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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找個后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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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金被自己人綁下了山坡,直到此時他也不明白,怎么會是這樣?

  太子殿下本來謀劃的好好的,南哥兒被俘已經無力回天,他管不了了。只要鐵穆耳跑回北邊,他這邊的農戶和主力元軍全身而退,那這一仗即使慘敗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遠遠也算不上慘敗。

  細算一下就知道了,元軍真正損些的有什么。

  南哥兒所率的是欽察聯軍,是那海的部眾,即使不是被殺就是被俘,也是那海損失。

  鐵穆耳那邊兩萬元軍,兩萬欽察聯軍,即便被趙與珞吃掉一些,就算一萬元軍吧,再加上他這邊負責斷后的一萬精銳,算下來,元朝這一系列的大仗下來,也才損失了兩萬主力軍。

  換來的,卻是八萬主力和十萬農戶的安全撤離。

  這個代價真的不大。

  反觀那海的欽察聯軍,還有北條時宗卻是虧大了。

  那海帶到扶桑二十萬人,現在只幾萬人還著。

  而北條時宗更慘,人家是媳婦被趙維抓了,十萬援新都的大軍一個沒回去。偷襲西雅圖的水軍被打了個落花流水,連帶被大宋的余怒掃了所有沿海市鎮。

  估計,時宗天子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其中還有一個附帶好處就是,北條時宗雖然丟了媳婦,失了軍隊,毀了城鎮,可是經此一戰,時宗朝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依附元朝,成為元朝擋在大宋前面的緩沖國。

  這么算下來,元朝還是賺了的。

  當然,元朝賺,不代表真金賺了,畢竟把閨女和自己搭進去了。

  可也不是不能接受,真金的理想狀態就是,他戰死在新都城址。

  這樣一來,朝廷不會再追究他戰敗之罪,相反,太子殉國,拼死為老爺子保下了扶桑基業,反而有功。

  那么,鐵穆耳的地位也就算穩了。

  真金一個病秧子,有今天沒明天的主兒,拿他的命換這么多東西,還不值嗎?

  讓八百殘卒去投降,則是真金在大事決斷之后的惻隱之舉。

  這些忠卒陪他從草原打到中原,從中原打到扶桑,都是太子東宮的家將,實在不忍悉數戰死。

  所以才有了下山投誠的這一幕。

  真金都想好了,只要宋軍接受投降,他親眼看到這些忠卒有一個安身之所,那世間再無牽掛,可以坦然赴死了。

  可是,沒想到,怎么就下去一趟,回去就不聽話了呢?

  那個送信的信使回來之后,也不知道和底下人嘀咕了什么,然后二話不說就把真金給綁了,扛上就往山下跑。

  把真金急的啊,嗷嗷大叫。

  “你們放我下去!本宮大計,不可毀于一旦!!”

  他要是今天沒死成,那事情就大條了。他活了,鐵穆耳卻危險了。

  “快放我下來!你們還是不是本宮的人!?”

  ”呵呵....”

  眾將咧嘴一笑,“殿下別喊了,我等當然是殿下的人。只不過,嘿嘿!”

  “來人,給殿下塞塊干凈的面巾!”

  呵呵一笑,根本不給真金再開口的機會。

  “殿下恕罪,咱們嘴笨說不過殿下,怕被殿下繞迷糊了。您老稍安勿躁,咱給你找個能說會道的去!”

  堵上元太子的嘴,一眾元將還心里踏實呢,暗暗自語,“那個趙維說的還真對啊!”

  “這要是讓殿下自裁于此,那他們還不追悔一輩子?哪還有臉活著?”

  所以,先綁到寧國公那再說。

  把真金氣的啊,哭都哭不出來了。

  怎么就下了一趟山,變化就這么大呢?還給他找個能說會道的,誰啊?

  一邊掙扎著,已經到了宋軍陣前。

  眾將把真金往地上一放,嘴里的破布一摘,對著前方就吼,”寧國公何在?咱給你帶來了,你給勸勸吧!“

  真金聽罷,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現在才知道,誰給這幫莽夫出的主意。

  而對面的趙維一見真金,笑的更加燦爛,主動迎上前來,“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真金被綁著,把頭別到一邊,做為敗軍之將,他不想和趙維說話。

  對此,趙維也不在意什么,更不出言譏諷。

  勝利之后的炫耀,是最低級的消遣。

  知道真金一時半會兒轉不過這個彎來,吩咐人把大元太子帶下去,暫且收押。按俘虜的待遇處置,并無優渥。

  只是多囑咐了一句,“一定看緊了,小心殿下性情剛烈,再自盡了。”

  結果這話一出,宋卒沒怎么樣,那八百元朝將士一個個眼珠子瞪的溜圓。

  好吧,有趙維這話,都不用大宋看著了,他們就得把真金盯死了。

  可憐的真金看著自家親信那個眼神兒,終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莽夫...本宮怎么就折在一幫莽夫手里了?

  大戰平定,北扶桑可以說經此戰而決定了整體的大格局。

  與大洋對岸的元朝一家獨大,宋、欽察、東瀛等小國茍延殘喘不同,扶桑的局勢正好相反。

  大宋一家獨大,暫時占據決定優勢。

  而元朝、時宗朝、欽察卻要蜷縮一隅,暫避鋒芒了。

  趙維在新都城又駐扎月余,等到趙與珞帶著五十萬殷人戰士匯合之后,這才對北扶桑進行布局。

  其實,也沒什么可布置的。三十萬托爾特克人原地駐扎,接手了元人未成完的事業,興建新都城。

  未來,大宋將以西雅圖、新都城,以及北扶桑東岸的五大湖地區做為分割線,向北是各國勢力,而更為溫暖富饒且無比遼闊的的南方地區徹底被大宋收入囊中。

  新都城,以及很快在五大湖地區選址建設的東部新城,都交給趙與珞主持。

  主要的勞動力和防衛力量,都出自北方殷人。

  趙維則是帶領十萬漢軍,以及瑪雅大軍和奇布查大軍回轉新崖山,畢竟那里才是扶桑宋廷的大本營。

  只不過,萊加不想走,他想帶領瑪雅戰士繼續留在北方。

  這是個好戰的家伙,最后的新都攻堅且沒有讓他找到雪恥的感覺。

  見識了元軍的彪悍,這位瑪雅漢子徹底清醒了,也明白了與元軍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當初趙維真的一點都沒騙他,大元真的很強!

  也正因為如此,萊加想留下來。因為這里是前線,比新崖山更有機會與元軍對抗。

  為此,趙維把萊加大罵了一頓。

  “你特么還留下來?實話告訴你,這一戰再拖一個月,你這三十萬瑪雅人可能有一大半兒都回不去!”

  萊回不解,“為什么?”

  趙維無語,“你在熱帶呆傻了吧?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天寒地凍?.”

  現在新都所在的位置已經開始變天了,馬上就要進入冬季。熱帶過來的兵怎么受得住寒冷的天氣?

  再說了,他本來也沒打算越冬做戰。打算就算打不下來,一入冬也要撤回去,來年再戰的。

  因為,大宋根本就沒有冬季的備服儲備。

  想想也知道,在中美洲窩了六年多了,那可是熱帶,雖說冬季沒有想像中的那么溫暖,可就算冷也沒離譜到需要棉衣棉服的程度。

  所以,如果說大宋現在真正的短板是什么,無疑就是冬戰的能力。

  萊加還想把三十萬瑪雅人都留下?瑪雅人扛得住,趙維也扛不住啊!哪來的那么多冬衣給他們?

  “想都別想,老老實實給我回新崖山去!”

  呵斥了萊加,卻是趙與珞沉吟了一會兒,把趙維叫到了一邊。

  “萊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嗯?”趙維一怔。

  不等他說話,只聞趙與珞繼續道:“你先別急,聽為父說完。”

  “都留下,自然是不可能,但是可以留下一部分,西雅圖還是有一些冬服儲備的,可以派上用場。”

  趙維不解,“為什么?他想打仗,有得是機會。別忘了,還有庫斯科人,還有伊爾汗國沒解決。只要萊加愿意出戰,我是肯定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趙與珞,“這就不是機會不機的問題。小子,你要知道,咱們現在的地盤太大了,大到為父都不敢想。要怎么治理啊?”

  “所以,為父的意思是,可以讓萊加留下一部分瑪雅人做為換防。一到兩年,再換下一批!”

  “包括北方的托爾特克、莫西干等等殷人部落,也不能原來在哪兒就在哪兒成軍。”

  “最好還是南北通調,打亂重組,北方殷人也可以去南方駐防嘛!”

  “不但利于治理,對南北方士兵相互適應環境也有幫助,不是嗎?”

  趙維沉吟了起來,原來親爹想到的是這一層關系。

  這已經不是瑪雅人要練兵的問題了,而是從全局統籌的角度來重新管理大宋軍隊。

  “有道理,還是親爹有本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趙維先拍為敬。

  趙與珞則是笑呵呵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少拿好聽的忽悠你爹!”

  “倒是你,這一仗打的漂亮,為父自問不如!”

  得,父子倆來了一波互吹。

  等到嘀咕完,趙維馬上變了個臉色,同意了萊加留下的請求。

  只不過,不能全留下,三十萬人分出十萬留守新都,剩下二十萬回新崖山。三年為期,三年之后,再派十萬來換防。

  萊加自是高興,主要是能讓他自己留在北方就行。

  敲定各務,趙維便率領大軍回返西雅圖,再由那里乘船返航。

  來時,是父子同出,走時又要天各一方。

  大軍開拔那天,趙與珞來送混蛋兒,不由唏噓,“還說帶王瑜來見為父,順道在此偷得幾天閑暇.,可偏偏又出征到此。”

  趙與珞顯然有些老氣了,長嘆一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抱上孫子。”

  趙維也知道這回又把老爹晃點了,賠笑道:“也快了吧!小魚兒這回懷不上,算著日子,贏兒也快三歲了,回頭把他接過來給親爹把玩。”

  “呸!”趙與珞皺眉,“這叫什么話?”

  “警告你,不可打贏兒的主意!孩子還小,經不起海上顛簸,要是出什么岔子,我饒不了你!”

  “行行行!”這事兒趙維得聽爹的,也不堅持,眼珠一轉,“爹,我琢磨著吧....”

  趙與珞,“你琢磨什么?”

  趙維,“抱孫子這事兒,現在看有點不靠譜了。要不,你老先給我弄個弟弟什么的湊個數兒?”

  趙與珞一怔,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卻是趙維嬉皮笑臉的道:“咱都給你物色好了,漢人里身份地位、長相年齡配得上我爹的確實沒了。”

  “不過,蘭琴的那個大祭司阿桑您知道吧?我看她行!老姑娘了,長的也不錯,我不介意叫她后媽。”

  “您看怎么樣?只要您老點頭,剩下的我來辦。”

  “你.”趙與珞登時老臉通紅,半晌才反應過來,抬腿就踹,“你個孽障!!找死!”

  “啊!”趙維大笑跑開,上馬就跑。

  多少年沒挨過親爹的打了,用老話說這叫:皮緊了。

  辭別趙與珞,趙維領軍向西雅圖而去,路上走了一個月。

  果然如他所言,北方的冬天如約而至,許多南方兵根本適應不了。

  等大軍抵達西雅圖的時候,第一場冬雪落下,許多人得了凍瘡。

  這讓原本想在西雅圖再休整幾日的計劃不得不擱置,大軍開始登船南返。

  只不過走之前,還有幾個人沒處理。

  真金父女,還有北條義時。

  沒錯,北條義時活了,趙維直到此時才知道義時活了。

  很是意外,細問之后才知道,這歸功于那兩位軍醫。是他們在軍中救漢士卒的土辦法,在此時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

  這讓趙維又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這個穿越者,很失敗。

  事實證明,后世的認知也不一定都管用,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點,有一個時代的智慧。

  不過,義時活了,卻給趙維出了個難題,怎么處理這家伙呢?

  肯定是不能放回去的了,這位和真金父女不一樣,他不欠時宗的人情,也沒有布局上的考量,憑什么放回去?

  想來想去,最后決定,先帶回新崖山吧,連帶著俘虜的幾萬日本戰士一并運回新崖山再做打算。

  而真金父女已經晾了兩個來月了,趙維終于決定,與真金好好談談。

  也許,兩人之間的這次談話,不但能決定兩個當世超級大國的命運,也要決定這個世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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