個喬漢娜只不過是無奈之中只能這樣做而已!
畢竟用荊棘的力量保證自己不會被大量弱小的惡魔阻攔是一種解決惡魔大軍的有效方法。
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惡魔大軍可做不到突破最初那個喬漢娜的防御,但只是拖延她的腳步就可以算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個喬漢娜所掌握的真正權柄叫做天譴。”
莉莉絲用一種十分平穩的語氣繼續說道。
“我雖然并沒有特別的關注你們這一脈的圣教軍,但是你應該還有一套高機動性的戰斗方法吧?
那種戰斗方法是對最初那個喬漢娜的模仿,只可惜模仿也只是提高了一點傳承的下限而已。”
莉莉絲用說教的口吻繼續說道。
與此同時維拉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長弓,而是拿出了一柄匕首!
箭矢無法在莉莉絲的身軀上造成有效的傷害,那么維拉自然就會改變自己的戰斗方法。
弓箭和弩箭比起來所能造成的傷害倒是相差不多,但匕首在維拉的手中才是最具爆發力的殺傷手段!
“喬漢娜一脈的圣教軍在漫長的歲月之中都是一脈單傳,那可不是因為這是什么奇怪的規定。
而是保證你們這一脈傳承戰斗力下限的套裝就只有一套而已,這種戰斗方法可以讓你們在面對魔王的時候也有一戰之力。
但是這種比其他奈非天更高的戰斗力下限也讓你們這一脈圣教軍更難以在危險之中有所覺悟。
為了彌補這個缺陷才有了以生命長度為代價爆發的手段。”
莉莉絲說話的同時還看了一眼拿出了匕首的維拉。
只不過這一次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一點認真。
使用匕首的獵魔人代表著他們已經放棄了相對更安全一些的遠程打擊,而是將自己置身到了最危險的廝殺之中。
這個時候的獵魔人呈現出的爆發力沒有哪個了解他們的家伙會選擇輕視。
即便莉莉絲不覺得自己會死在維拉的手中,但也不會因為輕視而承受那種傷害。
“你說這一大堆我所知道的東西只是為了表達我在你面前沒有秘密?”
喬漢娜的聲音如一塊冰凍的鐵塊一樣冷硬。
她當然不會認為莉莉絲會做什么沒意義的事情,但莉莉絲要是打算通過言語打擊她的戰斗意志那就是個笑話了。
圣教軍一脈的戰斗意志之堅定是超乎大多數惡魔想象的。
圣騎士可能會腐化,因為他們的力量來自于寄托于外物的信仰。
圣殿騎士也可能會腐化,因為他們相比較圣教軍和圣騎士更像是外圍的成員。
但是圣教軍不同,他們的信念無關其他,就只是相信自己和生命融為一體的理想!
如果一個圣教軍的理想破滅,那就是這個圣教軍要燃盡自己生命去擊殺敵人的時候了。
圣教軍在奈非天群體之中也算是最不可理喻的那種!
“我的力量你們早就應該心知肚明,我現在被你們絆住腳步不是因為你們做到了,而是因為我愿意。”
莉莉絲的嘴角稍微上揚了幾分,這像是一種敷衍和嘲笑。
“你終歸還是在恐懼,只不過圣教軍的恐懼變成了憤怒,我想這也是你們最初的始祖向布爾凱索學習的產物。”
莉莉絲緩緩的說著。
她此時口中的布爾凱索當然不會是正在馬薩伊爾對峙的那個,她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更多的是在提起自己的大兒子。
“憤怒的確是對抗恐懼最有效的手段,只可惜憤怒褪去之后也會流露出恐懼的底色。
我的兒子為什么走上了憤怒的道路?還不是因為他恐懼我?”
莉莉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似乎是帶著幾分悲傷。
一個被自己孩子恐懼的母親,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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