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的確是沒想到自己一連串的算計最終居然會呈現出這樣的一種結局。
想清楚了這一切之后康斯坦丁甚至表現出了罕見的失落情緒。
這放在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曾經的康斯坦丁不管是面對什么情況都必須要表現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樣。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弱小的他所面對的那些對手不會看破他的底細。
但現在情況終究是有所不同了。
康斯坦丁有了奈非天可以依靠，雖然并不是每一個奈非天都欣賞他，但至少奈非天不會看著他一頭扎進無法脫身的境遇之中。
最壞的結果也從“在無盡的歲月之中飽受折磨”變成了“事不可為時會主動出手讓他解脫”。
雖然這兩者都不是他所喜歡的結果，但后者的確是比前者更好那么一點。
“我現在不管說什么你們都不會按照我的計劃行動了是嗎？”
康斯坦丁苦澀的說道。
即便是拉斯瑪他們還沒有給出回答，康斯坦丁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一系列的計劃反倒是成為了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樂見的情況，那么他所有的行動自然都已經成為了笑話的一部分。
拉斯瑪或許很早就已經看出了他計劃之中的問題，但是拉斯瑪這個家伙可是一句提醒的話都沒有說。
康斯坦丁的計劃推動到現在這個樣子，甚至也是拉斯瑪所樂意見到的情況。
只有康斯坦丁在這場行動之中從始至終都表現的智珠在握，結果就淪為了一個小丑。
“或許這一次能夠讓你更加慎重的去審視大天使和魔神？”
格魯查克在一邊笑了笑。
他倒是沒有譏諷康斯坦丁的意思，只是康斯坦丁的情況也的確是有些好笑。
不過格魯查克對失敗這件事的容忍程度要更高一些而已。
他并不認為康斯坦丁的失敗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作為一個奈非天只有一種情況下是絕對不能失敗的，那就是賭上自己生命的戰斗之中！
那種環境下一旦失敗就代表著所有的一切都徹底成空。
至于計劃被魔神和大天使利用這種事情，甚至不值得去奇怪。
畢竟在庇護之地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要是每一次都得死去活來的哀嚎那奈非天也不用做其他的事情了。
況且事態只是惡化而已，還沒有徹底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這件事還是有解決辦法的，那就是搶在大天使們拉攏那些所謂天神之前，也搶在巴爾殺死那些所謂天神之前親自動手將所謂的天神全部殺死！
雖然這樣做多少有些可能招惹新的麻煩，但總比讓大天使和魔神達成目的來的更好一些。
“我以為我之前對他們的態度已經足夠慎重了。”
康斯坦丁的表情雖然還是有些失落，但也重新恢復了幾分平靜。
他已經從拉斯瑪和格魯查克的態度之中理解到現在的情況還遠沒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
不過這一次所經歷的事情，也的確是讓他長了點記性。
如果他之后打算再次行動起來，那應該會更加慎重的去考慮大天使和魔神們的想法了。
“呵呵，亞瑞特圣山被炸毀之前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格魯查克滿不在乎的說道。
每一次奈非天自認為對大天使和魔神足夠了解的時候，那些家伙總是能夠弄出一點事情來證明這些都是扯淡。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太多次，搞的格魯查克對此都沒有什么情緒波動了。
這可能就是習慣的力量，但這種習慣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繼續看著吧，大天使和魔神之間有著和人類迥異的時間觀念。
這場斗爭雖然不大可能被拖延到讓我們無法接受，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
除非布爾凱索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觀察下去了。”
拉斯瑪擺了擺手之后說道。
對于當下的情況，拉斯瑪沒多少興趣讓康斯坦丁繼續窘迫下去。
他來不是為了看康斯坦丁笑話的，雖然從一開始他的確是對康斯坦丁的計劃感到有趣，只不過是看滑稽表演的那種“有趣”而已。
但現在可不是繼續享受歡樂的時候，他要做的事情可是從大天使和魔神的手中搶先殺死那些所謂天神。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態。
而最差的結果他也要做到從巴爾的手中搶到這些所謂天神的靈魂和尸骸。
要是一切都完成的很順利，他的底線會很方便就可以達成。
畢竟奈非天殺死了那些天神之后，也不會有誰和他搶奪那些尸骸和靈魂的使用權。
但要是大天使獲得了勝利，那么情況對于他來說就是最糟糕的那種了。
只是拉斯瑪也不喜歡將自己的目標是否達成寄托在布爾凱索會不會搶先出手之上。
布爾凱索在涉及到人類延續的問題時可不會去可笑的和大天使們講究什么先來后到的問題。
但布爾凱索可不見得就會愿意見到拉斯瑪去幫助莉莉絲和伊納瑞斯，拉斯瑪才是這次行動之中位置最尷尬的那個存在。
他的目標雖然大體上符合奈非天的利益，但是卻不見得能夠得到奈非天的認可。
他只是有非要如此的理由而已，但拉斯瑪可不會奢望其他的奈非天就一定會支持他的任性。
拉斯瑪很清楚自己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家伙，他也只是一個更古老一些的奈非天而已。
至少他無法像是布爾凱索那樣讓魔神和大天使都會感到畏懼。
他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棘手一些的對手而已。
韋恩這邊在沒有得到任何關于窺視者的消息之后，他們決定不繼續等待了。
雖然哈洛加斯圣山上可以保證不會有那個窺視者的存在，但是這樣對他們的計劃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管他們在哈洛加斯圣山上討論出了多么完美的計劃，只要他們還需要行動那么就終究會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繼續等待下去反倒是浪費時間的做法，不如先行動起來。
目前他們所能夠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見招拆招，不過確定了那個窺視者的存在之后也是有好處的。
他們行動的時候會更加小心謹慎一些。
而且沙贊既然已經證明了自己可以感知到那種窺視，就代表著那個窺探者并不是毫無痕跡的。
要是可以的話，最好是能夠復刻出沙贊的感知能力，然后在每一次差距到窺視的時候偽裝一下。
或許這樣做就可以得到他們希望的結果了。
“我打算去神盾局那邊看看，沙贊會和我同行。
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我們也許能夠發現那個窺視者的身份。”
韋恩說道。
他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心里邊卻是有些其他的打算。
他從哈洛加斯圣山上那些先祖之靈的情況中意識到了布爾凱索那邊正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準確的說他是從巴那爾的身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畢竟巴那爾可是當著他們的面將格魯查克給拽進了傳送門里。
韋恩雖然和康斯坦丁之間有些聯系，但是還沒有將奈非天們的忙碌和康斯坦丁的事情之間聯系起來。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開始對這件事感到好奇。
“我會去拉托維利亞看看，那位杜姆博士現在可能是對我們有最多幫助的家伙。
雖然我和他有些糾葛，但涉及到了人類的未來，我想他也不會對此無動于衷吧？”
托尼說道。
他和杜姆博士之間的糾葛其實并不復雜，而且那件事準確的說應該是杜姆博士對不起他托尼。
所以托尼并不覺得自己去見杜姆博士會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鋼骨也會要回拉托維利亞，或許你們可以同行。”
韋恩說道。
他這倒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和圖謀，就只是順便一說而已。
只是礙于他之前所呈現出來的形象，托尼忍不住還是多想了一下。
雖然托尼并沒有在語言上說什么，但是他還是給了韋恩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韋恩立刻就明白了托尼的意思，只是他也不好解釋什么。
他的形象在其他人眼中其實已經固定了，即便是解釋也有些解釋不清。
“朗姆洛他們好像還在堪杜拉斯那邊，難道不需要去通知他們一下嗎？”
托尼像是閑聊一樣的說道。
他呈現出了一副要配合韋恩的樣子，只是韋恩卻只能感到無奈。
因為他現在的確是沒有什么多的打算，他也不知道托尼是因為他一句話想到了些什么東西。
“這些按照你的想法去進行就好。”
韋恩只能這樣說道。
不過他心里邊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的計劃。
現在的哥譚市雖然因為惡魔的威脅導致那些惡棍們都站在了人類的這邊，但那些家伙依然會制造出一些混亂。
他這段時間沒怎么去關注哥譚市的問題，那倒不是不重視那座城市了。
而是杰森托德現在就在哥譚市，而他已經有能力壓制那些還記得自己人類立場的惡棍了。
其中像是急凍人和企鵝人這種家伙，他們可是十分確定自己的人類立場。
急凍人這家伙雖然造成的危害不小，但說到底也只是為了愛人而走上了歪路。
只可惜并不是有理由就可以傷害別人的利益，所以急凍人這個家伙的罪犯是確定的。
至于企鵝人這樣有野心的家伙，他本身是很有可能腐化的那種類型。
不過因為他那個有些瘋瘋癲癲的母親被沉淪魔嚇到了的緣故，企鵝人在對抗惡魔這件事上倒是十分堅定。
甚至還開始約束自己手下的黑幫來維護起了哥譚市的秩序。
哥譚市在現在這種環境下，反倒是潛伏惡魔數量最少的城市之一。
這多少是有些滑稽，但也的確是一件好事。
正是因為這些曾經的惡棍都還恪守著人類身份，所以他們現在也完全收斂了起來。
這樣一來即便杰森托德是會對罪犯下殺手的類型，哥譚市也沒有掀起血雨腥風。
這可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哥譚市居然罕見的得到了一些平靜。
面對這樣的情況，韋恩的心里邊難免感到古怪。
不過他最近聽說當時被他折斷了脊椎的貝恩也恢復了過來，這讓他有些在意。
雖然貝恩這個家伙的身體和正常人也存在不小的差距，但還沒有到如此程度才是。
“少爺！少爺！？”
阿福連續喊了好幾聲才讓韋恩回過神來。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別緊張。”
韋恩語氣溫和的說道。
面對著像是父親一樣照顧他的阿福，韋恩的態度總是不同的。
“阿福，或許你應該邀請一下你的武僧伙伴去家中做客看看。”
韋恩忽然說道。
阿福具備了力量之后雖然比曾經更安全了一些，但是之后他會面對的威脅也變得更加巨大了。
韋恩知道自己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關注著阿福。
那么想要保證阿福的安全，那最好是讓阿福有固定的隊友一同行動。
在了解到奈非天的力量之后，韋恩很清楚阿福之后也可以變得強大。
但現在即便是布爾凱索也不是毫無顧忌的，強大要強大到什么程度才能算的上安全呢？
這個問題韋恩心中始終都沒有答案。
讓阿福和其他的武僧締結更深的友誼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雖然交朋友并不應該抱著利用對方的想法，阿福也必然要為自己的朋友去付出感情。
但這對于雙方來說都是好事，韋恩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
“少爺，我知道了。”
阿福沒有說反對的話，雖然他并不是很認可韋恩的意思。
他早就不是小年輕了，雖然在成為一名武僧之后阿福也有了悠長的壽命。
但是他的想法早就不再年輕。
不過現在他的確是想要邀請幾個人和他去哥譚市散散心。
彼得帕克過去的經歷激起了阿福這個善良的老人的幾分慈愛，阿福在知道了彼得帕克在這個世界完全沒有親人之后，就產生了惻隱之心。
至于彼得帕克的老板，他和彼得帕克一起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后也已經締結了友誼。
所以阿福就打算一起邀請他們了。
阿福這邊發生的事情可不是個例。
人類所締造出的奇跡之中大多數都是集體的力量所造就，在需要所有人一同去面對危機的當下，他們像是本能一樣的開始了合作。
這一點在神盾局的超能力者監獄之中反倒是更能驗證這一點。
那些家伙之中有不少都已經加入了神盾局組織的隊伍之中，就是為了對抗惡魔所帶來的威脅。
即便是沒有選擇加入神盾局的家伙，這段時間也變得態度溫和了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搞事給人類添麻煩了。
看起來現在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緩緩的發展之中。
人類開始團結，就連那些九頭蛇的余孽現在都和神盾局開始了一定程度的合作。
而最能證明這一點的是神盾局將自己所圈禁的超能力者都交給了神盾局。
其中就有尼克福瑞十分期待的那位緋紅女巫！
現在的尼克福瑞本體就在處理這件事！
他很清楚緋紅女巫的強大，而好事成雙的是他也收到了那位驚奇隊長的消息！
這一切甚至讓尼克福瑞有了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
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要去搜查九頭蛇的基地去帶走緋紅女巫的準備，然后就收到了這份來自九頭蛇的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