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是我,晚安啊!”陳晚安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注意安全,這車多。”林清晨有些擔心的看著陳晚安的操作。
這大G本就車身比較大,不好操控,這到了稻城的風景區,人也多車也多,陳晚安還單手操控,這萬一碰了可怎么辦?
奈何我們稻城車神陳晚安車技賊六。
“對對對,陶大哥,我到了,開了三四天吧,一路看風景來的,對對……行,那我在這等你過來。”陳晚安放下電話,找準車位,直接停了進去。
林清晨有些好奇的問著:“你不是第一次來稻城么?”
陳晚安點了點頭說:“對呀,第一次呀。”
“那你還認識稻城的朋友?”林清晨說道。
“不認識呀,是這客棧的老板,我和他說了,免費住,咱們就等著就行。”
這陳晚安口中的陶大哥赫然就是在大理的時候,看了陳晚安的試睡短視頻給陳晚安發了私信,邀請陳晚安過來稻城客棧的那個啤酒泡枸杞。
這人正是稻城亞丁的民宿老板。
也沒想到陳晚安這么快就將行程就安排在稻城了。
在出發前陳晚安就聯系了陶老板,按照正常的路程,最多一兩天就能開到地方,被陳晚安硬生生開了三四天。
不過也對,若是這一路沒有遇到林清晨,陳晚安騎行稻城的話,更是不知道要多久了,現在恐怕剛剛騎到天府之國成都平原?
稻城亞丁的風景區還是非常特殊的。
陳晚安記得上輩子看過很多稻城的文案。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來到這里,請一定要帶上最心愛的人,看看神山、看看圣湖、看看那些美的不真實的色彩和融化萬物的高原陽光。’
‘我偷偷的告訴你,有一個地方叫做稻城,我要和我最心愛的人一起去那里,看蔚藍的天空,看白色的雪山,看金色的草地,看一場秋天的童話。’
這些宣傳的文案配上稻城的圖片真的是讓人仿佛感覺到了天堂一般。
這也使得無數人不遠千萬里的來到稻城,感受一場身體的極限疲勞和靈魂的極限洗滌。
陳晚安打開溜噠短視頻,將自己之前拍攝到的稻城亞丁四個字的照片發了上去。
今天就要告訴自己的所有粉絲和網友們,自己已經到了稻城。
陳晚安想了想在圖片下面配上文字。
稻城,亞丁。
在冰雪融化的清晨,在布滿星辰斑斕的黃昏,在飄飄渺渺的云霧之間,有一個叫做稻城亞丁的夢。
夢里,四面雪山環繞,高山草甸遍地牛羊,我跟著冰川一直走,走到云山霧海,走到綠草茵茵,走到四季輪轉、晝夜交替。
夢里有山,頂著皚皚的白雪,夢里有湖,那是神靈的眼淚,一顆顆從蒼穹里跌落。
稻城,我來了,你在哪?
陳晚安自己又讀了一遍,不錯!
發送。
完美。
接下來就可以讓眾多的網友們關注自己的動態了。
今晚要試睡的民宿客棧到底如何?
稻城的客棧整體風格是和大理完全不同的。
或許是因為這里是蔵區的原因。
很多客棧的風格都是藏式的。
稻城亞丁風景區位于的就是這個叫做香格里拉的鎮上。
在云南,有個叫做香格里拉的市,當然敢叫這個名字的地方,景色都美的出奇,畢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香格里拉。
最起碼現在的陳晚安打開車窗,環視四周,興奮至極。
這是一種初到陌生之地,準備開始新的征程的那種興奮。
這種興奮是非常讓人安耐不住的。
或許是對稻城充滿的期待吧。
幾乎沒多久,陳晚安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軍綠色的挎斗摩托車向著自己駛來。
陳晚安不免有些好笑。
軍綠色的挎斗摩托就是那種擁有著純正的二戰德國味的耍酷利器。
無論是誰,只要騎上一輛挎斗摩托車奔上街頭,整條馬路上的人都會為你側目。
在雷同無趣的汽車叢林中,你就像騎著一匹汗血寶馬,跋扈,目空一切。
而在現在已經很少能在路上看到這樣的挎斗摩托,這是一種屬于老男人的情懷。
可以說那些曾經在北非一起流血的戰友,那些高喊著要愛不要戰爭的嬉皮士兄弟已經配不上挎斗了。
哈雷曾經的放蕩不羈已經墮落成中產階級的奢侈玩具,退化成一種游手好閑的浮躁。
而挎斗則歷久彌新。
在這輛挎斗上,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男人笑哈哈的向著陳晚安開過來。
這不會就是那個民宿的陶老板吧?
“晚安兄弟!這!”挎斗大哥對著坐在大G里的陳晚安喊道。
大G終究是停在了車位上。
“咱們這客棧距離這里不遠,你們就停著吧,坐我的車回客棧。”陶老板非常熱情的擁抱了陳晚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挎斗摩托。
于是乎,陳晚安背著包坐在陶老板的身后……
而林清晨拿著自己的行李坐在……斗里。
玩摩托的人多少都會有流浪情懷,但最后,流浪的人都會安定下來,自由與家庭之間需要有一個平衡的支點,于是他們選擇了挎斗,車斗里坐著自己的妞和孩子。
明顯這個陶老板是已經成家立業的人,在自由和家庭之間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平衡點。
“陶大哥,你這車太帥了吧?”陳晚安笑著問道。
“當然,整個稻城獨一份,我也不敢往遠開,很多地方這東西是不讓上路的。”陶老板爽朗的說著。
“的確,男人心中或許都會有一個挎斗夢吧!”陳晚安撫摸著座下的挎斗,感受著它獨特的發動機的聲音。
作為一輛戰時的產物,它渾身上下散發出那種剛毅、野性和帶著硝煙而來的厚重內涵。
發動機,減震,車架,化油器,點火系統.......無一不透露出原始和古老機器的魅力和文化。
當然,坐在車斗里的林清晨表示不開心……
陶老板一邊向著客棧開去一邊說道:“從我來到這里開客棧,我才托朋友弄的這個挎斗,我這可憐的挎斗啊,沒爬過山也沒渡過河,它在這個城市里過得很壓抑。”
頓了頓,陶老板繼續說道:“雖然它什么都沒說,但我知道它很難過,所以我許下過愿望,終有一天我要戴上我的飛行員眼鏡和頭盔,攬上我最愛的姑娘,帶著她去一條沒有盡頭的公路,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