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再多炮灰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像大筒木輝夜這種堪比神靈的強者,多少白絕也只是個數字,連自己都打不過,還能指望他們對付更厲害的敵人?
整個忍界,加起來都不是大筒木輝夜的對手,最后將其封印的還是自己的兩個親兒子。
能夠打敗神的,只會是另一個神。
這樣看來的話,白絕的存在,其實相當雞肋。
雖說手里已經有了好幾具白絕分身的樣本,可沒有見識過如何從人的尸體轉變成白絕這一過程,實在不好揣測大筒木輝夜制造白絕軍團的初衷。
總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想要創造幾個等身手辦打發時間吧?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存著萬一能有什么大發現就好了的心思,大丸才找了這個機會來試探一番,沒想到已經吃了好幾次虧的白絕居然還是如此天真莽撞,行事作風和以往并沒有太多變化,使得大丸提前準備好的多種套路,也派不上用場了。
“按理說,白絕這種東西,也算是生命形式的一種,只是和忍界的人類差別太大,具體是什么樣的,還得從其誕生起源開始探索……”
幾乎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力,不需要吃喝拉撒,新陳代謝也維持在能夠發揮出原本身體的結構功能的地步,看起來像是被擁有借尸還魂能力的寄生生命給鵲巢鳩占,或者干脆就是借用人類的尸體培育的混種生命體。
腦子轉得最快的槿好奇地問道:
“父親大人,您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最大?”
大丸瞥了一眼后方,大蛇丸等人沒有前來追逐,似乎是放棄了和大丸一較高下的心思,稍微提起的心也放下了,后小聲解釋道:
“不好說,可能都有吧!這得和大筒木輝夜的終極目標結合起來考慮……”
“沒有方向嗎?”
大丸微微搖頭,千多年前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大筒木輝夜到底有什么難處,已經不可考證了,當時的處境,也只能憑空猜測,由于情報太少,幾乎沒有靠譜的假想。
小山吹也很聰明,但她并不喜歡這種神神叨叨的推理,對上古神話也不感興趣,倒是閱卷無數的夕顏試探著說道:
“如果拋開大筒木輝夜這個人,從神樹層面考慮呢?”
大丸聞言,心中一動,追問道:
“說說看……”
得到鼓勵的小家伙定了定神,慢條斯理地敘述道:
“我們都知道,神樹是擁有植物和動物雙重形態的生物,十尾狀態下更偏向于戰斗,化作神樹時,就是收割忍界能量,壯大自身,加速成長的穩定態。達到成熟期后,就會結出擁有神秘力量的神樹果實,大筒木輝夜吞下神樹果實,就擁有了九勾玉輪回眼……”
見大丸和兩個姐妹在耐心傾聽,小夕顏頓了頓之后,說出了關鍵的問題所在:
“神樹和神樹果實都存在,但是作為生命的基本繁殖特征的神樹種子,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它們是以什么形態存在?”
神樹不止一株,神樹果實也不僅僅只有一個,輪回眼并非大筒木輝夜、六道仙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的專屬,這么看來,神樹必然有一個自我復制或者繁衍后代的方式存在,否則解釋不了這許許多多的疑問。
“這么想來的話……”
這個方向,倒也不是沒有探究的余地,大丸沉思了片刻之后說道,
“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的后人,只有六道仙人繼承了輪回眼一系的力量,大筒木羽村的后裔,倒也不是全無收獲,否則也不可能掌握轉生眼……”
如果將兄弟兩人以及他們的后代,當做是十尾血裔的一部分,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僅僅這些,恐怕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因為我們人類的新生,正常來講,除了有孕育的母親,還要有一個父親才行,但是,植物卻不一定……”
大丸前世也存在許多擁有孤雌生殖能力的動植物,能夠無性生殖的生物,不知道有多少,分裂繁殖、出芽繁殖、孢子繁殖、營養體繁殖等,隨便在路邊折一根柳條插在地上,都有可能是一個新生命的開始。
在擁有超凡力量的忍界,又會有怎么樣的神奇繁衍方式呢?
尤其是對神樹這種幾乎能挑戰所有常識的“外星生物”,當真不可以常理來揣度。
如果再加上人工誘導,可能性就更多了。
比如在大丸前世運用很廣泛的多倍體育種。
絕大部分有性生殖的生物都是二倍體,以此為基礎培育出來的多倍體作物,往往擁有更優秀的性狀。
除此之外,還能用某些方法培育出單倍體植株。
如果將十尾、十尾人柱力、以及大筒木輝夜和她的后代看做二倍體或者多倍體,那么白絕和其分身,沒有生殖能力,吃喝拉撒的新陳代謝都殘缺不全,確實有點像經過類似“花藥離體培養”后得到的單倍體植株。
所以,白絕和其分身,和可能是神樹物質層面的、只擁有一組甚至是殘缺遺傳信息的不完整生物,他們甚至不能獨立生存,只能寄生在人類的尸體上,并與其融合才能勉強像個“人”,和大筒木羽衣、大筒木羽村以及他們的“正牌”血裔比起來,只是個劣等貨。
“生存與繁衍,幾乎是所有生命都不可克服的本能,一旦有某個生物不具備這種本能,離滅絕就不遠了。如果以物種的存續為導向來考慮,倒也說得過去,白絕不是什么生物兵器,整齊劃一的戰斗能力,只是表象,他們更像是‘孢子’類的劣化種子,一旦神樹以及大筒木輝夜本人戰敗被消滅,或許能夠以另一種形態繼續生存下去,甚至能保留復生的希望,那么……”
作為大筒木輝夜精神意志的一部分,被陰陽遁徹底切割分離的產物——黑絕,為什么能和白絕完美融合,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同一個體分別在物質和精神層面的殘缺子嗣。
“等等,這里有個奇怪的東西——陰陽遁……”
正思索著的大丸,眼前突然一亮,
“陰遁于無形中創造形體,陽遁賦予生命,兩者結合后升華而成的陰陽遁,其實本來就不是什么戰斗用的忍術,而是創生法則,因為它的存在,十尾被分割成外道魔像和九大尾獸,九尾被分成陰陽兩只,因陀羅和阿修羅能夠通過陰陽遁進行查克拉轉世……”
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早就擺在明面上了。
那些花里胡哨的傳承,各種各樣的種族特長,說白了就是讓自己的族群有更多的生存空間,即便無法得到永生,也能以另外一種形態活下去。
后代血裔是生命的延續,在大丸前世可能也就停留在道德層面,在忍界確實有真實不虛的現實意義。
在面對強敵的時候,打不過,暫且退避,將自己從物質和精神層面的資訊分成好幾分,傳給后代,也算是沒有死徹底,甚至存著將來有“重聚”的那一天。
似乎知道大丸聽進去了,小夕顏繼續解釋道:
“在上古神話中,很多奇怪的表述,后世之人僅僅將其看做以訛傳訛的怪談,比如父神伊邪納岐清洗左眼化作天照大御神,清洗右眼出現月讀命,洗滌鼻子有了素盞鳴尊,也就是須佐之男命,這三者前兩個是寫輪眼的禁術,后者是萬花筒寫輪眼通用秘術須佐能乎的原型。
其它的,還有伊邪納岐斬殺火神加具土命,所使用的十拳劍上沾染鮮血,不同部位的血液滴落后,生成了一個個具備不同全能的神祇,其中就包裹雷神和軍神的化身——建御雷神;而被斬殺的火神加具土命,其身軀各個部分也化作大大小小的山神……”
小夕顏的聲音軟糯,讓人不自覺地沉浸在一個個上古神話的故事里。
大丸一邊聽著,一邊回憶其自己的前世,其實也有盤古開天辟地,后呼吸變成四季的風和云,聲音變成隆隆雷聲,雙眼化作日月,四肢為東南西北四方,肌膚如大地,血管成奔流的江河,汗珠如雨露。
此中神學意義和忍界的傳說,大體有異曲同工之妙,區別在于,前世那些是不可考證的神話,忍界真有神一般的生物。
大筒木輝夜,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質上,還真有支配整個世界,一念改天換地的威能,終結她的統治的,是她的兩個兒子,神的孩子,自然也是神。
這么一看,忍者要么是神的后代,要么是掌握了神的力量的人。
忍界血統論根深蒂固的緣由,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王侯將相有沒有種不好說,身為忍者,要是沒有個好祖宗,資質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丸思索的時候,三個小家伙討論得不可開交,大有將忍界奧秘全都解開的氣勢,大丸稍微回了回神,后笑著制止了漫步編輯的猜想:
“其實有一點我沒有說過,那就是十尾人柱力施展的無限月讀被解開后,白絕就會全部消散……”
至少大筒木輝夜創造的白絕,全都因此而被干掉。
十尾被封印,似乎他們身上的某種“東西”也一同被封印,導致生命力喪失而走向滅亡,但是,施展禁術·不尸轉生搶奪白絕的身體作為容器的大蛇丸沒事,這也就證明問題不在身體上,而是白絕體內存在更加隱晦的奧秘。
“也許,這種被視為戰爭傀儡的東西,還真就只是一種容器,為虛假的衍生意志與力量提供接口……”
白絕身上的秘密很多,就比如他們每個都有施展木遁的潛力,但因為尸體素材差異,導致絕大部分用不出來。
如果說,白絕就像蒲公英的飛絮,體內存在著成熟或者不成熟,完整或者不完整的“神樹種子”的話,那它藏在哪里?
至少大丸捕獲的白絕中,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類似“種子”的東西。
不管是不是生物兵器,白絕軍團是工具,而不是完整的生命是肯定的。
見大丸的想法陷入死胡同,小山吹大大咧咧地說道:
“父親大人不用亂想了,情報不足,等那兩個被擄走的‘尸體’傳回來的情報再做定奪嘛!更何況,哪怕是‘種子’,也有發育不全或者病死的倒霉蛋,即便沒有問題,‘種子’沒有找到適宜生長的‘土壤’,能不能生根發芽都是個未知數,就算是活下來,也不知道能長成什么樣子……”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同宗同祖,也有差異,先天和后天造成的不同,也很難完全類比,就比如六道仙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的輪回眼,其實也各有不同。
“也許吧!生物的形態各種各樣,但能夠整齊劃一批量生產的,除了‘兵器’,最常見的就是‘種子’,我有預感,后者的可能性極大,但怎么利用,還真不清楚……”
從現有情報來看,會木遁的白絕肯定比不會的要高級,且更加完整,那么,讓他們展現出更多奧秘的契機是什么?
聽了大丸的結論,小夕顏搖搖頭,否定了大丸的猜測:
“不對喔,父親大人,神樹的生命形態是如此怪異,我們不能以常理來看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不是‘種子’,而是行走的‘土壤’,為其它種子貢獻養分的犧牲品……”
瞬間,大丸就為小家伙開拓的思維驚呆了。
“這是你自己想到的?”
小夕顏羞赧地答道:
“只是順著父親大人的猜測,做個假設罷了……”
“這個假設,很有意思……”
“種子”最常見的地方會在哪?果實的內部!
大筒木輝夜千多年前吃下了神樹果實,種子就是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那么其后裔就是換了形體的神樹血裔。
神樹結成果實只要吸收自然能量和查克拉就夠了,但想要種子發芽,就得有“土壤”栽種,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什么樣的“土地”孕育什么樣的苗。
因為當初大筒木輝夜選中了最為接近自己體型的“人”作為載重的“土壤”,所以后代也成了“天上人”和“地上人”的混血。
那如果選中的“土壤”是蛤蟆、蛇、或者蛞蝓,那么萬物之靈長,還是人類嗎?
或者換個問題:忍界的神樹到底結了幾次果實,前幾次被誰吃了,種子成長后,變成什么形態了?
一念至此,大丸豁然開朗。
“神樹不止一株,果實不止結了一次,甚至人類都不是第一茬莊稼地……”
如果這個猜想正確,也就能說明那些通靈獸圣地,明明那么強大,卻窩在一角,留下了人類做大的空間。
連基本生命形態都不同,查克拉卻能通用,超凡力量形態都差不多,甚至各自族群的特有仙法還能有限互通。
因為本來就是一個母本下的兩個不同混血亞種,他們的祖上,都有神樹血脈這個共同的源頭,千多年前的大蛤蟆仙人,還在幼小的時候,就能指點命運所鐘的大筒木羽衣學習仙術,不是因為蛤蟆丸更加天賦異稟,而是它們的族群是先行者,有過經驗。
從一開始,忍界就是一幕家庭倫理劇,只是人類格外叛逆,將神樹都給封印了。
“似乎越討論越不像是忍界的畫風了……”
大丸笑著制止了三個小家伙的猜測,
“這些以后再研究,還要得到外道魔像利用忍者尸體制作白絕的情報,才好進行下一步實驗,待會還要去和志村團藏對峙,演一出戲,撈點好處,大家精神點,別給我搞砸了……”
將三個殘缺的人柱力私自調用不是問題,因為情報不及時,任務失敗也情有可原,可是將人柱力丟給敵人,自顧自逃走,還得大丸出手挽回,這筆賬就得好好算算了。
制度框架內的補償不能含糊,砂隱村前代理風影親自出馬,出場費可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