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這反傷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難道你這樣強大的家伙都得避讓這個惡魔?”
死亡射手瞪著眼睛喊著,當然他腳底下的動作可一點都沒有減速來著。
“我有把握戰勝他,但是卻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如果不是無路可走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和那個家伙正面作戰的!”
韋恩沒好氣的說著,順手朝著那一組惡魔的方向扔了一柄手斧。
武器投擲這種技能其實是不需要實體武器就能造成強大傷害的,只是有實體武器的話傷害會更加的高一點。
凡事做到盡善盡美這是韋恩的一種堅持,話說韋恩也是有點強迫癥的那種家伙。
還是會糾正強迫癥的“強”是三聲的那種……
“我們總不能一直逃竄吧?這是在戰斗,又不是賽跑!
即便是賽跑的話,也沒有這種樣子的道理!那玩意要是追上我,一定會把我錘成肉醬的!”
杰森托德一邊跑著,順手往地上扔了一顆手雷。
說是不能攻擊那個大家伙,但是這個“攻擊”的判定是什么?
又是用什么作為判定的?
難道只要對著那個家伙產生了敵意,即便是發射導彈攻擊都得承受反傷嗎?
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太不講理了。
“別指望我會把你的肉醬撿起來做成丸子之類的東西,惡魔可是會吃人的!”
死亡射手一邊跑著,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手雷。
那是他在確定這個手雷的位置,一會開槍的時候不會出現意外。
這幾個槍手早就是指哪打哪的存在的,但是也沒有能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擊中目標的能力。
要是真的能夠做到那種程度,那就是打哪指哪了。
兩個頂級槍手的想法在這個時候十分的合拍。
杰森托德扔下的手雷沒扯掉拉環,引爆需要一些外力的幫助來著。
這個時候就能夠試探一下反傷這個詞綴的作用范圍了。
如果順利的話,或許可以通過在燃燒地獄丟核彈來解決問題。
只要是血肉類型的生命,核武器都是能夠起效的。
這一點倒是沒有什么需要質疑的地方。
只可惜現在看起來戰斗的結果還不是多么的明了,至少得等到試探結束之后才能知道。
“我之前嘗試過了,反傷的作用前提是那個惡魔能夠理解受到的攻擊是來自誰的。
換句話說就是有距離限制,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距離是那個惡魔的視線所能及!”
韋恩當然明白兩個槍算做些什么,這種試探他早就做過了。
即便是對惡魔進行了不少的研究,韋恩還是會對惡魔這種生命產生敬畏。
沒錯,生命都是值得敬畏的。
人類和惡魔的對立從來都不是什么私人恩怨和仇恨蔓延,只是單純的對立而已。
兩種生命是不能共存的。
要是人類有一天占據了純粹的上風,那可能會劃出一小塊地方給惡魔生存之類的。
不過那個時候就是人道主義和惡魔保護協會了。
美其名曰維持生態多樣性?
不過那得是惡魔差不多被殺絕種之后的事情,到時候讓惡魔這個種族進入瀕危動物名錄好像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美利堅人家家戶戶都能養一直惡魔,就像是四川人家家都有熊貓一樣?
還好并不是廣東人家家都有福建人……
那太可怕了……
“這樣說的話,這還需要那個惡魔能夠理解是誰對他發起了攻擊才行?”
死亡射手的嘴角掛上了一個笑容。
嗯,那個笑容挺有感覺的,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帥氣?
“砰”
一聲不出意外的槍響,緊隨其后的就是手雷的爆炸聲了。
這一下對那一組阿格倫巨魔的傷害不算多深刻,即便是造成了反傷,那也不至于帶走兩個槍手的小命。
這兩個家伙明明都是普通人,但是那種生命力其實還是挺離譜的。
或許人在十分脆弱的同時,也在展現著生命的奇跡?
脆弱又頑強的人類,早就成為了這顆星球的主宰之一。
“我沒事。”
死亡射手頭也沒有回的繼續跑著,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當然,他也清楚那一下還傷不到阿格倫巨魔這種惡魔。
這些不是知識,而是經驗來著。
這段時間里邊他也不是閑著的,和盧克一起吹牛的時候,他們多少做了一些正經事。
阿格倫巨魔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雖然這一組勇士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艸啊,我有事!哇”
杰森托德的聲音在前邊的拐角處傳了出來,聽上去還有吐血的動靜?
“還好你引爆手雷的時候留下了一點距離,不然我可能就沒了!”
隨著死亡射手的奔跑,杰森托德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看的出來杰森托德的狀態不太好,身上有不少的傷口來著。
“惡魔是一種智慧種族,他們雖然不了解我們的科技,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們就是傻子。”
韋恩意味深長的說著,順手把杰森托德抗在了自己肩膀上。
反傷他是經歷過的,防具能夠提供傷害的減免,但是更多的還是得靠強大的生命力來承受。
這一下試探,算是得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答案。
“顯然,他知道自己受到的攻擊是誰導致的,也清楚自己的反傷對象應當是誰。
我只是有些好奇,反傷這種能力是不是同時間只能作用在一個人的身上?”
死亡射手扯了扯嘴角,顯得有些尷尬的說著。
杰森托德承受反傷這件事他是沒有想到的,本來都做好自己被來上一下的心理準備了。
結果就這個樣子?
“我不是很清楚,難道還需要我再提醒一次惡魔是智慧生命嗎?
萬一這只是他故意展現出來的呢?
別忘了這一組惡魔可是被冠以了勇士的稱號!”
韋恩這樣說著。
然后回了一下頭,忽然感覺血壓有些升高……
跑在最前邊的那個阿格倫巨魔把一只手里耳朵錘子交給了自己的伙伴,然后對著韋恩豎起了中指……
顯然這些惡魔對于人類的理解并不是一點都沒有,有可能在他們從人類的身上誕生的一瞬間,他們就得到了這個人的記憶也說不定。
“艸!”
韋恩帶著怒火吼了一聲。
現在的他又不是穿著蝙蝠俠馬甲來的,不需要躲在陰影之中陰測測的說一句“哎目巴特曼”。
能夠光明正大的展現自己的情緒,其實還是挺過癮的。
如果說之前的蝙蝠俠是有點社交恐懼癥的樣子,那現在的韋恩就是社交牛批癥!
大吼大叫不算事,狂暴戰斗沒壓力。
反正就是很爽就是了。
“那玩意居然還會嘲諷你?”
杰森托德一邊咳嗽著一邊說著。
這話他本來說的斷斷續續的,還好有好心人把那支離破碎的“咳咳”聲給去掉了。
“我也沒想到,現在我們得先繼續跑路了。
暫時我們還能這樣拖延他的時間,要是真的沒有辦法,那就讓我看看我和這個惡魔誰的命更硬吧!”
韋恩強行壓制了自己的怒火說著。
在這些熟人跟前,還是不能太放肆了。
社交牛批癥也不喜歡自己被社會性死亡的感覺來著。
“話說一群人拿針扎他,反傷又會是什么作用方式?”
死亡射手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
用對彼此都不致命的攻擊來傷害這個惡魔,用數量戰勝個體的手段能不能起到效果呢?
“那得看他反傷的作用目標是誰了。
如果你不打算成為被針扎死的一個人,建議你這樣打算的時候別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又或者在開始這個行動的時候,你不在他的視線之中。”
韋恩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死亡射手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阿格倫巨魔,從那張丑惡的臉上他似乎看到了威脅?
“所以惡魔也會疼是吧?”
死亡射手說話的時候腳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一點,現在正在不斷奔跑的可是只有兩個人。
雖然韋恩不會為杰森托德殺人報仇,但是他也不會把杰森托德扔在地上來延緩敵人的追擊。
在有的選擇的時候,韋恩還是不會放棄任何人的。
只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時候,他沒得選而已。
像是電車難題那種……
“惡魔也會流血,惡魔也會逃跑。
他們是智慧生命,最多就是底層的惡魔智慧比較少一點而已。
但求生是生命的本能。”
韋恩說著又把一只手斧朝著惡魔扔了過去。
或許沒有多少效果,但是阻礙對方的行動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稍微前一點的地方,血腥運動按照韋恩他們的要求轉了個彎。
這么說有點不具體,他其實是從一個狗洞一樣的破口給鉆了過去……
動作十分的狼狽,但好在沒有人看到他鉆洞的這個動作,這樣的話自然也沒有什么好丟人的了。
“艸啊!老鼠!?”
血腥運動灰頭土臉的看著眼前的一只小老鼠,那個老鼠的眼睛烏溜溜的,似乎在閃光?
這個小家伙好像是有超越一般老鼠的智商一樣,或許接近了人類?
說真的,老鼠其實是很聰明的一種物種。
這些討人厭的小混蛋在同樣的陷阱上不會吃第二次虧,甚至有著不俗的偵查能力來著。
而且老鼠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這些家伙和螞蟻一樣,可能是這個星球統治者地位的有力競爭者。
也就是這些小家伙之中沒有誕生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血腥運動害怕老鼠。
沒錯,不是討厭,而是害怕。
一般人討厭老鼠,在見到老鼠的時候可能會拿出武器殺掉這些小家伙。
激動之中也可能超越男足踢出一腳嘆為觀止的世界波。
但是血腥運動對老鼠的恐懼超出了這兩種范疇,在面對老鼠的時候他甚至身體發硬!
這也是他悲慘的童年所導致的。
說起來這些超級英雄和超級惡棍的誕生之中,童年的悲劇都是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好像生活美滿的人完全失去了成為這兩者的機會一樣。
當時還是小孩的血腥運動已經在他父親的指導下開始訓練各種武器的使用方式。
在那一天,他訓練的完成度實在是太低了點。
于是被關進了一個壁櫥一樣的地方。
當然……他當然沒有忽然學會了蛇佬腔,也沒有誕生什么讓玻璃消失不見的超能力。
他面對的只有一直饑腸轆轆眼冒綠光的老鼠!
血腥運動沒有在這個時候睡著,自然也沒有在昏睡之中失去自己的耳朵。
他也不是只能伸出“圓”手的那個藍胖子,雖然兩個家伙對老鼠的恐懼如出一轍。
他聽著老鼠的磨牙的聲響,看著那個小東西對著他張開了嘴!
那明明不算大的嘴中像是裝下了整個世界一樣。
幽暗的,發出了不明的聲響。
口中的兩根門牙一長一短,那種參差讓血腥運動好像看到了世界在一點點的傾斜,一點點的被切割一樣!
顫抖?
顫抖沒有任何的作用!
反抗?
年幼的血腥運動不能反抗!
在這個柜子之中他弄出的任何動靜都會成為他父親對他又一次折磨的開始。
其實血腥運動是有機會不作為一個殺手存在的。
只可惜他一身的本事之中連一百以內的加減法都沒有受到正規的教育!
他只會使用武器,然后殺人。
不當殺手的話或許能夠變成全職雇傭軍?
老鼠的聲響從那一刻開始就成為了他的噩夢!
每當他睡著的時候,都好像能夠聽到墻壁之中老鼠的奔跑聲。
每當他失神的時候,都像是被那雙陰暗之中饑腸轆轆的幽綠目光注視著一樣。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血腥運動根本住不起古老的城堡和大宅子。
他也沒有一個邪教徒的先祖……①
“伙計,你想要干什么?”
血腥運動對著眼前的小老鼠說著,明明一巴掌就能解決這個小老鼠。
但是血腥運動卻在瑟瑟發抖!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小老鼠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小馬甲。
“你是有人飼養的?”
血腥運動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他知道老鼠是不會說人話的,要是這個老鼠開口說人話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可能會直接“噶”的一聲抽過去。
和一只老鼠面對面的呆著已經是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小老鼠伸出了自己的一直前爪,收起了周圍的幾根手指,擺出了一個V的手勢。
這似乎是在打招呼?
看上去這只小老鼠對血腥運動還是挺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