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你確認自己的報告沒有問題？”
尼克弗瑞坐在辦公室，看著手上的報告十分嚴肅，甚至沒有抬起頭看朗姆洛一眼。
或者低下的頭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
“是的，這些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我不會在這上面作假。”
朗姆洛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清楚自己從這一次報告遞交上去之后，必然會被尼克弗瑞加大監控的力度。
但是這已經不太重要了。
“天使和惡魔？這個世界真的是讓人意外。”
尼克沒有說出至尊法師這個稱呼，或許他正在飛速的轉動腦筋。
“那么我可以離開了嗎？”
朗姆洛的態度越發的過分了，見識了布爾凱索的力量之后，朗姆洛對于世俗的一切有了更新的看法。
他迫切的想要解決掉九頭蛇和神盾局，然后把自己放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尋求屬于他自己的理念。
單純而強大的正義，要比強權讓他更加的心向往之。
“去吧，朗姆洛。”
尼克弗瑞依然沒有抬起頭來，他開始思索了。
在讓朗姆洛離開之后，他正在快速的思考著神盾局中近期的變化。
不管是忽然出現在神盾局中的身份不明的敵人，還是一灘爛事，這些都是從朗姆洛前往那座山之后才發生的。
甚至朗姆洛和達姆彈杜根之間的聯系，也是從那之后才緊密起來的。
這些事情不可能是意外。
乃至于科爾森關于那個鐵匠鋪的報告，也明明白白的寫上了關于布爾凱索的過往。
但是在此之前，尼克弗瑞都只當是一個謊言而已。
直到他看到了關于天使和惡魔的報告。
即使這個世界上存在無數擁有奇奇怪怪能力的家伙，但是接觸到天使和惡魔依然是值得重視的事情。
這表明著人類從來不是像他們所想的，獨自在這顆星球上成長著，而是從以前到現在，都在這些神學范疇的家伙的觀察下，一點點的擁有了科技的力量。
他不會否認教會中擁有神秘的力量，但他之前都以為是某種超能力來著。
即便是咆哮突擊隊中存在過吸血鬼、狼人乃至木乃伊，他也從未想過天堂和地獄的勢力居然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辦公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尼克弗瑞一個人正在思索這些事情之間的關系。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有希爾特工的聲音。
“局長，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進來吧。”
尼克收起了手上的資料，然后擺出一如往常的陰沉面容。
“我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希爾特工的手正搭在腰間的槍上，槍口似乎隨手都會指向尼克弗瑞。
“怎么？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尼克看著希爾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然后面對著希爾的戒備，他順著椅背往后一躺，打算聽聽希爾充滿敵意的原因。
“我理解你，但是你從來沒有信任過什么人，所以我一樣會懷疑你。”
希爾和尼克弗瑞保持著一段距離，正好是她能夠控制的攻防范圍。
希爾很清楚，如果說她和尼克弗瑞在這個辦公室中發生了戰斗，她很可能不是尼克弗瑞的對手。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做不到就可以不去做的。
面對希爾的質問，尼克沒怎么在意。
不管是誰，他都從未完全信任過，理所當然的他也不指望自己會被別人無條件的信任。
即便此時的他手上正捏著那枚有些過期的傳呼機。
“所以，我做了什么？”
尼克雙手依然是在希爾特工看不見的桌面之下，他有些好奇。
好奇為什么希爾會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的面前。
“你，到底是不是九頭蛇？”
希爾猶豫再三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這下子尼克弗瑞再也繃不住了。
“媽惹法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尼克弗瑞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猛的炸開了。
他原以為是自己做的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希爾發現了，比如騙經費修建安全屋之類的，但是現在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別動！”
就在尼克打算跳起來的時候，希爾特工手上的槍已經指向了尼克的腦袋上。
沒什么比那個眼罩更適合當一個靶子的中心了。
“你怎么會以為我是九頭蛇？”
尼克只能站在原地，避免希爾直接開槍。
雖然這個身體依然只是生命分身，但是他不能讓自己的分身帶著九頭蛇的名號死在這里。
“有一批人很重要的人，他們每一個都在懷疑你。”
希爾特工盡量含糊的和尼克弗瑞說著。畢竟直接暴露出消息的來源絕對算不上聰明，但是這樣的話已經是縮小了尼克弗瑞的懷疑范圍。
她想要觀察尼克弗瑞的表現來幫助她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雖然自己不是尼克最信任的人，但是身為世界安理會派遣的特工，她幾乎是在神盾局中和尼克弗瑞相處時間最長的一位。
她牢牢的記下了尼克弗瑞日常的表現，包括那些下意識的動作。
希爾從杜根那里得到的消息只不過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其中重點的提到了他們對尼克弗瑞的懷疑。
希爾覺得尼克弗瑞所表現出的一切都不像是九頭蛇方面的人，所以沒有直接打報告道世界安全理事會，而是設置了一個定時自動群發的郵件，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和尼克弗瑞對峙。
她還是因為自己的判斷而選擇了有限的“謹慎”。
“這樣嗎，看來我反而是調查的最慢的那一個了。”
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接著說：
“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但是我終于知道了敵人的身份，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只不過我知道這個消息的事情，希望你能當做不知道，然后我會暴露在神盾局之中，當做誘餌。等待九頭蛇的上鉤。”
尼克弗瑞慢悠悠的說著，似乎是一瞬間他就做好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尼克弗瑞，你在沒有解除懷疑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也不會放任你做任何的事情。”
希爾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在心底放松了一些。
她打算離開之后，就將定時發送的郵件轉變為當她出現意外就自動發送。
神盾局還是有這種層面的技術的。
希爾特工還是相信了尼克弗瑞，盡管這有悖于她的專業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