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萊克家族有著我們做夢都想不到的各種黑魔法!”小矮星尖厲地叫道,“不然他怎么能逃出來?我猜是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教了他幾手!”
雖然小矮星彼得喊得撕心裂肺,這話聽起來也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勞埃德卻想到了出發前,在福吉辦公室的情景。
他正在和福吉匯報近期傲羅辦公室的動態,歐文哈里斯就帶著艾伯特急匆匆地敲門進來。
他是怎么說的,“部長,一個好消息,小天狼星布萊克正躲在霍格沃茲。但是請允許讓傲羅出動,而不要派遣攝魂怪。據可靠消息,小矮星彼得還活著。顯然,這其中另有蹊蹺,當年,克勞奇先生或許犯下了一個大錯誤。”
勞埃德永遠也忘不了歐文哈里斯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及自家部長先是愕然,后又堅決點頭同意的神色。
以他經年抓捕黑巫師的經驗,這小矮星彼得身上的漏洞太多了。
以他之見,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當初眾人公認的那一個——小天狼星布萊克背叛了波特夫婦,炸毀了一條街,殺害了彼得。
從政治正確的角度考慮,順水推舟顯然是自己老大福吉樂見其成的。
這時,布萊克笑了起來,一種可怕的、沒有快樂的笑聲,充滿了這片空間。
艾倫已經解除了對他的石化。
他身旁的兩位傲羅,盡職盡責地用魔杖指著他,并沒有因為小矮星彼得的出現產生絲毫的松懈。
“伏地魔?教了我幾手?”
小矮星畏縮了一下,好像布萊克朝他抽了一鞭子似的。
“怎么?聽到你老主人的名字害怕了?”布萊克說,“情有可原,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對你不太滿意啊,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天狼星——”小矮星嘟噥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現在已經滿臉是汗了。
“這十二年你不是在躲我,”布萊克說,“而是在躲著伏地魔的老部下。我在阿茲卡班聽到了一些事情。”
布萊克的眼神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簡直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每一句話。
“彼得……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不然就會讓你坦白交待……我聽到他們在夢里嚷嚷著各種話,似乎認為是那個騙子背叛了他們。伏地魔按你的情報去了波特家……”
一旁的斯內普呼吸急促起來,冰冷的眼神盯在了彼得身上。
布萊克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彼得的身上,他語氣中既有威脅,又有嘲諷。
“伏地魔在詹姆家被打垮了。伏地魔的部下并沒有全部進入阿茲卡班,是不是?還有好些在外面,等待時機,假裝已經改過自新……要是他們得知你還活著,彼得——”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矮星又說,聲音更加尖厲。他用袖子擦了擦臉,抬頭看著勞埃德。“你不相信這——這些瘋話吧,勞埃德——”
而勞埃德錯開了他的眼神,看向了艾伯特。
此行,艾伯特才是領頭人。
“我必須承認,彼得,我想不通為什么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會愿意做十二年老鼠。”艾伯特公正地說。
“清白是清白的,但是害怕呀!”小矮星尖叫道,“如果伏地魔的部下在找我,那是因為我把他們最得力的干將送進了阿茲卡班——這個奸細,小天狼星布萊克!”
布萊克的臉都氣歪了。
“你怎么敢!”他咆哮道,聽起來很像他變成的那條熊一般的大狗。
“我,伏地魔的奸細?我什么時候巴結過比我強大、有勢力的人?而你——我搞不懂自己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看出你是奸細。你一向喜歡強大的朋友,好得到他們的關照,是不是?以前是我們……我和萊姆斯……還有詹姆……”
小矮星又擦了擦臉,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我,奸細……你準是瘋了……沒有的事……不知道你怎么能說出這樣——”
“莉莉和詹姆是聽了我的愚蠢建議才讓你做保密人的。”布萊克咬牙切齒地說,語氣是那么激烈,“我以為那是個好計策……一個掉包計……伏地魔一定會來找我,而沒有想到他們會用你這樣一個軟弱無能的東西……你告訴伏地魔,你可以把波特夫婦獻給他,那一定是你卑劣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刻。”
布萊克痛恨地捶著自己的胸口,心如刀割。
地上的斯內普教授喉嚨里發出了咕隆咕隆的響聲,他的臉色青紫,憤恨地看著小矮星彼得——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你的敵人,這句話在斯內普和小天狼星布萊克之間也適用。
斯內普教授痛恨小天狼星,恨他們惡劣的惡作劇,恨他的自大與荒唐,更恨他出賣了莉莉——但與此同時,他也知道小天狼星的高傲,他是不屑于撒謊的。
當初,小天狼星沒有為自己辯解,更沒有喊冤,而是接受了被關押在阿茲卡班的懲罰。這讓斯內普認定了他就是罪魁禍首,而通過剛剛的對話來看,雖然這代表斯內普更加痛恨小天狼星的自大和愚蠢了,但被捆綁在地上的斯內普教授也總算明白,自己要復仇的最主要對象另有其人。
小矮星語無倫次地咕噥著,艾倫聽見了“荒唐”、“神經病”之類的字眼,但從他那土灰般的臉色,不難看出,他此刻是多么的倉皇和恐懼。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很快地知道真相。”艾倫建議道。
艾伯特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親愛的弟弟,面色柔和。
“我已經得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記憶,只要再得到小矮星彼得的,兩相對照,自然真相大白。”頓了頓,艾倫又補充了一句,“雖然法律并不太認可這種可能被篡改的證據,不過小矮星活著本身就是最大的證據的了。”
“他可能不會配合,這樣提取記憶會非常有難度。”艾伯特不否認,這是個好辦法,但是站在這里的傲羅,恐怕沒有哪個人能成功做到,在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完整而真實地提取一個成年巫師的記憶。
勞埃德雖然資歷深,但是就實力而言,他或許還不如自己呢。
“我可以做到,而且我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即使不成功,我的辦公室里放著我配置的強力吐真劑——只要三滴,無論什么人都會吐露出他隱藏在心底最黑暗的秘密。”一個嘶啞而冰冷的聲音傳來,就像是一條蛇在吐著危險的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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