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你從那些東西上看到了因普銳斯和蕾蔻他們的戰斗，你現在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克雷格兩只拳頭垂在身體兩側，他的臉上許久未刮過的胡子已經茂密了起來，看上去有武僧的那種風格了。
他面前的墻壁上已經滿滿當當的全都是拳印了，還有被高溫留下的一些焚燒的痕跡。
“我能說什么？他們太強了需要變成死人然后不再出現？老實說我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這并不是一個好做到的事情。所以現在我只是將那個想法暫時的擱置了出去。”
布魯斯韋恩坦率的說著自己的想法，這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科力克作為布魯斯的引路人，早就了解到了布魯斯是什么樣子的家伙了。
尊重生命，卻又對一切都心存警惕。
科力克當時就言明了，他不會試圖改變韋恩。
每個人都該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存，對于戰士更是如此。
混沌的，正義的或者其他的什么，野蠻人都不算太在乎。只要不是邪惡的，就沒有問題。
韋恩他直接轉過了身子把手中的拉菲丟給了克雷格，臉上帶著笑容。
想起科力克對他的認可，韋恩感覺十分的舒心，連帶著精神狀態都輕松了不少。
克雷格則是隨手接住瓶子直接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飲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管是梵達羅尼還是卡拉辛姆，他們對酒水都沒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武僧雖然是充滿了信仰的戰士，但是他們的信仰之中可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戒律。
殺死惡魔、殺死被腐化的圣殿騎士，殺死那些邪教徒。
在找不到食物的荒野上戰斗，遇見的一切食物都會被放進嘴里，當然他們也會念叨一聲伊塔之輝。
只是克雷格現在單純的不想喝酒。
“你當然可以去想這些辦法，也可以想辦法殺死他們，甚至可以殺死我。但是你把簡單的問題想的太復雜了，你有著無限的可能，可以變強，變得比誰都強。
然后用你的意志將高階天堂、燃燒地獄乃至哈洛加斯圣山全都敲碎。這才是你唯一能夠成功的道路。”
克雷格說完就又轉過了頭，對著墻壁一拳又一拳的捶打著。
墻壁上傳出一陣陣的悶響，克雷格得到了兩個傳奇武僧的記憶之后對于一切枯燥的東西都習以為常了。
他身體上的肌肉不斷發出細微的震顫，慢慢的讓這一具身體強大了起來。
不朽先生的身體得天獨厚。
那是生命規則所構成的，加上奈非天的血讓克雷格有著變得比誰都強的機會。
兩位傳奇武僧的經驗和記憶會讓他快速的度過這艱難的時刻！
悄悄的鍛煉，悄悄的變強，直到需要他出現的那一刻。
地獄魔王并不知道他的存在，高階天堂現在一樣對此毫不知情。
隱藏起來的力量只有在關鍵的時候出現才能體現出他最大的價值。
“你認為奈非天對于我們來說是什么呢？”
布魯斯重新拿出了一瓶看上去就很貴的酒和一個杯子。
坐在椅子上的他顯得格外的放松，似乎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說只是閑聊一樣。
像是血液一樣的酒水慢慢的倒進了杯子之中，杯壁還能看見掛在上邊的痕跡。
韋恩在等待著克雷格的答案，好在克雷格沒有讓韋恩等太久。
“是英雄，也是浩劫。”
克雷格的身體頓了一下，說完這句話之后就不再關心韋恩。
萬物并非一成不變，這些都不重要。
武僧信奉的萬神從來沒有要求武僧們按照某種既定的軌跡去前進，他們都是自由的。
“老爺，有一位阿曼達沃勒女士想要見你，說提前和您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蝙蝠洞之中的音響傳出了阿福的聲音，韋恩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這里。
阿曼達沃勒說有一件能夠幫助哥譚市恢復秩序的大事要和布魯斯韋恩商量，韋恩對此有點興趣。
阿曼達沃勒，一個純粹的人類主義者？
或者是變種的歧視者。
這個家伙的理念早就在這個國度之中有了不少的支持者，而且充滿了誘惑力。
即便外貌看上去就刻薄而讓人生厭，但是她總能拿出一些有趣的東西來說服那些官老爺。
韋恩很好奇這家伙找上門來是有什么打算，要只是拉的話，那不太符合這個家伙的性格。
燃燒地獄之中，迪亞波羅正坐在正中間的那個王座之上，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在迪亞波羅展現出屬于地獄魔神原本姿態的時候，只要他不是在笑之類的動作，那么那張臉上都看不出什么情緒。
巴爾正坐在一邊的王座上，地面上只有一團充滿了破壞氣息的能量不斷的翻涌著。
“迪亞波羅，你不會讓我在此時把那份破壞收起來的，那么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在此時和我談論？”
巴爾的口吻一點都不客氣。
雖然破壞比恐懼更適合廝殺，但是心存恐懼者可沒辦法戰勝迪亞波羅。
這就像是一個詭異的循環一樣。
巴爾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弟弟，因為地獄魔王之間雖然本質有所不同，但是相重合的地方更多！
他們在彼此合作的時候表現的親密無間，又會在關鍵的時候扯一下后腿，讓對方的計劃功虧一簣。
“我來一趟居然什么收獲都沒有，這可說不過去。如果我們此時被布爾凱索堵在了燃燒地獄之中，那會變成什么結果？”
迪亞波羅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讓巴爾內心的壓力開始激增了。
迪亞波羅需要的東西巴爾有，但是巴爾不能把這些交給對方。
破壞魔神的位格，那是巴爾承諾要交給布爾凱索的東西之一。
這也是在大天使的見證之下達成的合作。
勇氣和巴爾之間的關系有點不清不楚的，用戰場情緣來形容好像也不差什么。
但是那些的前提是迪亞波羅還存在，并且依然強大。
當恐懼被殺死，那么掌管這些的存在就成了勇氣。
勇氣和恐懼的合一，巴爾一樣不想看到這樣的家伙出現。
不管是迪亞波羅還是因普銳斯。
“那會讓我們失去一切，只能等待布爾凱索在抹消我們靈魂之前，祈禱有什么意外能夠放我們出去。
但你也清楚，還有兩個大天使身具自己的位格，一個是永遠隱藏著的伊瑟瑞爾，另一個是你我都得避讓的馬薩伊爾！”
巴爾的說話的節奏有些緩慢，他正在爭取一些思考的時間。
迪亞波羅不會在意的，彼此的打算都心知肚明。
但現在他們必須合作起來。
“所以我們現在再不變強的話，就要成為犧牲品了。不管是成為馬薩伊爾的一部分還是成為布爾凱索的一部分，我都不能接受。”
迪亞波羅說著身上開始散發出了熱氣。
他的情緒并不平靜。
巴爾看著眼前的迪亞波羅，無從分辨這是偽裝還是發自真心，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我會盡快將這份屬于湮滅的破壞交給布爾凱索，他不見得會知道這份破壞的來源，或者說即便是知道也會沒有什么想法。因為強大，自然而然就會傲慢。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家伙不會明白底層的需求一樣。他早就不明白弱者為何了。”
巴爾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瓜分湮滅的所有具備價值的東西，這樣的體驗似乎是很不錯的。
但是作為欠債的一方，這就不太一樣了。
眼前的迪亞波羅帶給他的壓力讓巴爾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破壞開始在身體之中不斷的流轉著，抓緊時間清理著身體上所有不屬于破壞的東西。
巴爾開始心生恐懼了，恐懼可以被破壞掉，但只要他活著一天，恐懼就會不斷的生出。
這樣的做法只能讓他瞞過迪亞波羅的感知。
“你覺得永恒那樣的家伙會對湮滅的完蛋而遷怒布爾凱索嗎？萬一他們之間的關系和我們之間沒有多少區別，那又會怎么樣？”
迪亞波羅這樣說著，依然面無表情。
用湮滅的破壞出現在布爾凱索的身上來給這個世界的那些神明上點眼藥。
即便不能讓布爾凱索和他們直接廝殺起來，但只要存在隔閡那就能夠讓這場戰斗的勝負天平產生變化。
“那他們會對我們產生恐懼，這也是你多希望的東西。”
巴爾這樣回答著，他已經明白迪亞波羅想要做什么了。
唯一能夠在正面真正無視恐懼的存在，勇氣因普銳斯！
但這這不是一個適合在這個時候就被當做目標的存在，勇氣固執而強大，他還有希望。
而現在兩個地獄魔王不可能同時出去對因普銳斯發起攻擊，因為那必然會引來那群奈非天。
相互牽著的微妙平衡，抓住一個可能的機會就是彼此之間的默契。
奈非天需要逮住落單的地獄魔王，地獄魔王則是找機會變強。
而大天使們需要維系這種關系，然后在關鍵的時候吃下全部？
或許伊瑟瑞爾是這樣想的。
因普銳斯的存在對于迪亞波羅來說依然棘手，他們下一個目標也就這樣被敲定了。
地獄魔王的下一個陰謀，或許是刺殺，也可能是讓某個和因普銳斯關系匪淺的存在被腐化。
總之他們會想辦法去傷害，殺死因普銳斯的。
勇氣歸屬于迪亞波羅之后，布爾凱索除非能夠再次分割自己的靈魂，不然一樣無法逃過這樣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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