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柔卻說道：“老師雖然制止了大漢的頹勢！但新政惠及的地方也只有司隸一代，大漢其他州郡，老百姓依然過得艱難，雖然沒有餓殍遍之狀，但時常還是有老百姓餓死，天下的老百姓過太辛苦了！”
閻柔雖然是貧苦出身，但畢竟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成為方德弟子之后，他的待遇已經不輸給那些門閥士族的子弟，更不要說后來被方德帶到了洛陽城，這個天下最繁華的地方。
然后便是在這洛陽城一待接近十年，雖然也被方德安在洛陽城鄉村成為薔夫。
但洛陽村四周是方德第一波改革的正中心，他看到的只是方德的新政，讓整個洛陽城日新月異快速發展起來，老百姓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甚至他自己就是改革的參與者。
而后攤丁入畝普及在整個司隸，農會大發展，門閥士族被方德清除，整個司隸進入快速發展的道路，不敢說達到人人吃飽，小康盛世，但在司隸附近，閻柔的確沒有看到過餓死了吶，他看到的只是老百姓的日子一天天變好。
哪怕后面袁紹起兵造反。雖然80萬大軍聲勢浩大。但袁紹一直是處于守勢，大軍都沒有進入到司隸范圍內，而后更是被方德快速擊敗，對司隸影響力有限。
閻柔看到的只是攤丁入畝之后百姓的生活快速好轉，畢竟一下子少了幾十萬官老爺要供養。生活想不好轉都難。
便以為整個天下在方德的行政當中也快速的變好，都和洛陽城的農村，司隸的農村一樣。
但這次他修鐵路出了司隸之后，卻發現大漢大部分地方還是和他小時候記憶一樣，貧窮落后，百姓生活艱苦，甚至每年都有不少人被餓死，這不是一個兩個地方這樣，而是他經歷的地方大部分都這樣。
畢竟袁紹在中原征招了80萬大軍，還有幾百萬民夫，糧草錢財更是大肆收刮，因為這場戰爭中源八州的經濟受到了重創，可謂國困民窮。
閻柔本以為新政會改善這些老百姓的生活，但從他看到的情況來看，并沒有！
這讓閻柔意識到大漢還是沒有改變，最起碼大部分地方是沒有什么變化的。
這也是他不愿意在冬天停止徭役的原因，因為在他的工地上，這些百姓一日三餐，還有少許錢財，讓他們在工地上可以活下去，但要是停下工程，他們說不定會被餓死或者凍死。
方德不認為自己是上帝。他能改變的地方也只有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所以聽到這些雖然有點難過，但卻也不會怪罪自己。
方德看著閻柔道：“老師能做到的事情已經盡心全力去做了，能改變的也只有司隸一地了。大漢以后的未來就靠你自己，看不慣這些就自己去改變，大漢的未來是你的。”
閻柔道：“老師的教導弟子會謹記的。”
和方德聊完之后，閻柔帶著大量的羊毛布，羊毛離開了這里。
方德看著閻柔非常欣慰，這股悲天憫人的感情，尤其是對百姓的同情非常像現代人，他總算是教出一個三觀和自己接近的人，閻柔可以帶著方德的理想繼續去改造大漢。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道德和方的現代社會的道德完全不一樣。
像皇甫嵩可以算是一個道德完了，文武雙全，出身高貴，忠貞不二，才干出眾，一切良好的品德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
但歷史上他卻可以面也不改色的是坑殺了10萬黃巾俘虜，可見一般老百姓在他眼中不能說是螻蟻。但卻也沒有多高大的地位。
這樣一位道德感極高的人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見這個時代的事道德的下限之低，老百姓的地位之低，幾乎要開除人籍了。
而歷史上也證明了他們道德感低下的程度。
在西晉成立之后，老百姓在他們看來已經不算是人了。
人盡相食，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在亂世才有。但在西晉門閥士族卻開始把人擺上他們的餐桌。
這樣的事情被他們大鳴大放的記錄在史書之上，甚至不覺得這是殘忍的事情，可見西晉上層三觀扭曲到何種程度？估計他們都沒有把百姓看做它們的同類，而是當作牛羊一般看待。
即便沒有五胡亂華，華夏民族也進入了一個極其黑暗的時代。
這也是方德及其討厭門閥士族的原因，因為他們的確是兇狠殘暴，毫無廉恥也毫無人性。
什么魏晉風流，在方德看來，不過是一群食人族在那里洋洋自得，他們的所作所為并不見得比胡人高尚到哪里去！
小黑看到閻柔背影道：“你這學生可以出師了！”
方德笑道：“是呀，我也非常欣慰，來到這個世界上，總算做了幾件改變歷史的大事情，沒有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差。”
黃巾起義被方德弄沒了，鮮卑人被方德打殘了。光這兩件事情方德拯救的人就超過了上百萬，更不要說大漢的亂世被放到徹底終結，這拯救都能何止千萬。這要是在洪荒世界，方德的腦門后面都可以出現一個功德金圈了。
小黑道：“劉備也可以算你的學生吧，但你卻把他一腳踢到南洋去了，這是不是有點太區別對待了？南洋現在可是原始社會，雖然可以成為諸侯王，但國家需要自己一點點建設！”
“你要說劉備有野心，放在大漢是一個不安分的因素。但為什么現在曹操現在還是和東郡太守？劉備的野心再大也大不過曹操吧？”
小黑的話讓方德尷尬不已。
“這不是沒來得及，我倒是想把曹操等人一起趕出大漢，但現在我不是丞相了，這些事情就輪不到我來操心。不過說起來我還是有點想劉備了，不知道他現在做的如何了？”
小黑拿出一封信道：“還能怎么樣？當然是什么都不好啦？他現在向我們求援來啦，說自己的封國缺人口，缺糧食，缺工具，缺船支，缺武器，什么都缺，要我們想辦法幫他多招募一點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