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任務?
這咸魚加毫無存在感的外掛竟然發任務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貝克在聽到這外掛的提示音之后,有些懵圈,畢竟,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外掛在他十六歲那邊覺醒,在這十二年前咸魚的跟沒有系統一樣,別說任務了,就算是貝克試圖往里面添加什么完成不了就抹殺的提議都沒有被外掛給接受。
眼下竟然來任務了?
外掛聽著這一聲問候,似乎有些感動:“英雄之人行英雄事,有個任務,不奇怪。”
貝克嗤鼻一笑:“英雄,這話別人信,我信,但你信嗎?”
還英雄?
他用來忽悠自己順便忽悠別人的稱號外掛都給忽悠了。
而且……
貝克說道:“永恒夢魘在瓦羅蘭宇宙呢,怎么,你打算給我支付一下差旅費什么的嗎?”
他是個刺客,接單下手是職業操守,最多就把外掛當成一個另類的任務發布平臺就好了,只是,夢魘珠?蜘蛛女皇傳承?
雖然不知道這夢魘珠是干嘛的,但貝克覺得不太值,不值得他跑一趟瓦羅蘭。
更何況,貝克還有事呢。
瓦坎達忘記了嗎?
貝克有些無語的說道:“整個世界都在拖延我的步伐,怎么,現在連你也開始扯我后腿了,算了,我們也算是共處十二年,好聚好散吧。”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誰再敢拖延他去瓦坎達的時間,他就敢殺誰,就算是芭芭拉,也不例外,他的兩個妹妹更加不會例外。
外掛,自然也一樣。
天大的事情都阻止不了貝克去瓦坎達了。
眼下外掛竟然敢當這個出頭鳥,可以,雖說貝克很感激這個外掛在他白手起家的時候提供了一些幫助,但他統治外掛,而不是外掛統治他。
要不是看在十二年的相處,就憑外掛這句話,貝克早就怒起直接一巴掌滅了他丫的了。
如果外掛有實體的話,那么他肯定是會張了張嘴,最后無言以對的說道:“作為Earth19999999999號的英雄聯盟承辦者,當有未經備案的英雄抵達這處宇宙,你都是能夠擊殺的。”
貝克眉毛一挑:“抵達,夢魘來了?”
“是的。”
“沒備案是什么意思?金克斯不也是沒備案嗎?”
“金克斯備案了。”
貝克眨了眨眼,有些理解外掛的話,同時,又有些不太理解。
就在這時。
貝克回神,看去客廳中的鏡像世界,然后朝旁邊的芭芭拉說了一聲之后,瞬間走進了鏡像世界之中。
道姆·柯布在呼叫場外支援。
貝克閉眸,無窮的黑暗能量自他的身上涌出,化作一個純能量的通道勾連著他與躺在沙發上的金克斯。
下一秒。
貝克在一處滿是嗤鼻的化學工廠內睜開雙眸,入眼,漆黑黑的一片,是那種純黑色的黑暗,是那種手掌放在自己面前都看不見的那種黑暗。
“冥火!”
“轟!”
貝克右手高舉,幽藍色的火焰光芒瞬間照破了這一處黑暗,入眼看去,說是化工廠其實有些過了,這里,更像是一個大型的人體化學實驗室。
不遠處的鐵籠子嘭嘭嘭的作響著。
貝克走去。
貝克打開鐵籠放出了被關在里面的前哨者亞瑟還有建筑師阿德里安說道:“怎么回事。”
亞瑟和阿德里安臉上驚魂不定:“惡魔,惡魔。”
貝克環顧四周,惡魔,哪來的惡魔,雖說金克斯的記憶世界很混亂,也許會有煉金術師的投影,但惡魔這玩意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最后還是身為女性的建筑師阿德里安率先定神看向貝克:“道姆正帶著伊姆斯躲避著那惡魔的追捕,快去。”
說著。
阿德里安用自己的能力將外面幾乎是處于一種混亂風暴下的場景投影在了貝克的眼前,同時,投影而出的還有那正在南側某個工廠倉庫之中快速躲閃著什么的道姆和偽裝成金克斯的伊姆斯。
貝克皺眉的注視著投影出來,正在躲閃著什么東西的道姆和伊姆斯,就算是在貝克看來,他們的身后只有空氣還有綠色的有毒霧氣,其他的,卻是什么都沒有。
不過……
貝克和阿德里安看了一眼,交代了兩句之后,直接化作黑霧朝著道姆和伊姆斯的位置轟然而去。
此時此刻。
永恒夢魘卻是又驚又怒。
在他看來那偽裝成金克斯的伊姆斯的時候,還有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之后是徹底的驚怒了。
他們打算摧毀這一層記憶世界。
永恒夢魘肯定是不能同意的,如果讓他們摧毀了這一層記憶世界,那么,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這對于一個從夢之星球超脫之后就棲息在金克斯體內吃著香噴噴軟飯的軟飯王而言,讓他離開金克斯選擇自力更生這簡直就是在挖他家的祖墳。
只是……
永恒夢魘看著明明近在遲尺,但卻滑不留手怎么都抓不住的兩人有些惱火,明明之前兩個人抓著都很順利的,為什么剩下這兩人卻這么難抓呢。
尤其是那個偽裝成金克斯的伊姆斯。
永恒夢魘有些懊惱為什么放棄自己在金克斯記憶世界中的權限了,這里的權限主其實只有一個,永恒夢魘是從金克斯那邊取到權限的,而伊姆斯也同樣如此,永恒夢魘放棄了,除非他在找到一個真正的金克斯,否則的話,想要重新獲得權限,只能抓住伊姆斯從伊姆斯的身上獲取。
但……
面前的伊姆斯帶著道姆無視著各種各樣的障礙物進行穿梭著,而他,剛剛才釋放過一次大招了,目前還在冷卻中,所以,三者之前的距離看似很短,但其實,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中間還隔著一堵墻的距離的。
“該死!”
“我要讓你們永遠承受痛苦!”
永恒夢魘綠豆般大小的眼睛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注視著隔著一堵墻抱團滿是恐懼之氣的道姆和伊姆斯咬牙切齒的如是說著。
就在這時。
轟隆!
一團純黑的黑霧在永恒夢魘的面前炸開,伴隨著沖天而起的黑色氣柱消失之后,一個金色短碎發,臉上寫滿了不羈之色的金發帥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咦?”
“又來一個?”
永恒夢魘小小的腦袋寫滿了問號!
貝克看著面前長相異常有些眼熟的永恒夢魘。
永恒夢魘也在看著貝克。
下一秒。
“魔騰?”
“……你是誰?”
“謝謝。”
永恒夢魘聽著面前這人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就看到了一只大手直接朝著他抓來。
什么?
夢魘幾乎是在貝克出手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頓時間,朝著后面丟出一把暗影之刃,便是想要朝著后面跑去。
但……
貝克注視著朝著后面跑去打算躲藏在黑暗中的夢魘,嘴角微微上弧,雖然貝克也有些搞不懂為什么夢魘會出現在金克斯的記憶世界之中,不過這并不妨礙貝克出手。
夢魘的能量來源也黑暗,不過,跟掌控著黑暗的貝克有所不同,夢魘,僅僅是掌控了黑暗能量的一個分支,也就是恐懼能量。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貝克,是夢魘的主人!
“在你的主人面前,你應該跪下,然后……求饒!”
“……鬼影重重!”
夢魘扭頭注視著自己頭頂幻化出來的一只大手,咬了咬牙齒,轉身,直接拉閘關燈準備和貝克拼了。
天黑拉燈。
黑漆漆。
站在原地的貝克感受著融入四周黑暗中,準備尋找著自己恐懼為突破口的夢魘,嘴角上的笑意更是濃了。
恐懼?
這玩意是什么,貝某人要錢有錢,要實力有實力,要英俊有帥氣,恐懼,為了什么呢?
就在這時。
貝克察覺著突然虛晃一槍準備朝著隔壁屋內的道姆進攻而去的夢魘眉毛一挑,隨即,自顧自的想著他與芭芭拉結婚的場景。
下一秒。
恐懼頓生。
正準備虛晃一槍去找道姆兩人麻煩的永恒夢魘嗅到了來自身后那濃濃且令人不敢置信的無限恐懼頓時雙眸瞪大,隨即如同聞到魚兒發狂的小貓咪一樣咻的一聲直勾勾的撲到了貝克的身上。
“擁抱黑暗吧!”
玫瑰花的婚禮。
永恒夢魘一進入貝克所恐懼的恐懼世界之后看著四周的風景卻是愣住了。
什么鬼?
永恒夢魘的面前是一處大教堂,教堂之中充滿了婚禮的味道,如果,不考慮那遍布的尸體還有那地面上無數的子彈殼的話。
咕咚!
永恒夢魘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即將目光注視著教堂臺階上,有些坐在臺階上一身染血白色西裝,懷中抱著一死去新娘服表情有些不對勁的金發男子。
臺階上的貝克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永恒夢魘,隨即,饒有興致的看了一下這染血的教堂,過了一會兒,貝克幽幽的說道:“你知道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
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逃避啦,但,這是你所恐懼的,為什么……為什么你不逃?
永恒夢魘腦海中忽閃著無數的問號。
貝克呵呵的笑了笑,低頭,注視著躺在懷中已然香消玉殞的芭芭拉,語氣有些清冷的說道:“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想要避免恐懼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直面恐懼。”
在第一次和芭芭拉勾搭上的時候,坦白來講,貝克的確是抱著合作的態度去應付的。
但……
這么久了,尤其是在經歷了茉莉與喬茜事情之后,貝克發現,似乎,他如果想要找一個能攜手過日子的,也只有知根知底的芭芭拉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貝克有時候一想到他與芭芭拉的婚禮,心中無限的恐懼,恐懼的就是,婚禮當天,那些之前忌憚而又不敢動手的人兒會在那一天蜂擁而至。
一如這恐懼世界所表現出來的一樣。
只是……
貝克注視著倒在懷中香消玉殞的芭芭拉,嘴角微微上弧,心念一動,懷中的芭芭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來了。
他見了。
他就不會在恐懼了。
貝克起身看去幫助他具象化他恐懼的永恒夢魘道了一聲:“謝謝。”
永恒夢魘感覺到不對勁了。
剛剛他在貝克身上所感覺到的無邊恐懼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消減了,幾乎是在他愣神的功夫,貝克的恐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特么的到底是誰?
永恒夢魘快速的分析著四周,一邊尋找著突破口,一邊忽閃著綠豆大小的雙眸,一臉忌憚的看向面前緩緩起身,身形開始變化著的貝克:“你到底是誰?”
貝克歪了歪頭:“我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永恒夢魘死死的盯著貝克,沒有說話,你特么的有沒有自我介紹,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我要是知道你是誰的話,我會一個問題問你三遍?
“好吧,我的錯。”
貝克想了想,發現自己的確沒做自我介紹,隨即很是干脆的跟永恒夢魘認了一個錯,然后說道:“不過告訴你也沒用,因為,你已經死了。”
說著。
貝克微微一笑,朝著永恒夢魘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請上臺!”
“什么?”
永恒夢魘感受著身后那無邊的黑暗降臨,轉身,注視著開始在他身后由一枚珠子顯化出來,很有異域中世紀風格的斷頭臺雙眸暴縮:“諾克薩斯斷頭臺?”
貝克笑道:“聰明!”
永恒夢魘臉色頓變,在他棲息在金克斯記憶世界之中,跟著金克斯在諾克薩斯的時候,可是不止一次的看過了正主施展其大招的場面了,諾克薩斯斷頭臺,一旦施展,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快跑!
永恒夢魘心中亡魂大冒,便是準備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強行突破著已經被貝克盡數掌控的恐懼世界。
但……
逃不了。
身后,那顯化完成的斷頭臺正有意無意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氣息牽引著永恒夢魘,任由永恒夢魘如何逃離都逃離不了,甚至,永恒夢魘正在不緊不慢的被斷頭臺自顧自的拉上去。
“不!”
“放開我。”
“放開我。”
“我知道你是誰!”
“我錯了,我錯了,諸……”
以吞噬恐懼為生的永恒夢魘此刻自己竟然都渾身上下的散發著恐懼,綠豆大小的雙眸之中散發著無邊的恐懼注視著面前一襲染血白色西裝絲毫不為所動的貝克,在努力的求饒著。
只是。
徒勞無功罷了。
貝克注視著被壓到斷頭臺上的永恒夢魘,眼皮微垂。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