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滑翔者已經說服了至尊法師和洛基他們,這些法師們正在觀察著吞星。
雖然他們有些意外于吞星居然表現出了猶豫的情緒,但是他們依然得嚴陣以待。
吞星這個家伙從來都不弱小,只是留下的戰績多被人詬病而已。
“所以說你的主人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古一的語氣平靜而溫和。
此時的她并不認為自己無法處理吞星帶來的麻煩,畢竟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她也并非是毫無收獲的。
甚至在高階天堂上的時候,古一也到了一些好處。
只是面對并且阻攔吞星,對于此時的她來說算不上什么麻煩。
不過要是想取得勝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主人現在并不是出于饑餓之中,或者說他并不是因為饑餓而失去了理智的存在。
但是我依然認為這個時候的他有些不對勁。”
銀影俠躲在幾個法師們構筑的結界之中,所以他并不擔心自己的存在會被吞星所感知到。
這里有著這個世界上誕生的可能是最強大的幾個法師。
至尊法師古一,有資格成為至尊法師的洛基,還有仙后弗麗嘉。
他們三個絕對不會曾經的那個大惡魔薩坦尼斯差什么,只是阻攔吞星的話,這個人員配置已經足夠了。
“也就是說你并不清楚在吞星的身上具體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洛基的語氣有些怪異,他并不喜歡銀影俠這個家伙。
銀影俠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多少屬于人類的痕跡,但洛基很清楚,銀影俠曾經是人類的一份子。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洛基對他好感欠奉。
“是的,我沒有說謊的必要,我只是需要你們的幫助。”
銀影俠倒是坦率的說了實話,只是這種程度的坦率對于眼下的局面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會不會是燃燒地獄的那些惡魔導致了吞星的變化?”
弗麗嘉帶著幾分憎惡的語氣,尤其是說到“燃燒地獄”的時候,她的恨意已經快要從身體上溢出來了。
奧丁死于魔神之手,這一點弗麗嘉是清楚的。
她不可能對燃燒地獄有任何的好感,而敵意……那甚至比弗麗嘉幫助奧丁成為九界統治者的時候面對敵人的時候還要強烈。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只是吞星現在顯然是沒有繼續入侵的意思,我認為有必要弄清楚他來到地球的目的。”
古一正在思考著。
不管此時的吞星是成為了誰的棋子,他來到地球的旁邊都不會毫無打算。
只是暫時不知道那個家伙打算讓吞星做些什么而已。
“有地獄魔王的氣息正在逼近,我不確定我們的結界是不是能夠隱瞞過那個家伙的觀察。”
洛基很嚴肅的說到。
這個結界是三個頂尖的法師一同構造的,每個人負責其中的一部分。
古一構建了這個結界的防御功能,弗麗嘉則是負責了結界的隱蔽能力。
至于洛基,他負責的就是對外的感知功效。
“地獄魔王?”古一一些疑惑。
她所知道的情報之中,燃燒地獄已經只有魔神存在了。
她相信洛基說的不會是錯的,但是這一個地獄魔王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我們暫時離開這里,和地獄魔王戰斗的話后果難以預料。”
古一作出了決定。
她和蕾蔻他們一同戰斗過,自然也從蕾蔻他們的口中知道了地獄魔王真正具備的力量有多么的龐大。
“或許那個地獄魔王是來找吞星的,我們或許能夠從他們的接觸之中得到我們需要的情報。”
弗麗嘉顯然不太愿意離開這個地方。
她本來睿智而美麗,但是想到自己的丈夫死于燃燒地獄的手中,她還是無法釋懷。
或許這才是正常人在面對這種情況下該有的反應。
“母親,我認為現在還是聽老師的話比較好。一旦我們被發現那就不是單純的阻攔他們了。”
洛基認為古一法師的決定沒有問題。
弗麗嘉仔細的看了看洛基,然后點了點頭。
她還是妥協了,她是一個母親,失去了丈夫之后她就只有孩子了。
為了孩子,弗麗嘉并不介意作出一些退讓。
“或許我們可以聯系一下奈非天?”
洛基有些耍寶一樣的說出了這番話。
“奈非天要是知道一個陌生的地獄魔王出現了,那他們肯定是不會當做沒有發生的。”
洛基的這番話就是為了讓弗麗嘉能夠開心一點。
雖然洛基是個不怎么聽話的孩子,但是對于弗麗嘉這位母親,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敬愛。
“那就去哈洛加斯吧,我正好有些擔心托爾和海拉的情況。”
弗麗嘉順著臺階就下來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孩子的老師面前為難。
至尊法師這個頭銜已經代表了強大這件事,弗麗嘉當時讓洛基跟隨古一學習法術,也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機會成為下一個至尊法師。
“銀影俠,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古一轉過頭問著銀影俠,這個家伙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身上沾染了一點哈洛加斯的氣息。
所以古一確定銀影俠是和野蠻人打過交道的,帶著他去哈洛加斯絕對算不上冒犯。
“我想要留在這里,我的主人或許會在某個時候需要我。”
銀影俠拒絕了古一的好意,這個家伙到現在還沒有找回屬于自己的意志。
這種情況下古一也不打算對銀影俠提出什么要求。
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吞星的奴隸而已,如果他有意反抗,那古一就愿意提供幫助。
但可惜銀影俠現在還沒有覺醒自己的意志。
“那么請你保重。”古一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揮手畫出了一個傳送門,率先走了過去。
洛基和弗麗嘉跟在后邊,但是他們并沒有解除這個地方的那個法陣。
這大概是他們對銀影俠的一點幫助吧。
托爾和海拉正在哈洛加斯圣山上飲酒。
他們對外界的變化并沒有多少興趣,這一次的慶典對于托爾來說一樣很有紀念意義。
因為慶典開始的那一天,正好是他的姐姐海拉傷勢痊愈的時候。
“燃燒地獄的力量這般可怕,托爾,我不希望你去承擔那些風險。”
海拉帶著幾分猶豫說道。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感覺就像是看到了曾經帶著她征戰九界的奧丁一樣。
除了血脈親情之外,這種感覺也是讓海拉選擇幫助托爾的一大理由。
“姐姐,你只是身體上的傷勢痊愈了而已,只是你身上的這些疤痕還沒有去除。”
托爾給海拉遞過去了一壇子烈酒。
海拉的身體倒是能夠正常行動了,戰斗到了不在話下。
只是在燃燒地獄的魔火之下,海拉的皮膚已經變得格外的丑陋。
到處都是宛如蛛網一樣的白色脈絡,而其他的地方卻是發紅。
那個樣子看上去就有些恐怖,好在托爾并不是因為外貌的緣故而嫌棄自己的姐姐。
他早就不是那種為外貌而感到畏懼的小孩子了,尤其是海拉的傷勢還是為了幫助他才有的。
“你的意思讓我養傷,而你自己去和那些惡魔戰斗?”
海拉接過酒壇子挑了挑眉毛。
如果她沒有受傷的話,這個動作到時會顯得風情萬種。
只是此時,她這個表情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丑陋。
“你的傷勢已經好了,但恢復到這種程度顯然還遠遠不夠。”
托爾沒有給出正面的答案,只是悶頭喝了一口酒。
“所以你打算拋下我這個‘丑陋’的姐姐,獨自一人去成為英雄?”
海拉甚至不惜用自己丑惡的形象來作為談話的籌碼,只為了讓托爾能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
經歷和狂屠帕吉的那場戰斗之后,海拉格外的擔心自己的弟弟。
她已經從奈非天的口中了解過了,狂屠帕吉只是傳奇惡魔。
雖然已經快要抵達無冕之王的程度了,但兩者的差距依然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這段時間她和托爾都變強了一點,但是海拉依然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帕吉那個家伙。
“姐姐,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要去見見那位我在野蠻人道路上的引路人而已,他或許有辦法幫助你。”
托爾這番話說的并不坦率。
他是直率和想法簡單,但是又不是愚蠢。
能夠欺騙托爾的人都是托爾最信任的人,面對敵人的時候托爾可不會浪費時間去聽敵人說了些什么。
“那位第二代不朽之王沃魯斯克?聽著托爾,雖然他幫助了你,但是我并不認為他對你毫無要求。”
海拉告誡著自己的弟弟。
“的確,我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好意,但我變強了,是因為得到了他的幫助。
只要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我一定會答應他的。”
托爾這番話倒是說的擲地有聲,海拉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認真的。
“而且我不覺得一個在他們的世界可以被稱為英雄的人會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畢竟在他們那邊,一旦墮落就必然會腐化成為惡魔。
而我們見到的是那位叫做沃魯斯克的不朽之王,而不是叫這個名字的一個傳奇惡魔不是嗎?”
托爾絞盡腦汁才想出了這么一番話去試圖說服自己的姐姐。
海拉嘆了口氣。
“弟弟,我不會阻止你的,你才是阿斯嘉德的王。但是我希望不管他要求你做什么,你都要回來和我商量。”
海拉很認真的說道,一雙恢復過來的眼睛看著托爾的方向。
她的眼睛只是恢復到了能夠看到別人身影的程度,那按照人類的標準依然是視力殘障。
但這對于海拉來說已經足夠她繼續戰斗下去了。
“我答應你,姐姐。”
托爾很認真的給出了自己的答復。
他沒有弄虛作假的意思,以他的性格也玩不出什么高深的計謀。
“那就去吧,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旁聽。”海拉笑了笑。
她恰到好處的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請求,雖然有點點得寸進尺的意思。
但是托爾并沒有拒絕。
因為沃魯斯克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想我來的正是時候?”沃魯斯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托爾的對面。
他對托爾本身報以了極大的熱情。
托爾的性格和曾經的他十分相似,不過那是指卡奈作為野蠻人領袖的時候。
“沃魯斯克先祖。”托爾和沃魯斯克打著招呼。
“別這么緊張,我只是借助你的定位在這里送過來了一個分身而已,帶著我的意志和記憶。
畢竟我的本體還在長者圣殿之中盯著伊瑟瑞爾那個家伙繳納權柄呢。”
沃魯斯克擺了擺手。
“你之前是打算詢問關于怎么讓你姐姐恢復曾經面貌的方式是吧?”
沃魯斯克說完就打量了一下海拉現在的模樣。
沃魯斯克的臉上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
他見過太多勇敢的戰士外形變得丑惡了,這在庇護之地的時候完全不算事。
野蠻人雖然有正常的審美,但是他們從來不會對戰士的外形做什么評價。
因為這些傷勢大多都是為了人類的生存空間才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是的,沃魯斯克先祖。”托爾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野蠻人沒有這種能力和技術,要是有的話布爾凱索那個家伙也不會全身上下都是傷痕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法師?”
沃魯斯克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野蠻人對傷痕基本上是無視的。
畢竟他們是一個經歷了太多苦難的族群,對受傷這種事情幾乎是沒有什么感覺。
自然也不會去在意疤痕的問題。
“那些法師喜歡追求精致和美好的生活,當然這只是他們探索真理道路上的一些余興節目。
不過我想他們應該是有辦法處理傷勢的,我就沒有見過哪怕一個法師的臉上帶著傷疤的。”
沃魯斯克似乎是怕托爾擔心,所以有些急切的說道。
“那樣最好,那么沃魯斯克先祖,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托爾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容。
能夠讓自己的姐姐恢復曾經美麗的樣子,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只是他還是想要問問沃魯斯克究竟是想要讓他去做些什么。
雖然他冥冥之中覺得這個問題這個時候問出來好像不是很好的選擇,但直爽的性子還是讓他問了出來。
“你們是不是把問題想象的太復雜了一些?”
沃魯斯克笑了笑。
“我沒有什么需要你們為我、為野蠻人做的事情。
非要說的話,大概是希望你們能夠在和惡魔戰斗的時候多宰掉幾個惡魔。
這也能說是在為了野蠻人做事吧,復仇還是什么都無所謂,你們不是能夠接受自己變成惡魔這個結局的家伙。”
沃魯斯克一點遲疑都沒有的說道。
托爾點了點頭,他相信了。
只是海拉卻默不作聲,她比托爾更復雜一些,心思也要更加的深沉一些。
海拉愿意相信托爾,那是因為托爾和她有著血緣的牽絆。
但換成沃魯斯克的話,海拉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什么。
對于沃魯斯克這個家伙,海拉充滿了戒心。
世界上不該存在無緣無故的好意,畢竟為陌生人心生善意的機率遠比不過產生惡意的可能性。
惡意可以是毫無緣由的轉變成對別人的傷害,但對應的善意卻很少變成實質上的幫助。
這個世界上這類的事情海拉已經見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