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現在完全懵了。
他這么掐指一算,也被陳通提出的這個數學思維給驚呆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用了。
趕忙看向了旁邊的姚廣孝,把陳通的話敘述了一遍。
姚廣孝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他立刻就掐指一算,當時臉色就不自然了。
“陛下,以前我還覺得這種說法能站得住腳,可是現在這么一算,就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真的執行失期當斬,秦朝還真剩不下人了!
商鞅當年制定律法,就是為了富國強兵,這么干的話,還怎么富國強兵呢?
人口才是戰亂年代最大的財富!
沒有人口,一切都是白搭,你有土地也沒人耕種,沒人耕種就沒有糧食,沒有糧食怎么去打仗呢?”
姚廣孝越想越覺得這種說法很可笑。
而朱棣現在嘴角狂抽。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問題,從來沒有人考慮過呢?
曹操隨便一算,就驚訝的發現,真要執行了這條律法,秦朝的人早就死光了,甚至連秦始皇他爺爺都撐不到。
秦朝就因為這一條律法,把自己所有的人口全部斬殺殆盡。
人妻之友: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這條律法,簡直突破了人類認知的下限。”
“造謠的時候,真的動過腦子嗎?”
“也對,數學思維,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
“很多人連帳都不會算,怎么會想到合理不合理呢?”
“古人真好騙。”
秦始皇笑了,笑得異常暢快。
大秦真龍:
“為什么總有人覺得古人傻呢?”
“這么明顯的漏洞,竟然都看不出來嗎?”
“歷代秦王,還有商鞅,李斯,這些秦朝的大臣們都是傻子嗎?”
“竟然制定出了這樣的律法。”
“而更加可笑的是,后人還把‘失期當斬’當成了鐵律,覺得這樣的法律就應該存在。”
“你就是用腳趾頭算,遲到一次砍一根,很快會把指頭給砍光的。”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道理,就是沒有人去拆穿呢?”
漢武帝倒抽一口涼氣,陳通這個維度比第一個更加的直觀。
因為,這更能凸顯出‘失期當斬’這種說法的可笑。
雖遠必誅(千古圣君):
“怪不得陳通整天說多角度思維,只要換一個角度去看,就能發現這是多么的不合情理。”
“秦朝的律法,竟然可以把秦朝自己所有的人口全部斬殺!”
“這樣的律法可還行?”
楊廣等人意識到這個問題后,都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還真是被人帶入了牛角尖。
誰都沒有想到過這種律法執行下去,究竟有怎么樣的后果?
一個簡單的數學思維,就拆穿了幾千年來最大的謊言。
他們再一次認識到了,多學科思維的可怕。
你從這個角度看不出它的漏洞,你換一個角度,也許就是破綻百出。
基建狂魔(千古狠君):
“好一個失期當斬,好一個一刀切!”
“這完全是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最可笑的就是,最開始的時候,說的是兵役和徭役,都是如此。”
“結果,徭役被人打臉了!”
“人們還是不會相信,覺得那只是徭役,兵役未必如此。”
“這個世界的傻子太多,騙子真的是忙不過來。”
“隨便造一句謠,就能讓這么多人相信。”
“所以,有些人窮,那是自找的!因為根本懶得動腦子,連腦子都不想動,還想富裕嗎?還想晉升到頂層嗎?”
“簡直想太多了!”
這一刻,皇帝們都是批判。
都把矛頭對準了李隆基。
因為他們從心里面就不相信秦始皇是一個暴君,秦朝是暴政。
只有李隆基這種傻子才相信。
他們不批判李隆基批判誰?
李隆基也很無奈,突然之間,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他感覺到了無所適從。
更可怕的是,他按照陳通的這個角度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這就更讓他難受了。
可李隆基此刻卻不想承擔這個后果,他只能使用權威去壓人了。
這可不能叫陳通爺爺呀!
他真的輸不起。
長生殿主李三郎:
“陳通,我不想扯什么數學思維,也不想扯什么法律體系。”
“我只知道,說失期當斬的人,那是司馬遷!”
“司馬遷可史圣啊!”
“難道你在質疑司馬遷的人品嗎?”
“司馬遷會錯嗎?”
漢武帝當時翻了個白眼,司馬遷就不會錯嗎?
人誰無錯?
我也曾經錯過呀!
我還經常花老婆的私房錢呢,你覺得皇帝會窮成這樣嗎?這說出去誰信呢?
要不是發生自我自己身上,我特么的都不信。
所以,世界上什么事不可能發生呢?
司馬遷是人又不是神,就算是神,難道還不會犯錯嗎?
皇帝們都對李隆基產生了極度的鄙視,這家伙竟然抬出司馬遷,利用司馬遷的權威來跟人抬杠。
這就是明顯杠不過人,想用權威身份來壓人了!
陳通卻沒有管這種事,他可不是那種把權威當神的人。
陳通:
“我的確在質疑司馬遷!”
“司馬遷就是錯了。”
“在史記中,司馬遷錯的地方,那簡直太多了。”
“難道就因為司馬遷被人譽為史圣,他就不應該被人質疑嗎?”
“他寫的歷史那就是真正的歷史嗎?”
“錯了!”
“司馬遷真正不被人質疑的歷史,那只有寫他親身經歷的那一段,因為那是他看到的。”
“而司馬遷寫他之前的歷史,那都是需要存疑驗證的。”
李隆基不由得冷笑連連。
長生殿主李三郎:
“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竟然敢質疑司馬遷?”
“按照你這么說,司馬遷就不配為史圣啊!”
“你可真牛!”
陳通不由得搖了搖頭。
陳通:
“為什么就不能夠質疑權威呢?不質疑,科技怎么前進呢?”
“如果哥白尼不質疑地心說,那么他也不會去研究日心說!”
“如果愛因斯坦不去質疑牛頓,認為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那么我們也不可能有相對論!”
“質疑,那是學術研究的必然階段。”
“難道因為愛因斯坦發現了相對論,就否認牛頓的偉大嗎?”
“對于司馬遷也是如此!”
“司馬遷寫的歷史中有錯漏,那是因為司馬遷有著他自身的時代局限性。”
“他在寫以前的歷史時,他怎么能夠保證史料的真實性呢?”
“根本無法保證!”
“你以為司馬遷想這么寫嗎?”
“他也不想的!”
“司馬遷也很痛苦。”
“尤其是司馬遷在寫劉邦的時候,好家伙,翻開所有的史料,都說劉邦不是人生的,而是蛟龍生的。”
“也許當時,司馬遷心里有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
“他是一邊罵著MMP,一邊郁悶的照著寫。”
“為什么?因為他沒得辦法。”
“作為一個史學家來說,他不能夠像寫資治通鑒的司馬光一樣,憑空捏造歷史。”
“他就算懷疑這段歷史,他也要按照能夠得到的史料去寫,這是史官的基本素養。”
“他們是去記錄歷史,而不是去創造歷史!”
“史官可以有主觀的好惡,但不能因為自己的好惡,而扭曲歷史的事實。”
“這才是司馬遷被稱為史圣的原因。”
“我敬重他,但不代表著我不去質疑他!”
“這完全不沖突。”
“司馬遷看到了史料,都是被清洗之后的,都是‘失期當斬’,那么他不這么寫,還怎么寫?”
“學著司馬光一樣,自己編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