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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機長的偶像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死宅飛行員的日常

  徐清:“我都忘了,還要飛個重新獲取資格的模擬機。”

  徐清由于長時間不飛行,不僅執照過期了,連體檢合格證之類的資質也全部過期了。徐清不僅要進行模擬機訓練重新獲取飛行資格,還需要重新體檢,參加危險品培訓,應急培訓之類等等。

  “你的事情我會讓飛標那邊盡快安排的,不用擔心。”李先奕這時候算是飛標處的一把手,徐清的事情他都可以安排好。

  當初李先奕從東方離開的時候,順帶還將東方西南分公司的保衛部主管也要過來了,現在的星飛航空保衛部主管就是李先奕安上去的。

  徐清的事兒李先奕已經跟這個保衛部主管說過了,徐清申請新的登機牌會由保衛部主管親自來做,免得人多嘴雜。

  有熟人辦事的話效率就是不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清的緣故,局方那邊批登機牌的速度相當之快,有點兒特事特辦的意思,而不是跟平常一樣整批整批地辦理。

  沒多久徐清拿到登機牌之后,依照公司安排參加訓練,重新獲取各類資質。由于李先奕的幫忙,徐清的日程安排得相當緊密,兩周時間就全部完成了。

  徐清的級別最后定在了副駕駛三級,當時的模擬機檢查還是石中豪配合的,檢查員是星飛航空唯一一個局方委任代表,他是知道徐清的,所以對模擬機檢查相當于走個過場,反倒是檢查員對徐清當時所遇到的MAX失控事件非常好奇。

  畢竟光看調查報告跟聽當事人親口講述還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亞特蘭大那次MAX失控事件跟徐清遇到的那次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首先亞特蘭大機場附近的凈空要遠遠優于K市,徐清他們由于MAX配平失控導致剮蹭山頭的情況在亞特蘭大機場根本不會發生。

  徐清他們只有遇到的一臺發動機失效,機翼受損,鳥擊,無法建立目視的情況通通都沒有。相比較而言,徐清的那次MAX失控事件更具傳奇色彩。

  因而,整個模擬機檢查期間,檢查員都會時不時的問問當時的細節,然后石中豪偶爾也參與參與討論,模擬機檢查基本就是一個變相的茶話會。

  當時徐清心里還是比較擔心這樣不嚴謹地就給他定了副駕駛三級會不會不遵守規矩,畢竟整個模擬機檢查期間,他都沒飛幾個項目,要是被公司或者局方查到會不會不太好。

  徐清心中有憂慮,相反的,檢查員卻看得很開,按照他的說法,要不是徐清真實的飛行經歷時間還太少,稍微欠缺一些經驗,給徐清定個左座的級別都沒問題。若是給徐清定個副駕駛三級的級別都有人質疑,那天底下就沒公理了。

  徐清這個名字現在就是國內民航界的理。

  隨著星飛航空和藍天航空的合作逐漸深入,徐清在星飛航空這半個月以來發現星飛航空逐漸活成了藍天航空的樣子。

  星飛航空畢竟還是新軍,有藍天航空這個模子在,不用白不用。因為兩個航空公司的高層之間存在一些私人關系,所以雙方合作顯得相當融洽,并沒有過多的錙銖必較的情況發生。

  單單是這半個月,徐清甚至覺得星飛航空和藍天航空哪天官方宣布兩家航空公司合并,他都覺得不意外。

  在徐清完成所有訓練之后,跟李先奕說了一聲,李先奕就給計劃室發了一封郵件,讓他們盡快安排徐清的航班計劃,并且說明了徐清的情況,讓他們將整月的航班時間控制在二十小時左右。

  平常這事兒應該是有飛標的工作人員跟計劃室那邊溝通,現在由于徐清這小子想要“裝低調”,李先奕也只能配合他演出,凡是涉及到徐清的事情,都由他這個飛標的一把手親自來辦,這真是苦了李先奕了。

  李先奕跟計劃室聯系的時候也是直接聯系了計劃室的主管,基層員工有時候不知輕重,管不住嘴,小領導在這種事情上就相對而言認識得比較清楚。畢竟要是出了問題,小領導的位子就保不住了。小領導還是有東西可以失去的,所以知道珍惜,但是對于某些基層員工,他們換工作的代價不是很大,反正工資也沒多高,有的甚至單純就是為了打發時間,有時候即便李先奕交代了不要亂說,但是他們依舊忍不住。

  大不了換個工作嘛,但是該八卦的還是要八卦的。

  徐清的航班計劃最后是由計劃室主管單獨負責,因為就在李先奕跟他說過之后,星飛航空的大老板陸鈞也特意跟他說了徐清的事兒。

  一開始李先奕聯系他的時候,他就懷疑這個徐清是不是就是那個吊炸天的徐清,等到公司大老板都過問了,他基本就可以確定這個徐清就是一年前叱咤風云的徐清。

  他還特意上公司內網查過徐清的資料,但是大部分都是不可見。這種信息隱秘的情況一般只會發生在公司高層的身上,而徐清的級別只是副駕駛三級,跟高層兩個字差得有些遠啊。

  當然計劃室主管知道有些事他好奇一下就行了,李先奕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不是僅僅一個飛標領導那么簡單,他既然想要自己低調行事,那他照做就行,別的還是少摻和為妙。

  徐清在完成所有訓練休息兩天之后,收到了自己的航班計劃,N市飛W市,單段!在落地W市之后,在W市過一夜,第二天起個大早回來,然后就沒了,完完全全的養生航班!

  徐清在城郊買了個小別墅,平時休息時間長的話就在這邊待著,等要上班了,他在星飛航空公司附近還有一間屋子,突出一個土豪。

  因為是在星飛航空的第一個航班,也是他作為第一副駕駛的第一個航班,他還是比較積極的,等到了飛行準備室的時候離簽到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是,他哪里知道本次航班的機長來得比他還早,徐清到準備室的時候機長竟然已經在看航班資料了。

  徐清在昨晚就看過機長的照片,應該是沒認錯的。這個機長看航班資料的時候眼睛會不時瞄一下兩處出入口,恰好轉到徐清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趕緊迎上去,隱隱有些激動道:“徐清?”

  徐清剛進飛行準備室還沒幾步就被當班機長迎過來了,這機長看起來相當年輕,估計比徐清都大不了幾歲,徐清記得他好像叫張騏駿。好家伙,光是這名字,估計賽馬是一個好手。

  張騏駿熱絡地抓住徐清的手臂,另一只手拍在徐清身上,身子湊近徐清,徐清甚至能清晰地聞見張騏駿身上男士香水的氣味,有點兒嗆鼻。

  徐清不著痕跡地往另一邊縮一縮,他很不習慣跟一個陌生男人這般親近。

  “徐清?”張騏駿靠住徐清,眼光早已落到了徐清胸口的登機牌上,上面果然寫的姓名是徐清,一字不差。

  徐清被這個自來熟的機長弄得非常不舒服,又不好直接甩來被抓著的手,遂是用另一個還自由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酒測機,說道:“機長,我先去酒測一下。”

  “說話了,說話了!我去,不對,這聲音感覺不對啊?你再說一句!”張騏駿對于徐清開口說話的事非常的興奮,一張臉湊近過來,連連要求徐清再開金口。

  徐清鼻間全是男士香水的氣味,熏得徐清頭暈眼花。他是從來不用香水,本身也討厭香水的氣味,由于這個原因,梅婷婷遷就徐清之下,她也甚少使用香水。

  張騏駿不僅用了香水,還靠得非常近,同時他使用的香水味有點重,聞上去頗為上頭。當然這是對徐清這種不喜歡香水的人而言,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還是不錯的。

  “機長,你看我先去酒測一下,行不?”徐清再度想要脫身。

  “哦哦!”張騏駿松開抓著徐清的手,陷入深深思索之中,他腦子里現在有些混亂。

  徐清趁此機會快步先到酒測機那邊檢測酒精,等到結果報出正常之后,一轉身,正好撞見張騏駿站在原地在看手機。

  見到張騏駿不再糾纏自己,徐清樂得如此,剛準備越過張騏駿去資料系領一下iPad包。星飛航空同樣使用電子航圖,iPad跟藍天航空一樣由公司資料席統一發放,剛剛他瞟見張騏駿只領了紙質航班資料,并沒有領iPad包。

  徐清越過張騏駿的時候,好奇地瞄了眼張騏駿的手機,從剛剛到現在張騏駿一言不發地盯著手機屏幕,狀態甚是入神,徐清有點兒奇怪張騏駿在看什么。

  張騏駿沒有遮擋,徐清看到手機屏幕上好像是在放什么視頻,視頻聲音外放,徐清聽清視頻聲音之后,腳步一下子停下來了。

  這不是他聲音嗎?

  再是細細分辨,這個視頻好像是當時2.19發布會自己的發言片段,徐清那時候罵鵬騰信息記者的言語太具有分辨度了。

  “嘖嘖,怎么感覺又不像了。”張騏駿回味了一下,再想想剛才徐清說話的腔調,好像不是一個人,而且光從外形來說,差別還是比較大的。不過,好像又有點兒像。

  張騏駿收起手機,直接問徐清:“你是那個徐清嗎?”

  “哪個?”徐清無奈笑道,看來還是有人對他的名字比較有興趣啊,當場就否認:“不是那位!”

  “真不是?”張騏駿有些不死心,他當時看航班成員信息的時候,看到徐清這個名字,再看頭像信息跟網上的徐清模樣有些相像,激動得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睡著。現在當事人直接否認,這讓張騏駿有些措手不及。

  張騏駿仔細打量徐清,總感覺他跟網上徐清的樣子很像,但是精氣神完全不一樣,這精氣神不一樣就怎么看怎么不像,非常有不和諧的感覺。

  現在的徐清相貌確實變化很大,整個人氣質也是煥然一新,自信了太多,還真不好石錘。

  “駿哥,肯定不是啊!要是是那位,網上早就翻了天了,還會跟現在一樣一點兒消息沒有?”簽派席的簽派這時候插了句,他僅限于知道徐清這個人,但是徐清長什么樣,聲音是啥樣,他一概不知道。不過,按照常理來說,徐清是什么人,要是真人入職了。飛標那邊的人,保衛部那邊的人會不知道?肯定早就傳開了!前半年鼻子那么靈的記者會不知道?要是眼前這個人真是徐清,今天大門早就是水泄不通了。

  半年之前記者堵在公司大門口的盛況,他還是記憶猶新。

  “也對!”張騏駿失望地一嘆氣,徐清要是真現身了,早就炸圈了,怎么可能像現在這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你說老大會不會是在誆咱們?”張騏駿轉頭問簽派。

  這時候徐清一聲不吭地去資料席那邊領了iPad包,沒有管機長,自己走到了剛剛機長所在的桌子,開始進行航前準備。

  張騏駿所說的老大就是星飛航空的老板陸鈞。陸鈞年紀不大,而且平易近人,完全沒有大領導的盛氣凌人,基層員工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大老板的,所以私下都叫他老大,而不是董事長。

  簽派搖搖頭:“這事兒應該做不得假,要是假的人家徐清早就出來辟謠了,這都一年沒動靜了,那事兒應該是真的。”

  “你也都說一年了,怎么還沒來呢?我都等多久了!”張騏駿長嘆道。

  簽派笑道:“人家徐清是什么人啊,光是處置的那兩件特情就算是功成名就了,怎么可能還跟你們一樣到處飛啊!人家不在乎,估計是在咱們公司掛個名之類的,應該不是真的過來飛。”

  張騏駿細品簽派的分析,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換作是他,有了徐清這般成就,估計在航空公司掛個顧問的名頭就瀟灑去了,誰還會真的飛?

  “是啊,只要不是個傻子,誰還會過來受罪呢!”張騏駿說道。

  飛行這種起早貪黑的活計對于徐清這般成就的人來說,應該是不需要的了,人家已經沒必要在一線打拼了。

  還在專心進行航前準備的徐清嘴角抽了抽,張騏駿這是在說自己是一個傻子嗎?他徐清愛好勞動,愛好工作,不行啊?

  “唉......不對,我看你的入職時間就在半個多月前,你現在就副駕駛三級了,你一開始就在咱們公司嗎?”張騏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航班信息上是可以看到機組成員的入職時間的。

  徐清心頭一動,暗道不好,在張騏駿的質疑下只得睜眼說瞎話:“我東方西南分公司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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