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手鞠總有些心神不寧。
自從中忍考試資格預選測試結束之后,老師馬基上忍的話總覺得有些不正常。
什么叫做好覺悟,準備用性命維護砂隱村的榮耀?區區中忍考試是這么險惡的么!
我愛羅是個什么都不管的問題兒童,勘九郎也不怎么靠譜,整天擺弄那一堆破爛傀儡。
也只有看似暴躁,其實心細如發的手鞠,才能察覺到一絲異樣。
有些事情,不好跟人提起,哪怕問別人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在訓練場發泄了一下有些煩悶的情緒,手鞠如約來到友人家里。
身為風影家的千金,也不乏有人巴結。
不少癡心妄想的年輕忍者,也試圖俘獲手鞠的芳心,來改變自己的地位。
和手鞠地位差不多的女忍者也有一些,但大多是脾氣不怎么好的大小姐,能夠和手鞠聊得來的幾乎沒有。
享受著父親的地位帶來的便利,也承受了一些理所當然的非議。
能和千交上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兩人都是使用扇子的忍者,同時也都喜歡觀賞植物。
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幾年下來,手鞠和千也算是知根知底。
雖然兩人地位相差懸殊,實力也相距甚遠,但這也沒有影響兩人的友情。
這幾天,千冒險外出,帶回了好幾株珍貴的沙漠植物,想要制作成強效藥劑,為中忍考試做準備。
在此之前,千想讓手鞠也來看看自己的成果,于是特意邀請過來一聚。
和友人的暢聊,讓心中有所郁結的手鞠稍微輕松了一點。
“有了這些,中忍考試把握又大了一點!”
雖說效果還不知道,但也算是努力過了。
“千,中忍考試,小心一點。”
手鞠有心提醒,卻又礙于馬基的囑托,不可隨意散播不利消息。
“不要小瞧現在的我,說不定讓你大吃一驚!”
“是嘛!”
想要解釋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的手鞠默默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手鞠有點奇怪,有什么不開心?”
“最近讓我不開心的,只有你那個白癡隊友大丸了,也不知道那個家伙為什么老是纏著我……”
“看人吧!你看我幾乎每天都遇見他,也沒見著他想要占我便宜,還有夜目,在大丸眼里,估計只是個沒長大的小鬼!”
“說得好像被他纏上是什么好事一樣!能夠不計較家世,好好跟我說話的人不多,老實說,有個笨蛋朋友也不是壞事,但大丸這種……”
手鞠擺擺手,
“太蠢也讓我很為難的!”
“手鞠大小姐還真是貪心!”
千捂嘴偷笑,
“人生不如意,總是源于要求太多,要是大丸腦子正常一點,有的是女孩子喜歡。
我們村子里有各種各樣怪癖的青年忍者太多了,相比之下,大丸還真算是比較正常的……”
“你這么一說……”
手鞠托著下巴,慵懶地想了想,
“還真是……沒有最蠢,只有更蠢!”
自己的兩個弟弟就不是省油的燈,認識的忍者中,比大丸行為乖張的比比皆是。
“其實啊,我和夜目與大丸組隊快三個月了,總覺得這個人……”
千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往事,
“該怎么說呢?有點矛盾吧……”
“喔……”
手鞠來了興趣,
“你似乎很中意?”
“也不算中意吧,只是,目前沒看到比他更優秀的同齡砂忍了!”
“這個評價很高啊!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被大丸的愚蠢給傳染了?”
千輕笑著,撥開手鞠伸過來撫摸額頭的手,
“你覺得大丸有些蠢,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依我看來,大丸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顯得腦子有些不夠用,大多數時候,真的很不一般!”
“喂,你就這么急著給你的隊友說好話?你要是中意他,我可以去當面拒絕他,讓他死了糾纏我的心思,你就可以乘虛而入了!”
“你不懂!”
千搖搖頭,
“大丸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我,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個性別為女的忍者……”
“你的戀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真無趣……”
手鞠調笑著。
兩人早就熟悉了的相處方式,不會因為說話有一點不客氣就心生芥蒂。
“驕傲地飛在高空的鳳凰,看不上林間嘰嘰喳喳的燕雀!”
千有些遺憾地說著,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大丸的眼光真的很準,一眼就相中了最好的!”
“你這是在變相夸獎我吧?不會給你好處的哦!”
“不需要!只是希望,不管未來怎樣,我們永遠是朋友!”
“這個當然!”
手鞠嘴角噙著笑,
“中忍考試,別死了,我會傷心的。”
“這么嚴重?”
千先是一愣,隨即笑道,
“你也是,小心點!如果需要我們幫忙,不要客氣,大丸那家伙等著英雄救美的機會都快魔愣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說不定會對他另眼相看!”
手鞠嗤笑一聲。
自己加勘九郎和我愛羅都不能擺平的麻煩事,大丸能有辦法才怪。
單身忍者公寓,沙夜大小姐難得在家里老老實實準備著,為自己的傀儡查漏補缺。
隔壁的大丸也耐心地雕琢自己的替身傀儡。
雖然不是正統的傀儡師,但迷惑敵人保護本體的本事還是要熟練的。
不僅如此,剩下的邊角材料,大丸也沒有浪費。
考慮到中忍考試和木葉崩潰計劃中可能遇到的敵人,有針對性地制作了一些小東西,就等著到時候派上用場。
另一邊,作為中忍考試帶隊上忍與明面上總指揮的馬基,正在按照計劃挑選執行任務的忍者。
大丸的前隊長砂鐵和現隊長音風都被征召,就連在北境要塞認識的中忍砂仁,也被編入中忍考試第三試主會場的突襲小隊。
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發的日期越來越近,原本心中有些焦躁的大丸,也漸漸冷靜下來。
難得回了一次家的大丸,依然和鬧著別扭的祖父沒有說上幾句話,只是家庭婦女的母親也對忍者的事情所知不多。
和家人道別之后,懷著各種心思的下忍們,領取了通行證,踏上了去木葉村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