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根據劇情需要用到了《moonsea》的歌詞,一些后面的原創劇情我把原文中的盧娜家的器皿聯系在一起了,所以也用了一些原文,不過不到3000字是免費,比心)
就在這時,一支帶點悲傷的像在夢境里頭一樣的小調在艾倫的耳邊響起。
艾倫放下了擁抱天空和大海的雙臂,低頭看去,盧娜已經坐在了礁石上,雙手環膝,悠然自得地細細吟唱。
見如此,艾倫干脆也坐了下來,靜靜地聽著。
在海浪的伴奏聲中,盧娜的歌聲更顯空靈。
“我把它稱作月之海那真是個殘酷的夢境在我的離去之日你的引力不期而至那可真是長途跋涉啊如果連過去都不肯坦然相告,那還是別敞開心懷了我們只要共享這滿天繁星就好鉆石散落了一地你卻不能拾起在我要離去的那日你的引力跋山涉水而至而我會歸回到你的腦海站在你將行之路的前方縈繞于你的必經之路前只等著你 海浪拍打著礁石,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
艾倫感到驚異,這么多年來,頭一次,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上后,他仿佛感覺到了內心真正的安寧——在這短暫的時光里不再為其他俗世所打擾。
時光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艾倫干脆躺在了有些讓人不舒服的礁石上,沉浸于這樣美妙的感受之中無法自拔。
但是,時光畢竟匆匆,他們必須回去參加宴會了。
“這里真是個可愛的地方,對嗎?”盧娜瞪著了凸凸的大眼睛,輕聲道。
“是的,盧娜。”艾倫回過頭來,留戀地看了一眼這片廣闊而深邃的大海。
事實上,艾倫自己也不清楚,讓他徹底放松了下來的,到底是這片海域還是盧娜的歌聲。
或許,兩者兼有。
“離開這里會使你難受,對吧?”盧娜那雙大眼睛又盯在了艾倫的身上。
“是的,可惜呀!”艾倫嘆了口氣又打住了。
雖然他重生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無往而不利,但是那無時無刻不在運轉的大腦封閉術,潛意識中對未知世界的恐慌一直存在。
艾倫都不記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什么時候有過這樣完全不用考慮其他事情而純粹的就是輕松愉悅的感受了。
“世上的事情總是這樣。”盧娜的聲音極為縹緲,但聽在艾倫的耳中,又極為舒適。
“你剛剛找到了一個愉快的棲身之處,就有一個聲音便會叫你起來,要繼續趕路,因為休息的時間已經過了。”盧娜輕輕地撥弄著被風拂亂的長發。
“非走不可嗎?”艾倫輕聲問盧娜,似乎也在問自己。
“這取決于你的意志,艾倫。你的意志決定著你的命運。”盧娜看著艾倫,那神情既溫柔,又嚴肅。
接下來的行程,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心靈的投契,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走越近。
艾倫和盧娜穿過山腹,踏上小徑,穿過庭院,回到了盧娜的家。
當他們進入溫暖的室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家具被擦拭得锃锃發亮,花瓶里插滿了鮮花。
大部分房間都已盡人所能,拾掇得煥然一新。
大廳也已經擦洗過,巨大的木雕鐘,在房間中央,一個鑄鐵的螺旋形樓梯通到樓上,樓梯的臺階和欄桿都已擦得像玻璃一樣閃閃發光。
“爸爸不在。”盧娜瞪著眼睛左顧右盼。
在廚房的方向,咔啦咔啦和乒乒乓乓的響聲傳來。
盧娜帶著艾倫,循聲走去。
這是艾倫見過的最奇怪的是廚房。
房間是標準的圓形,感覺就像待在一個巨大的胡椒瓶里。
所有的東西都做成了弧形,與墻壁相吻合:包括爐子、水池和碗柜,并且都用鮮艷的三原色繪滿了花卉、昆蟲和鳥類。
而洛夫古德先生,就站在灶臺前,揮舞著魔杖。
他那癲狂的神情,仿佛不是在烹制美食,而是在指揮著旋律激昂的交響樂。
“啊,你們回來了!已經不早了,幸虧我準備了足夠多的食材。”
洛夫古德先生渾身叮當作響,愉快地大聲說道。
隨后,盧娜和艾倫被委派去擺放餐具。
在餐室里,餐具柜里的盤子光亮奪目。
當洛夫古德先生精心烹制的菜肴都被兩人擺放到了長條餐桌上,所有的杯碗碟具都整整齊齊地安置好后,房間里也逐漸熱鬧起來。
在等待宴會的過程中,盧娜還帶著艾倫去了二樓似乎既是客廳又是工作間的房間——顯然這里沒來的被整理干凈,它簡直有點像有求必應屋那次變成的令人難忘的大迷宮,堆著許多世紀以來藏進去的東西,只是這間小得多,而且是標準的圓形。每一處表面都有一堆堆的書和紙。天花板上吊著精致的神奇動物模型們都在拍著翅膀或動著嘴巴。
一臺有許多靠魔法轉動的齒輪老式印刷機被一塊布半蒙著,地上散落著幾分還沒有裝訂剛打印出來的《唱唱反調》。
一只巨大的灰色螺旋形獸角,與獨角獸的有些相似,它安在墻上,伸進房間幾英尺,艾倫辨認出這根被盧娜叫做彎角鼾獸的角實際上是一根放在家里會比較危險的b級交易物品毒角獸角——它碰到什么就很容易發生爆炸。
而艾倫明智的沒有和小姑娘就此事發生爭辯,只是在提醒對方要小心后把目光落在另一件奇異的東西上:一座半身石像立在亂糟糟的弧形柜子上,是一個美麗但面容嚴厲的女巫。她戴的頭飾古怪透頂,兩邊伸出一對彎彎的、金色助聽筒似的東西,一雙閃閃發光的藍色小翅膀插在頭頂箍的皮帶上,而額頭的另一道箍上插著個橘紅色的小蘿卜。
“那是按照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頭型塑造的,十分相稱。”盧娜又指著那助聽筒狀的東西,“這是騷擾牤虹吸管……可將一切干擾從思想者的周圍區域排除。這個,”她指著小翅膀,“是靈光推進器,可導入高級思維狀態,最后,”她指著橘紅色的小蘿卜,“是飛艇李,可提高接受異常事物的能力。”
這時,樓下傳來的聲音解救了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的艾倫,顯然參加宴會的客人陸陸續續地抵達了。
這時大廳里人聲鼎沸,洋溢著歡樂的氣氛。先生們深沉的語調,女士們銀鈴似的嗓音交融在一起。
在這一切之上,可以清楚地聽到洛夫古德先生那洪亮且愉悅的大嗓門,歡迎男女巫師來到府上。
大家一邊交談,一邊品嘗著長長餐桌上的奇異美食。
“哈,謝諾菲留斯!你這些淡水彩球魚的確新奇可口。這一期的特別雜志,銷量應該很不錯。有沒有想著加印呢?”
艾倫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這位男巫一副紳士派頭,頭發相當白,眉毛和絡腮胡子卻依然烏黑,這使他看起來像是一位尊貴的長者。
“埃希頓先生,如果您愿意投資的話,那么再印刷多少份我們都是可以做到的。”
洛夫古德先生熱切地看著這位氣度不凡的男巫。
“哈哈,洛夫古德先生,你的食物的確不錯,但是投資的事情嘛,我們今后再談。今天是宴會,我們不談公事。”
埃希頓先生完全忘記了是他先提出加印的事情。
“他不會投資的。”盧娜在艾倫耳畔輕聲道。
艾倫疑惑地看向她。
“他只是享受我爸爸向他求助的快感。”盧娜淡定地給自己和艾倫倒了一杯色澤奇異的飲料。
艾倫看著這濃得嚇人的詭異液體,奇怪地問:“這是生腮草汁?”
“濃縮的,我的最愛。”盧娜期待地看著艾倫,她還是頭一次將自己最喜愛的飲料分享給朋友。
望著盧娜那雙期待的眼,艾倫不忍拒絕,輕啜了一口。
一股清清涼涼的液體滑過舌尖,流入喉嚨。
一種微微苦澀,又十分清甜的滋味占據了艾倫的喉嚨。讓他仿佛置身于雨后的青草地上,舒適極了。
“真是不錯的飲料!”艾倫贊嘆道,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嘗。
當最后一個客人離開了洛夫古德家的時候,洛夫古德先生癱坐在了火爐前的一把皮椅上。
看起來,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不僅是疲憊,還籠罩著一絲憂愁。
“爸爸,沒有人肯投資嗎?”盧娜走了過去,跪坐下來,將頭輕輕地靠在爸爸的胳膊上。
洛夫古德先生低落地搖搖頭。
艾倫頗有風度地走上前去,“洛夫古德先生,或許,我可以解決你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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