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之中,尼克福瑞猛然從那個像是棺材一樣的容器之中坐了起來。
因為之前不知道多少次碰到了腦袋,所以他早就把上邊的蓋子給卸掉了。
一睜眼就看到黑蝠王把金剛狼按在了地上,拳頭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那艾德曼合金形成的腦袋瓜。
金剛狼的腦袋一下一下的順著拳頭的力量撞在了地上。
崩崩的 一聽就是一顆好頭。
黑蝠王看著去掉了身上那些線路的尼克福瑞,眼神中帶著一些探尋。
“啊,我重啟了空天航母,我們需要一個這樣的基地,而不是只能呆在地上。”
尼克福瑞說話的口氣有些敷衍。
雖然這樣的情緒展露對于特工之王來說好像不太合適,因為特工總是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但總有一個地方能夠讓他們稍微放松一下。
月球基地就是這個地方。
“尼克福瑞,你好像、Duang、艸!有什么對我隱瞞的東西。”
金剛狼一邊被按著腦袋撞在地上一邊說著。
中間的停頓是因為他的腦袋又一次的撞在了地上。
黑蝠王對力量的掌握十分的出色,這一下剛剛好卡在被打暈和清醒的邊界上。
“所以你打算用你的鋼爪直接刺穿我的胸膛?好了羅根,我能保證我告訴你的都是過去發生過的。但是有些事情現在的你并不適合知道。”
尼克福瑞走了的圓桌邊上,從掛在手臂上的綁帶里邊抽出了匕首,放在了桌面上。
“你每一次失憶都代表著你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存在明顯的弱點。
雖然自愈因子讓你體內的艾德曼合金都能夠緩緩的恢復了,但是那需要的時間可不是你剜掉了一塊肉需要的那么一點點。”
尼克福瑞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因為犯不著。
此時的金剛狼還在和地板坐著親密接觸呢,用不著抬起眼睛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金剛狼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直覺告訴他,尼克福瑞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卻總能夠感受到發自內心的那種不安。
他好像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卻不管怎么去想都想不起來。
失憶不是別人輕輕松松的一句“用力去想”就能想清楚的。
畢竟這是腦子里邊的問題,不是便秘,用了解決不了。而金剛狼大多是時候都只擅長“用力”去做這樣的事情。
“黑蝠王,麻煩你松開他吧。我想金剛狼羅根不會不智到這種程度,雖然他缺少一些對未知的敬畏。”
尼克福瑞擺了擺手,拉開了桌面下邊的抽屜。
里邊冒著寒氣。
那是一個小型冰柜,里邊放著一些冷藏的食品。
然后取出了三分牛排放在了桌上,又慢悠悠的從另一個抽屜里邊取出了一個雪茄盒。
做完了這一切動作之后,尼克福瑞招了招手算是招呼著到現在還糾纏在一起的黑蝠王和金剛狼坐下用餐。
生命替身能夠用營養液保持“存活”但是他本人還是得吃東西的。
“羅根,我想你對之前的一切充滿懷疑是因為在這個地方你根本沒有看到戰斗的痕跡吧?”尼克福瑞笑了笑之后才繼續說著:“因為這里不是你被重創的那個戰場。”
尼克福瑞的笑容很標準,乍一看好像也看不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感情充沛,也很恰當。
但金剛狼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在尼克福瑞用自己的匕首切割牛排的時候,羅根一把將自己面前的牛排和尼克福瑞面前的交換了一些位置。
動作粗暴已經是他的慣例了,沒什么好在意的。
“我們到底是在和什么戰斗?”
金剛狼直接抓起了牛排塞進嘴里狠狠的嚼著,但半天都沒有咽下去。
牛排之中那恰到好處的血腥味讓他稍微有點放松。
狼獾羅根有著非同尋常的嗅覺,這種程度的血腥味剛好讓他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失憶的人在產生熟悉感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放松一些。
雖然此時的他正在感覺著自己的身體有沒有發生什么細微的變化,比如眩暈和肌肉松弛之類的。
這些都是身體之中殘留的本能。
一般的迷幻劑瞞不過羅根的鼻子,那些味道太明顯了。
但身體卻在告訴他,面對尼克福瑞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些。
鬼知道金剛狼這樣擁有著強大到幾乎不死的自愈能力者為什么會被麻醉劑之類的玩意給控制住。
但是這些被歸類在麻醉劑這個范疇之中的玩意,那是連綠巨人都得吃癟的東西。
核彈都沒法這綠巨人和金剛狼這樣的家伙安生下來,但是麻醉劑可以。
或許麻醉劑才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也說不定?
黑蝠王快速的比劃著自己的手,和尼克福瑞交流著。
好像黑蝠王想說的東西十分的多,所以兩只手的動作像是火影忍者里邊結印一樣。①
“沒事的,羅根多數時候都值得信任。當然,要說最值得信任的我還是認為是那只話嘮的小蜘蛛。”
尼克福瑞說著還看了一眼羅根,言語之中充滿了暗示的意思。
羅根是個悲情英雄,反正他身邊的人大多數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悲劇一樁接著一樁。
這些的起源都是人們對于他那種類似于長生不老的能力的羨慕。
尼克福瑞不稀罕這個玩意,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你想告訴我什么的話,就直接一些。我沒興趣聽你繼續浪費時間。”
羅根顯得有些著急,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一會我會送你回到地球上,但是你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去探尋關于你過去的一切。
因為這樣十分的危險,而遭遇危險的人不光是你,還有我和那邊的黑蝠王!”
尼克福瑞把匕首上的牛肉塞進了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話。
這樣的動作讓羅根下意識的放松了一些。
他聞到了尼克福瑞嘴里傳出了血腥味,尼克福瑞是真的在咀嚼那塊肉,而不是裝個樣子。
關系不好的人在相處的時候,咀嚼東西的時候說話很可能會得到厭惡而不是親近。
而尼克福瑞的的確確是放松的樣子,這讓羅根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
羅根咕咚一聲把嘴里已經嚼爛的牛肉咽了下去,用不那么咄咄逼人的口吻說著:“我需要一個更詳細的理由。”
說完之后,就感覺眼前一黑。
在昏迷之前,他隱約看見尼克福瑞咕咚一聲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
“NMD!為什么!”
這句話沒有一點點的力量。
“等你醒來就會在地球了,我會給你準備好你要的東西,只希望你能記得不要自己去探尋過往。”
尼克福瑞從新切了一塊肉繼續往嘴里塞著。
三塊牛排都是一樣的,都有迷幻劑。
但是尼克福瑞是用匕首吃東西的,所以他在自己的舌頭上切開了一個口子。
血液能破壞這些無色無味的迷幻劑。
這是真的無色無味,不是那種說是無色無味但卻倒出來是綠色的毒藥。
那玩意一度讓人產生了毒藥的名字就叫做“無色無味”的錯覺。
金剛狼羅根又倒下了。
“不用那么緊張,他當然不是循規蹈矩的那種人,但是他很好用,也不會那么容易被弄死。”
尼克福瑞對著黑蝠王說著。
黑蝠王臉上表情有些古怪,本來抬起來打算來一個“大壩誰修哈”的手語都停下了。②
神盾局之中,康斯坦丁正坐在一張小桌子后邊,雙手被直接鎖在了桌面上。
他的對面坐著三個特工,身后還有幾個,正在用槍指著他。
“放輕松一些,特工們。我不打算對你們綁架了神盾局的高級顧問這件事提起訴訟,但是我也請你們把槍的保險關上,我可不想因為你們的走火而趴在桌子上。
到時候一根又細又長還冰冷的東西進入我的身體,而我卻只能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挺誘惑的,但是你要知道,槍傷取子彈這件事是很痛苦的。
尤其是我,你們偉大的高級顧問不太喜歡打麻藥之后身體不受控的感覺,當然要是能換成其他的,能快樂一下的東西,我倒是也不介意。”
康斯坦丁叨逼叨了半天,他面前的三個特工都一言不發。
看上去像是看一場十分無聊的耍猴一樣。
“怎么,不打算開始我們的談話?還是說你們需要來一點提示?比如我是怎么做到讓神盾局上下全都做夢這件事?”
康斯坦丁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雖然算是帥氣,但放在這個時候就像是挑釁一樣了。
“一記有力的直拳,梅琳達,你為什么要打他的臉?”
約翰威客把腳邊正在畫地圖的狗子抱在了懷里,一邊搓著狗頭一邊問著。
看著康斯坦丁的鼻血流了下來,他總感覺自己的鼻腔也在發癢。
“好了,約翰·康斯坦丁。既然你已經打算交待了,那就索性多說一些!”
杜根點燃了一根香煙放進了嘴里,身體往后一靠,仰躺在這張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
不用說康斯坦丁肯定是一個老油條了,這樣的審訊場景他見到之后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有些興奮,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樣。
對這樣的家伙費心去營造審訊環境?
杜根沒那么多閑工夫。
“嘿伙計!給我也整一個!”
康斯坦丁當著三個特工的面把自己的手從桌面上的鐐銬之中抽了出來,但卻沒有解開把他困在椅子上的那些鎖鏈。
然后他就搬著本該固定在地面上的那個椅子一蹦一蹦的挪到了約翰威客的旁邊,對著杜根伸出了手。
他身后那些警戒的特工手中的槍傳出了一串打開保險的聲音,但沒有上司的命令他們沒人敢開槍。
無處不在的九頭蛇當然有人在這里,但是現在他們卻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這些還在潛伏的九頭蛇已經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會被啟用了,而他們接到的最后一個命令就是在沒有被主動聯系之前,把自己當成純粹的神盾局特工來看待。
至于怎么接頭,他們也不知道。
要是原本的時候還好些,那時候神盾局上下都很淳樸,一聲“嗨海德拉”就能區分敵我了。
現在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尼克福瑞時不時的會來上這么一句,搞的九頭蛇像是一個笑柄一樣。
而“嗨海德拉”也成了一個惡毒的玩笑。
“梅琳達,麻煩你把指虎取下來之后再揍他。”
約翰威客抱著狗子,有些古怪的說著。
看著康斯坦丁的臉被揍,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梅琳達默默地把康斯坦丁身上搜出來的那個指虎從手上褪了下去,然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電話簿和一個榔頭。
墊著厚厚的書捶人,很痛苦,也有著一定的危險。
但這種危險是可控之中的,早些年的時候那些想要折騰人的家伙類似這樣的手段一堆一堆的。
康斯坦丁帶著看熱鬧的表情看著站起來的梅琳達,然后直接從杜根的手里把那根香煙拿了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下一刻他吐著煙霧回到了他原本和那個椅子應該出現在的位置上,只是桌面上的鐐銬此時拷住的確實他的腳踝。
康斯坦丁雙手抱在胸前,瞇著眼睛抽著煙。
對于正打算對他上點手段的梅琳達無動于衷。
“老法子了,這樣的手段傷害不到我,不管你們再怎么訓練過,也不可能無視了魔法來傷害我。
普通人和科技在大多數時候都對魔法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了,大當量的炸彈除外。”
康斯坦丁肆意噴灑著毒沫,一點都沒在怕的。
他是神盾局眼下唯一一個“精通”魔法的雇員。
即便是他招惹了神盾局上上下下,甚至連保潔大媽都被他惹怒了,尼克福瑞也不會輕易的讓他離開。
因為現在的他所具備的價值值得尼克福瑞作出讓步。
“去拿一份吐真劑過來,我想試試!”
杜根前半句是對那些持槍的特工說的,后半句則是對著康斯坦丁。
“我聽說碎發被混在奶茶里邊喝下去,人會感覺痛不欲生。不知道混進吐真劑里邊會不會有相同的效果?”
杜根說著沒有意義的威脅。
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康斯坦丁笑了笑:“要不我教你們一個魔法,能夠讓被詛咒的人感覺痛不欲生?我想這可能要比那什么吐真劑好用多了。”
康斯坦丁不是顯得無聊拒不配合,而是他在等真正能夠說上話的家伙過來。
眼前的三個人雖然地位不低,但是可做不了尼克福瑞的主。
他需要一份真正的自主權,還有自由行事的權利。
這是他和奧莉爾的合作之中十分關鍵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