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格蘭杰的臉上,明顯流露出并不認同的表情。
如果說講臺上的教授不是羅齊爾的話,她肯定已經站起來開口反駁了。
當然現在,她的這種不滿只能憋在心底。
“一名正直的巫師,無論使用破壞力多么可怕的魔法,只要他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那么他所使用的的魔法,都無法稱之為‘黑魔法’!”羅齊爾教授神情嚴肅的說道:
“而一位內心陰暗的巫師,無論他使用的魔法多么冠冕堂皇;但如果他的行為侵犯到了巫師屆的利益,那么就是毫無疑問的‘黑魔法’。”
接著只聽見一陣沙沙沙的聲音,很多小巫師們開始記筆記了。
“評價一個魔法是否屬于‘黑魔法’,需要參考的是它的行跡,而不是它本身。”羅齊爾教授繼續說道:
“……例如一只惡龍闖入了霍格莫德,即將對村鎮造成毀滅性的破壞,一名強大的巫師使用殺傷力極大的咒語將其殺死,無論這咒語多么極端、破壞力多么可怕,都無法稱之為黑魔法……”
“……而若是一名冠冕堂皇的巫師,生平絕不使用任何極端的咒語。但是他與巨人為伍、與妖精為伍、甚至與麻瓜為伍,隨時隨地威脅整個巫師世界的安全……那么他使用的任何魔法,毫無疑問都是黑魔法!”
羅齊爾教授頓了頓,繼續說道:
“而后者,便是所謂黑巫師……那些背叛巫師世界,與其他智慧生物相勾結,并且威脅到、甚至可能會嚴重破壞巫師世界利益的巫師們……其中的代表人物,例如五十年前被格林德沃校長擊敗的、臭名昭著的黑巫師鄧布利多。”
接下來,羅齊爾教授的目光又轉至赫敏·格蘭杰身上。
“當然,格蘭杰小姐剛剛說的也不全錯。她所說的黑魔法定義,是五十年前黑魔法所擁有的定義。”
“但是隨著時代的改變,黑魔法、黑巫師也已經被重新定義了。那些會給受施法者帶來極大的痛苦與折磨的魔法、那些破壞力極其強大的魔法,我們如今稱之為‘極端魔法’;而使用它們的巫師,我們稱之為‘極端巫師’!”
羅齊爾教授的聲音,可以說是擲地有聲。
赫敏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接著她開始刷刷刷,飛快的開始記了起來。
經歷了這一段短暫的開場白之后,黑魔法防御課也正式開始了。
“將你們的課本翻到第287頁。”羅齊爾教授毋庸置疑的說道:“我們今天要學習的內容是——”
“吸血鬼!”
馬修嘩嘩的翻著課本,同時看了一眼目錄——
關于吸血鬼的內容幾乎是整本黑魔法:自衛指南的最后幾章內容了。看起來這位羅齊爾教授,也有著不按照常規順序講課的習慣。
“吸血鬼是一種類人的魔法生物,也是一種相當邪惡的黑暗生物。它們通常在夜間活動,以生物的血夜為食,至于白天則一般不能外出。”羅齊爾教授開始了她的講課:
“正常情況下,吸血鬼的外表與麻瓜、巫師無異。不過它們面色蒼白,嘴里帶有尖牙,用于咬破其他生物的喉嚨,以此吸食血液。”
“活物的血液對于吸血鬼而言是必須的,如果在一定時間內不攝入足夠的新鮮血液,對于它們來說是非常致命!”
“它們的壽命一般比麻瓜、乃至比許多巫師要更加長久。例如匈牙利的著名吸血鬼卡米拉女士,活了196歲;而美國吸血鬼阿馬利洛·萊斯托阿特,公元1776年出生,直至十四年前才死去。即使在它們死亡的時候,外表也幾乎與麻瓜、巫師年輕時的狀態無異。”
“同時,它們對魔法,也有一定的抗性;一些對巫師而言很危險的咒語,作用在它們身上效果不大。如果在野外遭遇到一只成年吸血鬼時,只有經驗非常豐富的成年巫師才會是它們的對手!”
對于吸血鬼的特性,羅齊爾教授描述的非常細致。
不僅僅是描述吸血鬼的特點,她也教導同學們如何驅逐或者殺死一只吸血鬼。
“吸血鬼天生厭惡大蒜的味道,這也是它們唯一的缺陷,隨身攜帶大蒜是驅逐吸血鬼的好辦法。但是麻瓜們傳說中的一些對付吸血鬼的武器,例如銀器、十字架、圣水之類的,都不會對它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同時吸血鬼的可怕之處,也并不像一些麻瓜著作之中描述的那樣,被吸食到血液就會被它們所同化。吸血鬼的同化需要一種非常復雜的流程,它們稱之為‘初擁’。但是在面對一些饑餓的吸血鬼時,巫師或者麻瓜很容易因為被吸干血液而死亡。”
“殺死一只吸血鬼的方法有很多……例如說斬首,或者完全焚燒它的軀體,另外往吸血鬼的嘴中塞入大量大蒜,也能夠對它們造成很大、甚至致命的傷害。”
整節課時間,全班同學幾乎沒有時間抬頭。
他們都緊繃著神經,盡可能將羅齊爾教授所說的內容全部都記錄下來。
下課鈴聲終于響了,羅齊爾教授也總算停住了:
“每人一篇論文,內容是如何鑒別與殺死吸血鬼,至少兩英尺……下個星期一交。”
她淡淡的說道,然后優雅的走出教室。
緊繃的氣息總算消失了。
大家紛紛松了口氣,黑魔法防御課毫無疑問是他們這個星期所上的最為嚴格的一門課程了。
就在馬修準備收拾東西離去的時候。
“馬修!”一個清脆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是赫敏·格蘭杰。
“你好,赫敏。”馬修微笑著看向她。
德拉科·馬爾福也正收拾東西離開,他看了一眼這邊說話的兩個人,然后走出了教室。
馬修與赫敏也算是從破釜酒吧便開始的朋友了,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
等到教室中的學生所剩無幾的時候——
“馬修。”赫敏壓低聲音:“你是否感覺到……羅齊爾教授這節課上,是在暗示些什么?”
“暗示?”馬修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我可不這么覺得。”
“羅齊爾教授可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長,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公開和我們說呢?”
“你想多了吧,赫敏!”
馬修笑了笑,然后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