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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我家太強了,懂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春秋大領主

  呂武要回封地,不可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他需要先將公務給安排好。

  也沒什么其它,無非就是將守衛宮城的那一個“旅”指揮權交到國君手上。

  現在沒虎符這種玩意,類似的東西倒是有的。

  每一個家族都有屬于自己的信物,一般是家族圖騰,再在圖騰的圖案上設計一些暗號。

  講究一些就制作銅牌,不然就是木牌、竹牌,統一被稱呼為“符”。

  “符”肯定是一式兩份,還不帶重復。

  另外一種方式就是將“符”先制作好再劈成兩半,形成無縫連接來辨識真偽。

  呂武給國君的是一式兩份的“符”,分別有對接的暗號。

  當然了,小兵沒有辨識真偽的能力,只有一些軍官才有。

  而軍官其實就是家族里面的“士”。

  這個“士”并不是指武士,算是封臣的一種,并且也是作為軍官的必備身份之一。

  比如,想要擔任一個“兩”的“兩司馬”,前提條件就是有“中士”的爵位。

  呂武一開始的身份就是“士”,說小貴族完全是貼金了。

  不過,有“士”的爵位在普通人看來,就是個貴族。

  有“士”的爵位說白了還不是貴族,更像是有名無權的勛爵之類。

  諸夏這一邊,到“大夫”的爵位才是真正的貴族。

  公、侯、伯、子、男的這一套在諸夏則是諸侯級別。

  諸侯是諸侯,跟尋常的貴族就是一種區別。

  呂武著實沒辦法,一直在增加屬于陰氏的“士”這個階層的數量。

  誰讓他沒有血脈相連的親戚呢!

  一再增加“士”,也就是封臣,固然會分出一些土地,以陰氏的情況來講還是利大于弊的。

  直接的效果顯現就是,越來越多的落魄貴族想要賣身陰氏。

  這些貴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封地。

  他們為陰氏效勞,說不定哪天又能得到一塊屬于自己的土地,很有盼頭的。

  實際上,很多貴族就是從給人當馬仔開始,獲利功勞再獲得屬于自己能做主的土地,擁有屬于自己能夠隨意指派的人手,再搖身一變成為真正的貴族。

  花了十五天的時間來進行一系列的安排,呂武踏上歸回“陰”城的道路。

  為什么要花那么長的時間?

  還不是現在干什么效率都快不起來。

  另外就是,呂武需要“陰”地那邊過來一支部隊作為歸家的護衛力量。

  陰氏由他當家作主,成年男子也獨一人,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過為。

  鬧出呂武一死,陰氏直接瓦解,才叫笑話!

  從“陰”地調來的部隊有兩個“旅”,再加上“新田”這邊能夠動用的一個“旅”,呂武出門也是浩浩蕩蕩的級別了。

  事實上,趙氏主宗滅亡時期,哪一家直系族人出門都要一大批人。

  晉國又剛剛歷經欒氏和郤氏的覆滅,又到了怎么小心都不為過的時期。

  說郤氏覆滅,自然因為以后只有苦成氏,不再有郤氏。

  三個“旅”集結在“新田”北城門之外,誰一眼看去看到每一名士兵都身穿鐵甲,無不是感到羨慕又忌憚。

  呂武其實能集結來更多的部隊。

  問題是,再多就顯得招搖了。

  三個全部穿甲的“旅”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再一次明示陰氏并不弱這個事實。

  畢竟,呂武初次指揮一路大軍,出動身穿鐵甲的士兵,數量跟這次一比,只多不少。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

  在陰氏大批列裝鐵甲之前,包括晉國在內的各個諸侯國,甲胄的主流是皮甲,藤甲與木甲的數量是多數,金屬甲的數量少之又少。

  一樣都是甲胄,防御性能卻是存在的!

  手握“王炸”的呂武也是思想過于超前,再來是被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誤導了。

  拿不少影視作品來說,甭管劇組的經費怎么樣,能出現在鏡頭里面的士兵,哪一個不是一身金屬甲?

  而這個在實際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陰”地往來于“新田”,以路程來算就是半個月左右。

  期間,呂武這支隊伍再一次穿過趙武的封地。

  一路上的變化很明顯。

  不是指其它。

  原本是各個自主的小貴族,變成了趙氏的一份子。

  有心或無心地算了一下,呂武發現趙武治下的封地面積增加不小,人口方面肯定也得到增漲。

  趙武并沒有出現。

  沿途倒是有趙氏的封臣按照慣例送上一些土特產。

  呂武在回封地時,已經知道趙武又到自家,一住就是已經住了快三個月。

  自己的封地不好好待著,有事沒事就往“陰”地跑并不是趙武太閑。

  這位少年郎常住“陰”地就一個打算。

  他想盡情地觀察“陰”地,觀察基礎規劃是主要目標,看看有哪些是能夠在自家領地復制的。

  因為不在“新田”,關于下軍尉的任命,他自然是還沒有拿到手,知道卻是一定知道了。

  結果就是,他再一次看到呂武,行的是一種下屬禮。

  “姐夫已是下軍將了啊!”

  聲音很雀躍。

  一臉的為呂武高興。

  趙武特地趕到迎來送往的亭子,隨同迎接人員,一塊迎接呂武的歸來。

  “出‘韓’地便到‘陰’地?”呂武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趙武答道:“‘陰’城安全。”

  這是什么話?

  自家的領地,還有不安全的地方???

  只能說明,趙武對自家的實力并不看好,再來是對大亂有很深的心理陰影。

  強大的趙氏主宗,說沒就沒了。

  認真說起來,趙武對家族仇殺有心理陰影,倒是沒什么好令人意外的地方。

  呂武眼睛掃視其余人。

  他們在呂武看過來時,一個個用符合自己身份的禮節,對呂武行禮。

  “(家)主萬年,陰氏萬年!”

  不管聽過多少次。

  呂武還是會感覺出戲。

  大秦劇,看多了?

  然而,口號一點都沒有錯,符合當代。

  不止這個,呂武還一直能聽到有人自稱“朕”呢!

  初聽時,他簡直被驚呆了。

  關鍵“朕”這個自稱,在春秋乃至于是更早之前,還真是能隨意用,直至皇帝這個職業出現,才歸于一人。

  非口胡!

  夏商周時期的上古文言里,人人都自稱“朕”。

  那個時期,自稱為“我”也許才是異類。

  自稱“名”才是尋常。

  這次的迎接遠比以往更有儀式感,只因為呂武成為“卿”了!

  人群中以贏最為激動。

  她也有激動的理由。

  在這個老子死了兒子頂上的時代,呂武開創了屬于家族的新紀元,一旦呂武百年之后,她的兒子不出意外會接棒。

  生一個會成為“卿”的兒子,不是一件值得激動的事情嗎?

  呂武走到呂陽身前。

  抱那肯定是不會一把抱起來。

  “阿父。”呂陽略略遲疑地喚了一聲。

  說起來,呂武跟呂陽相處的時間有些少了。

  呂武每次一離家,一走少則幾個月,多的一整年看不到人。

  自家兒子還認得自己這個父親?

  呂武要感到慶幸。

  一眾家臣以宋彬為首,再次對呂武行禮,洪亮聲喊道:“主!”

  呂武回禮,道:“諸位辛苦!”

  跟以往一樣,除了呂陽之外,其余子嗣沒有出現在這個場合。

  現場的人都是一副激動和高興的表情。

  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

  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感到激動和高興。

  呂武重新上了戰車,對呂陽招手,一把給擰上了車。

  他又看向宋彬,道:“與我同車。”

  宋彬自然從命,登上戰車就說道:“得知主為‘卿’,臣并無意外。”

  他是呂武的第一家臣,很多事情都是要參與的。

  正因為參與了幾乎每一件事情,對家主成為“卿”又有什么好感覺到意外?

  相反,呂武沒有獲得卿位,才值得宋彬意外。

  “力主對秦用兵,為西進開拓計?”宋彬問道。

  一直向北和向西開疆拓土,是老呂家早幾年就制定的發展策略。

  向北的話,遭遇的對手就是游牧為主的部落。

  以當前年代來講,諸夏其實是吊打任何游牧民族的。

  老呂家要向西擴張,遲早有一天還是會撞上秦國,早一天削弱秦國,肯定對老呂家有利。

  呂武能說自己是害怕秦國嗎?

  真那么講,會讓宋彬笑死。

  現在的秦國哪怕遭遇重大打擊依舊不弱,還是個一流強國。

  只不過要看看晉國是什么樣的國家。

  作為霸主國的晉國,對手只有同樣是霸主國的楚國。

  而霸主國應對幾個一流強國,壓力肯定會有,輸卻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如果不顧負面影響,霸主國滅一個一流強國,過程可能會有點波折,目標卻是絕對能夠達成的。

  既然宋彬問及。

  呂武自然需要給出一個正面回應,說道:“十年內,我家要控制;洛水以東的大河之土!”(南起洛川,西到延an)

  宋彬一直不明白自家的主人,怎么老喜歡跟游牧部落過不去。

  再則,那些地方算起來都是蠻荒之地,占下來干么?

  呂武繼續說道:“我家太強。”

  宋彬就更不理解了。

  家族強大還能有錯?

  呂武還是需要自家的這個第一家臣理解一些意圖,攤開了說道:“不可使眾‘卿’知曉我家真實。如此,我家需開拓,向北尋盆地建城為依托,再尋大河九曲之地。先占上河西之地,是為屏障,亦可迷惑眾‘卿’。”

  什么盆地。

  什么大河九曲之地。

  宋彬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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