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的確是不用著急著去處理這些事情,只是我懷疑你的立場。”
初代先祖看著面前的死亡說道。
“世界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美好,但是一切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死亡說著不明所以的話,眼神有些空洞。
“廢話,我現在倒是覺得直接處理掉你的存在更加有用一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時的你只是留存了很少的一部分權柄?”
初代先祖的眼神有些危險,看上去就像是隨時有可能出手一樣。
“你想要殺了我?我想那邊的三個野蠻人大概會保護我吧?
畢竟沃魯斯克能夠給予別人死亡,而我也可以。
他們如果還想要安眠,那么就有求于我。”
死亡毫不在乎的初代先祖的威脅。
或許初代先祖是忘記了死亡從一開始就在給沃魯斯克提供幫助!
“你并不是唯一的選擇,至少在圣山之中還殘留一些破壞的現在不是。”
初代先祖說道。
圣山之中有著馬道克舍棄了存在才從巴爾的手中奪走的一份破壞,雖然其中的大部分都被弗蘭克的兒子所得到了。
但只是摧毀三個怪物的存在,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你是認真的?死亡和破壞的概念你應該清楚,一者是作為生命自然的終結。
而被破壞就像是一首驟停的歌曲一樣,充滿了遺憾!”
死亡嗤笑著,她才不會被輕易的威脅!
“別在和我開玩笑了,你們所遭遇的一切都需要一個結束。
但這個結束從何而來應該要看我會如何抉擇。
野蠻人,或者說奈非天,你們終究是外來者。
你們篡奪這個世界的根基這種事情,我們從來都不是無法反抗,只是沒有反抗。
好在反抗這種事情,不管是什么時候開始都不算遲。”
死亡幽幽的說道。
如果死亡不是想要讓此時的世界毀滅的話,她可不會在之前表現的那么配合。
甚至搭上了不少志同道合者的生命作為代價。
大天使還是惡魔對于死亡來說都是敵人,而奈非天不過是暫時可以依靠的存在而已。
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死亡也不會做什么手下留情的事情。
她沒有那么仁慈,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殘酷!
死亡的善良來自于她作為生命本身的期待,而不是她的無能為力!
“我期待著,想要看到你作出選擇的那一刻!”
初代先祖冷著臉說道。
他明白死亡并不是他認為的那個突破口,反倒是一個難纏的家伙!
甚至此時的初代先祖有些疑惑,布爾凱索是如何與死亡構建出不錯的合作關系的。
“難道我們現在就只能等待布爾凱索從那個決斗場之中出來嗎?
誰知道里邊是個什么情況?”
卡爾加問道,在提出問題的同時他看向了三先祖和初代先祖的方向。
視線在這兩者之間來回的搖擺。
沃魯斯克最后一次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的時候,是利用圣山之中所積蓄的力量在戰斗。
那么三先祖和初代先祖必然能夠通過圣山力量的消耗程度來判斷布爾凱索那邊的情況!
“圣山的力量正在消耗之中,雖然對比總量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但你應該明白圣山之中所積蓄的力量有多少,我的判斷是沃魯斯克正在頑強的反抗。”
塔力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很合理,畢竟布爾凱索正在借助圣山的力量修補自己的身體。
鍛造沃魯斯克的尸骸這件事是需要很多的能量才能做到的。
“這很奇怪,布爾凱索并不是無法調動圣山的力量。
如果他還在猶豫并且在戰斗之中對沃魯斯克處處忍讓的話,那他就不是布爾凱索了。
我從未見過布爾凱索猶豫這么長的時間,這不像是一個不朽之王作出的選擇。”
初代先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是他構建的決斗場的外圍是李敏的屏障,此時的他就算是想要解除決斗場的構造也暫時無能為力。
至少在李敏抽走化作屏障的能量之前是這樣的。
李敏的離開讓他們反而有些艱難。
“現在只有高階天堂十分的為難,這個世界的人類要面對的只是一個特殊的魔王而已。”
卡恩笑了笑。
他現在倒是比較放松!
強大的戰士大多不是單純的訓練就能誕生的。
雖然這種局面對于本世界的人類有些殘酷,但總好過他們倉促之間直接面對翻天覆地的變化。
燃燒地獄想要占領一個星球的話,甚至不需要特別的指揮!
光是憑借大量惡魔的本能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
“又是這種高高在上的論調,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
從出生開始就始終作為強者的劍圣卡恩怎么可能理解弱者面對惡魔的絕望。
你這種到死都是強者的混蛋。”
科力克不屑的說道。
他不怎么喜歡卡恩。
或者說不喜歡任何一種高高在上的表現方式。
“好了,我受夠這種無聊了。”
塔力克吼了一聲。
然后大步的朝著李敏的屏障走去。
“你們應該察覺到了李敏的氣息產生的波動,顯然李敏在面對什么困難。
現在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李敏稍微麻煩一點的處理了那邊未知的東西。
不然就是李敏感到了麻煩,一會就會抽走這邊留存的力量。”
塔力克手中的恥辱之證上怒火閃爍,他對著面前的屏障直接舉起了手中的巨劍!
“我要給攻擊這個屏障,告訴李敏我們等不及了!”
塔力克說道。
他本可以什么都不說直接去做的。
塔力克的開口其實是對李敏的力量有所畏懼的表現。
野蠻人是很粗暴,但是最強大的那個法師更加的不講道理,而且手段繁多。
“我無所謂,只要你挨揍的時候別拉上我們一起就行。”
科力克攤了攤手。
至于海拉伯他們三個,依然在努力的對初代先祖發起攻擊。
雖然沒有多少取勝的可能,但這樣至少可以讓他們更適應自己此時的狀態。
甚至還能夠在這個過程之中稍微體會到一點點逐漸變強的滋味。
挑戰初代先祖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
雖然看起來就贏不了。
“你以為你們兩個跑的了?”
塔力克大笑著將手中的巨劍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屏障上!
而屏障并沒有發生任何的阻擋效果,直接被當場擊穿了!
“麻煩了,李敏的力量性質好像變的脆弱了許多?”
塔力克臉色劇變!
“這不代表著李敏會輸,法師的手段很多。”
初代先祖也忍不住側目。
他們都能夠判斷出面前屏障的能量強度,但是這種強度的能量居然在塔力克隨手的一擊之下被打穿了!
李敏的力量性質遭到了改變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而能夠影響李敏力量性質的東西,怎么看都不會是什么好相與的!
“李敏到底遇見了什么?”
卡恩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他們所知道的李敏和布爾凱索在伯仲之間。
既然李敏的力量性質都會發生改變的話,那么布爾凱索很可能在面對這個未知麻煩的時候一樣會受到影響!
“你們和這個世界的聯系越深,那個家伙對你們的影響就越發的強烈。
那個家伙很強大,但強大的根源是對這個世界的克制而已。
代表著這個世界終結的存在還是被釋放了出來。”
死亡微微低著頭,語氣之中帶著詭異的輕松!
“你最好多說一些,我可不像是布爾凱索一樣和你有什么約定。”
初代先祖的身上溫度霎時間就升高了,濃厚的惡意瞬間就籠罩在了死亡的身上!
他對這個未知的威脅可沒有任何的放松!
“神符,世界的終結。
如果說你們所熟悉的巴爾代表著破壞這個不可逆的過程。
那么神符就是破壞這個過程走向的結局。
他存在的意義不需要我解釋什么了吧?”
死亡的斗篷之下傳出了她的笑聲,有點癲狂。
“終結?我感覺你做了蠢事。”
初代先祖的眼神帶著蔑視。
然后大步朝著面前李敏的屏障走了過去!
這個屏障依然具備強大的能量,但是卻不能阻止他的行動了!
李敏還沒有收回這地方的能量,這至少能夠是說明情況還沒與糟糕到李敏無法承受的地步。
但初代先祖可不認為這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你打算驚擾布爾凱索?”
卡恩身影一閃就擋在了初代先祖的面前。
三先祖離開圣山導致了事情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們不可能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況再度惡化下去!
布爾凱索和沃魯斯克戰斗的結果他們心照不宣。
既然布爾凱索自己沒有出來,那么就必然有他的理由!
即使卡恩不像是馬道克一樣是布爾凱索最好的朋友之一。
但作為一個野蠻人,不可能看著有人打擾不朽之王的事業!
“我只是想要告訴他外邊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快點終結沃魯斯克。”
初代先祖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之中的嫌棄。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是一個什么都做不到的廢物一樣,你為什么不去幫助李敏?”
塔力克轉過了身子面對著初代先祖問道。
初代先祖蔑視他們的存在,而塔力克對初代先祖也沒有太多的敬畏。
即便他們成為三先祖這件事也能夠算是從初代先祖這里得到了一些好處。
“因為我也只是在動用不屬于我的力量而已。
我全力出戰?你們打算在無法動用憤怒的狀態下去面對那些麻煩?”
初代先祖譏諷道。
初代先祖全力去戰斗,必然要催動憤怒的權柄!
如果到了他無法保留的情況下,所有野蠻人所使用的怒火都會熄滅!
是初代先祖將自己的權柄通過血脈給予了所有野蠻人使用的權力,
這意味著他只是在和所有野蠻人共享憤怒!
過去其他的野蠻人沒有觸及憤怒權柄的邊緣,那么無論如何使用都不會影響他的強大。
但他收回分享出去的權柄,就會讓野蠻人進入最為孱弱的階段!
這種事情顯然需要作出取舍。
“你其實就只是一個吉祥物而已,只要你被逼迫全力去戰斗,我們脆弱不堪。”
卡恩罵罵咧咧的問道。
只是他并沒有用疑問的口吻去說這番話而已!
“是啊,所以我常年像是不存在一樣。
這就是我的付出。”
初代先祖冷笑著說道。
“要你有什么用。
雖然我不至于盼望你死了就能抹消野蠻人的這個弱點。
但我還是認為死了的你比還能戰斗的你更有用。”
卡恩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了戰斗的架勢!
“我要是死了,你們能夠保證憤怒的權柄依然屬于野蠻人嗎?
別小看那些魔神和大天使了,他們代表著一種權柄,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只能掌握那一種權柄!”
初代先祖像是嘲諷一樣的說道。
“閉嘴吧,我忙完了。”
屏障之中傳出了布爾凱索的吼聲。
這一次他的吼聲要比之前的戰吼更加的具有力量!
那種蓬勃的力量帶著無拘無束的氣魄沖刷在了哈洛加斯圣山之上!
“看起來布爾凱索忙完了。”
海拉伯呲了呲牙,然后將自己被打歪的腦袋掰正了過來。
卡修斯走到之前初代先祖站著的地方,將自己被扯斷的手臂撿了回來。
然后給自己的腦袋做了一個旋轉歸位。
巴那爾則是好不容易才從地面上的大坑里邊完成了對自己身體的拼湊。
“巴那爾,你的把腦袋裝在腚上了!”
海拉伯看了一眼巴那爾的方向罵罵咧咧的吼道。
巴那爾聞言摩挲著重新給自己的腦袋換了一個位置。
“我被打昏頭了,娘的,初代先祖這個混蛋一點不像是在教導我們。
他就是單純的在泄憤!”
巴那爾罵罵咧咧的站直了身體。
只是他背對著卡修斯他們說道。
“蠢貨,腦袋轉一下!”
卡修斯說著忍不住走到了巴那爾的面前,給他狠狠的來了一巴掌。
這一下給巴那爾的腦袋抽的轉了五百四十度,讓巴那爾的下巴終于能夠對著自己的胸膛了。
“你這個家伙雖然掌握了狂暴者之怒的姿態,但好像腦子依然不太好用。”
海拉伯眼角抽搐的說道。
“我習慣了戰斗之中不去思考,以前是無法思考。
現在是習慣不了。
啊我的脖子癢癢的,是不是我要長腦子了?”
巴那爾陰陽怪氣的說道。
只是他的這番話換來了卡修斯的又一個耳光。
“清醒點,布爾凱索要出來了,面對不朽之王你至少給我嚴肅一點!”
卡修斯瞪大了眼睛瞅著巴那爾。
“嚴肅什么?嚴肅的準備去戰斗嗎?
別鬧了,只要我能夠弄死惡魔,布爾凱索才不會管我是罵罵咧咧還是畢恭畢敬。”
巴那爾抓了抓自己散亂的頭發,然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我的狗呢?”
巴那爾對著卡爾裘的方向問道。
“你的狗正在對著你生前的大腿骨啃著呢,就在大門后邊的狗窩里邊。”
卡爾裘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個狗窩還是巴那爾修的,說是“狗就得學會看門”。
卡爾裘本來以為巴那爾是在嘲諷三先祖,但三先祖在狗窩修好之后就離開了圣山。
那句嘲諷就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卡爾裘的腦袋上。
所以卡爾裘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并不怎么高興,也不應該高興。
“嗷,那沒事了。”
巴那爾轉過頭看著布爾凱索的方向。
他們都在等著布爾凱索從里邊走出來!
之前的聲音之中已經能夠聽出布爾凱索身上發生了變化。
他們一個個的多少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