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山時，山不說話。
我路過海時，海不回答。
五月一日下午二點，當貝克和兩個妹妹踏出機場的時候，整個紐約的氣氛伴隨著無數在機場守候的電波與漫天的信鴿瞬間轉變了。
同時。
還有一份高高在洲際酒店論壇上的一份置頂帖！
“我回來了，說話，盡管說，動手，試試，看我會不會因為身份的問題而改變我的性格——貝克·摩頓（海羅·莫爾頓！）”
毫無疑問。
這是挑釁。
而且還是對整個紐約黑暗面的挑釁。
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整個黑暗面怕是徹底翻天了，最不濟也會在這帖子下面附上各種挑釁的留言。
但貝克的這個帖子下面，從他登上飛機到下飛機的整整兩個小時內，別說翻天了，根本都沒人敢在下面留言。
這九年來，貝克持續經營的人設毫無疑問是成功的。
他們不敢賭。
動手好動，但動手如果失敗之后，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還有他身后的全家人的事情了。
面對這么一個殺人無算，說滅門就滅門的狠人，誰敢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動手的？
“刷拉拉！”
“稀拉拉！”
走出機場，貝克呵呵一笑，朝著只提拉著自己一個小行李包的艾琳指了指不遠處做鳥兒散去的三撥人說道：“看，那些人逃跑的模樣，像不像狗！”
艾琳沒有說話有些心驚，從剛剛她出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如果這些人真的是那些人的話，那么，他們動手的情況下，艾琳覺得自己根本反應不過來。
果然……
紐約，大蘋果城！
不遠處。
理查德·卡索爾和阿萊克西斯從等候多時的車上下來，朝著貝克走來：“上帝，我的朋友，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貝克和一臉笑容的理查德擁抱了一下：“今天紐約沒有發生謀殺案嗎？”
理查德松開擁抱之后看向貝克。
貝克說道：“就算我在芝加哥，也聽說了，知名的犯罪大師理查德·卡索爾找到了他的繆斯女神了，紐約警署重案組探長凱特·貝克特！”
理查德不做任何回答，哈哈大笑。
貝克也沒有在追問下去，跟理查德介紹了一下他的兩個妹妹之后，便是上車了。
副駕駛上。
貝克朝著理查德說道：“在貝特街的路口把我放下來，我去辦點事情。”
理查德問道：“需要幫忙嗎？”
貝克搖頭：“不用，你送他們回820公寓就好，芭芭拉會在公寓那邊等著，晚上一起吃飯？”
理查德笑道：“你請客？”
貝克聳肩：“你如果把你的那位繆斯女神帶過來的話，那么，我會請客的。”
理查德繼續尬笑。
一個小時后。
貝克在曼哈頓下城區的貝特街下了車，放眼看去，紐約還是那個紐約，路上的行人還是那么多。
走出一個巷口。
貝克變作了海羅·莫爾頓的模樣，他的身份是暴露了，但，從明面上來講，貝克·摩頓就是個守法公民，單憑一份毫無來歷沒有證據的內容就說他是殺人無算的海羅·莫爾頓，這根本不科學好不好。
再說了。
貝克從一開始用海羅·莫爾頓這第二個身份，干濕分離的打算遠遠在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之上。
黑暗世界，他暴露了，有什么事情，貝克不介意以殺止殺。
至于普通世界？
知道了又如何，有證據嗎？能定他的罪嗎？
就這簡單。
所以。
身份的暴露絲毫不影響貝克使用海羅·莫爾頓的頻率。
很快。
貝特街25號公寓。
一個普通的七層樓高的公寓，外表是橘黃色的，附近有個教堂，很符合喬茜的選址。
貝克面色如常的推開公寓大門，走進，沿著樓梯徑直的走到六層的時候就聞到了一絲不太美妙的味道。
鮮血的味道。
七樓。
0703號。
貝克直接穿墻而過，徑直的進入這一間公寓之中，然后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走進臥室。
入眼。
一位金發赤果的貌美女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了一樣，左手垂下，一灘大面積的血跡已經有凝固的跡象了。
喬茜·米迦勒。
貝克走近，注視著床上面色蒼白沒有血色，但安靜如睡美人的喬茜，微微的皺了皺眉。
金蟬脫殼嗎？
貝克的目光環視著四周，過了一會，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書桌上被壓著的紙張上。
取過。
貝克目光看去。
“貝克。
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十二歲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夢想嗎，我想開個花店，然后我們永遠的在一起……
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不可能了。
你變了。
我也變了。
但不管你怎么看我，塞拉，我并不是為了其他人而生的，僅僅是我愛你，我想和你生個寶寶，僅此而已。
你說我為什么不選擇告訴你。
我承認我有自己的想法。
但……”
“嗤拉！”
貝克看到這里直接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的紙張揉成了團，右手用力一撮，瞬間變成粉末從自己的手心上飄散。
人啊。
就是賤！
似乎，不到最后的關頭就不知道懺悔一樣，但，最后的懺悔是真心的懺悔還是垂死掙扎呢？
你敢做，那么，就拿出你敢承擔后果的勇氣出來。
貝克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喬茜，心中如是想著，從旁邊的柜子中找到了一張床單給已經死去的喬茜蓋上，然后從懷中取出電話。
一個小時后。
帶著白手套的芭芭拉掀開床單看了一眼里面安靜睡著如同睡公主的喬茜，皺了皺眉之后重新放下床單。
芭芭拉轉身看向貝克：“怎么回事？”
貝克聳肩：“很明顯，她死了。”
“你殺的？”
貝克看向芭芭拉，她殺和自殺的區別，你身為神盾紐約行動指揮中心的高級特工你都看不出來的嗎？
還是說在這邊逗我嗎？
貝克如是想著，表情淡淡：“如果我動手，她的死狀，沒有那么沒好看，好看的選擇，我之前已經給過她了。”
芭芭拉點了點頭：“這也對，不過她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嗎？”
貝克也沒有隱瞞：“留了一封信。”
“信呢？”
“看看你四周，有沒有看見白色的粉末，那些就是。”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