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安此時站在沖古寺的門口。
這是一座雖然略顯破敗但是依舊莊重肅穆的寺廟。
寺廟被損毀的有些嚴重,只剩下一片殘垣斷壁,但是卻讓依舊心懷敬畏的人獻上自己的朝拜之心。
在號稱藍色星球上的最后一塊凈土之中,破敗的沖古寺更加顯得相輔相成。
陳晚安默默的掏出自己的無人機,準備開始航拍。
沖古寺可以說位于仙乃日雪山的腳下,而在這里有著絕佳的位置,陳晚安站在沖古寺前,頭頂是湛藍的天空,腳下是黃綠相間的草地,遠處是千年不化的雪山,身后是沉睡了萬年的峽谷,沖古寺就仿佛是一扇天堂之門。
這里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吧?
在無人機的畫面中,地面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色彩斑斕,即便是旁邊第一條小溪水都是那種沁人心脾的綠色。
這里真的就仿佛是夢幻般的世界。
“陳晚安,這里怎么會這么美?我從沒想過世界上會有如此讓人如此清爽放松的地方。”林清晨抬起頭仰望著天空。
千年不化的雪山巍峨雄壯,直達六千多米的高度就在不遠處,而自己和雪山之間竟然是一片郁郁蔥蔥,不是那種電視上看到的風雪之中的松樹,那種深綠色,而是真正的鮮亮,那種能夠感受到的生命力。
“是啊,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地方,大自然回饋給我們的美景讓人窒息,藍天白云,碧空萬里,雪山卻依舊蒼白如雕像,讓人心生敬畏,這或許就是神的力量吧。”陳晚安將無人機升的更高。
而在畫面中,隱隱約約的一道光彩更加吸引陳晚安的目光。
那便是……最美的海子吧?
陳晚安知道有一位非常出名詩人叫海子,陳晚安曾經不理解為何有人會起這樣一個筆名?卻能寫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名字就感受不到任何的詩情畫意。
后來陳晚安知道了何為海子……卻從未真正的見過,或許能理解這位詩人的心中所想,卻也沒覺得這名字到底多美。
而直到今天,陳晚安剛剛在航拍中看到了那一絲閃光點。
那安靜的坐落在三座神山之間的,散落著的海子,那份純凈自然,那份美麗非凡。
陳晚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個地方,去感受那份人間凈土。
“陳晚安,這里美的好純粹!”林清晨輕輕的展開披在肩膀上的披肩,讓微風輕輕的吹過。
“當然了,這里的景色幾乎是保持著地球上近乎絕跡的純粹之美,也是為何被稱之為藍色星球的最后一片凈土的原因,最早的時候就是外國的探險家發現了這里,并且將照片發在了國家地理雜志上,這才引起巨大的轟動,而另外一位外國的暢銷書作家又發表了一本消失的地平線,這才使得稻城亞丁這個地方聞名遐邇……而那一年,是1928年。”陳晚安收回了無人機,這一段已經消耗了許多電力。
陳晚安發現自己錯了。
當初就算是為了省錢也應該買一臺續航能力強的無人機。
這短短的十分鐘根本不足以拍到亞丁之美的百分之一。
這里真的太美了,美的就像是一塊碧玉,在這雪山腳下,被原始森林包圍的世外桃源,真的是讓人感覺到那份美麗和寧靜。
這是里是完全不同大理之美的地方。
這里沒有任何浮躁和浮夸,也沒有那種老城的氣息何祥和的生活氣氛。
這里有的只是人間凈土,神賜予的最后美麗。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這沖古寺值得探尋。”陳晚安輕聲說著。
林清晨點了點頭。
不過林清晨看了看眼前破敗不堪的沖古寺問道:“我們去看什么?”
“在老寺廟的旁邊有一座新建的二層房屋,這里面有一位喇嘛是專門管理過往旅客入住和生態環境保護的,第一層是游客和喇嘛可以住的地方,二層是經堂,我們似乎上不去,現在這個時間我們應該剛好能趕得上喇嘛在念經熏香……”陳晚安笑著說。
林清晨點了點頭,招呼了一下旁邊的蕭途,三個人一起向著沖古寺里面走去。
這里著實安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不會嘈雜,不會浮躁,陳晚安突然發現似乎絕對的安靜也是這里成為人間凈土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這份難得的安靜,是的喇嘛的誦經聲和法鼓聲在這寂靜的山谷回響,更加顯得神圣而神秘。
陳晚安莫名的關閉了vlog攝像機,也沒有拿起單反拍攝。
他舍不得打擾這份寂靜,在這片沒有任何污染的地方。
似乎閃光燈都會成為一份打擾吧。
而且很多藏廟都是禁止拍照的,這也是出于對彼此的尊重。
淡淡的熏香味道在進入眾人的鼻子之內,莊重神圣的誦經聲伴著鼓槌的敲響傳入耳朵之中。
陳晚安輕輕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對靈魂的洗滌。
林清晨默默的將墨鏡摘下來,然后閉上雙眼,感受這里的神圣。
蕭途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胸口的項鏈,然后跪在一旁,虔誠的祈禱著。
自始至終眾人都沒有打破這份寧靜直到離去。
有句話怎么說?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若是放在這里,只怕是廟不在大,有心則誠。
離開沖古寺之后,陳晚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往剛剛在航拍的時候看到的那一絲閃光點。
那遠處的傳說中的三大圣湖之一……珍珠海。
雖然剛剛只是在鏡頭中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閃光,但是已經讓陳晚安心中有了方向。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珍珠海……”陳晚安輕聲說著。
“珍珠海……是海么?”林清晨好奇的問著。
“不是海。”陳晚安想了想說道。
“像洱海一樣?不是海卻被稱為海?”林清晨似乎想起了洱海的那份美麗。
洱海同樣不是海,卻被稱為海,且有著獨特的韻味。
陳晚安搖了搖頭目視著前方,他想起了洱海,想起了大理的每一個夜晚。
“那是鑲嵌在蓮花座上的綠寶石,能倒映著五彩斑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