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我還有機會贏的,你讓我再想想,你讓我再想想。”
棋盤前,施鳳蘭一頓抓耳撓腮,想著怎么把自己已經空血的鎖鏈仙子救回來。
“不用想了。”江北然說著放下一張打神鞭,“有這張卡在,我還可以追加一次傷害,而且你的名字剛才已經被我寫在了封神榜上,這次攻擊你無法閃避,認輸吧。”
拿起畫著打神鞭的卡端詳了片刻,施鳳蘭“哇”的一聲坐回了椅子上。
“我差一顆就湊齊先天三靈珠了!就差一點!”施鳳蘭一邊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一邊喊道,但折騰了一小會兒,她就又精神抖擻的站起來喊道:“再來!我又想到一個新路線了!”
但江北然卻是默默的收起棋盤道:“時辰到了,準備出發吧。”
“好吧。”
這次施鳳蘭答應的很爽快,一來是她知道撒嬌沒用,二來是這次她能跟著小北然一起出去,反正路上也能玩,就不急于一時了。
羨慕的看著那個姜子牙自己跳到小北然手上,施鳳蘭拿起自己的鎖鏈仙子端詳片刻,想著回家也要想辦法讓它活過來。
“小朵,你要好好看家哦”朝著小朵揮揮手,施鳳蘭高興的跟著江北然一起乘上了祥云。
乘云飛回自我結界中,見到師兄回來的吳清策和曲陽澤剛準備上前行禮,就發現后面還跟著個人。
‘施堂主!?’
吳清策猛地一愣,這位歸心宗的最神秘的堂主他入宗這么多年也就見過一次。
在那次會議上,幾乎所有堂主都無心開會,每個人心里在都在惦記著會議結束后要怎么邀請這位冷若冰霜的最美堂主出去采個風,賞個月什么的。
而這位施堂主也是和傳聞中一樣的高冷,整場會議下來一言不發,就好像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所以雖然只見過一次,但這位堂主還是給他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師兄……欸!?’
就在吳清策腦補著師兄和這位施堂主的關系時,就看到這位冷若冰霜,傲若寒梅的施堂主像好奇寶寶一般這里看看,那里摸摸,完事后轉身看向師兄喊道。
“小北然,這是你搭的新家嗎?”
看著施堂主一臉好奇的樣子,吳清策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嘴角。
‘不對……這個絕對不是他認識的施堂主,難道是妹妹之類的?’
沒有理會施鳳蘭的問題,江北然看向吳清策道:“都準備好了嗎?”
吳清策聽完立即收起好奇的心思拱手道:“都準備好了。”
“好。”點點頭,江北然走到正打開煉丹房往里偷瞄的施鳳蘭身后說道:“施堂主,讓他們一起上你的飛府可以嗎。”
施鳳蘭聽完立即回答道:“當然沒問題,小北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走吧走吧,話說我們這次要去哪?”
聽到師兄口中的“施堂主”三個字。
吳清策再次愣住。
他明白既然師兄都這么喊了,那這位施堂主……就應該真的是那個施堂主。
可看著施堂主不斷在師兄身邊問東問西的小女孩樣子,吳清策怎么想都覺得對不上號。
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能化為一句話。
‘不愧是師兄!’
沒有過多的介紹,施鳳蘭直接將所有人都拉上了飛府,然后朝著小北然告訴她的坐標飛去。
進入飛府中,吳清策和曲陽澤都情不自禁的四處打量了起來,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施鳳蘭將那飛府拿出來時就丁點大,卻不曾想里面竟然有這么大的一方天地。
招呼著大家隨便坐后,施鳳蘭湊到小北然耳邊小聲問道:“他們會玩模擬修仙嗎?”
“不會。”
說完江北然便朝著二樓走去。
“哎哎哎!”見小北然要走,施鳳蘭連忙追上去道:“不玩模擬修仙了嗎?”
“晚些再說。”
“那……那你能不能把棋盤給我,我去教他們玩。”
江北然思考片刻,喊道:“清策。”
吳清策聽到立馬站起來喊道:“在!”
剛應完聲,吳清策就看到一個乾坤戒朝著他飛了過來。
伸手將戒指接住,不等他疑惑,就聽師兄又說道:“陪施堂主賭一會兒。”
‘賭……?’
吳清策有點懵,不知道師兄說的賭是什么。
但就在他抬頭看去時,卻發現師兄已經上樓了。
意識到客廳里的另外三人都是小北然曾經跟她說過的“菜鳥萌新”,施鳳蘭的嘴角頓時咧到了耳根。
來到二樓的書房,江北然盤坐在地,如同以前那樣開始檢視整個飛府的結構。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江北然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飛府里的陣法聯結時,江北然的思路是一團亂麻,那么在和閆光慶研討過后,現在的他已經能將這些亂麻理順,剩下只要他弄明白這每一根“亂麻”的作用,他就能夠徹底弄明白陣法聯結。
只是這最后一步的難度要比之前加起來都難,所以江北然也不打算急于一時,打算用放松的心態慢慢研究,說不定過幾天連續觸發個十幾二十點的陣法或者天藏點,那說不定就自行解開了。
沿著樓梯來到一樓,還未到大廳,江北然就聽到了施鳳蘭的叫喊聲。
“不行,不行!這張卡你不能這么用,你要先走了一圈才能用新得到的卡?我為什么能直接用?因為我有人物天賦啊。”
“哎、哎、哎!你不能走那一格,那一格要飛進去才行,不能用走的,怎么飛?等你抽到能飛的卡就行了。”
“到我的回合了,我能直接抽一張卡,別問,問就是我有……”
就在施鳳蘭美滋滋的準備抽卡時,卻突然渾身一顫,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同時不含感情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我什么時候定下過這種規則了。”
“咕嘟……”
收回要去抽卡的手,施鳳蘭緩緩的回過頭說道:“小……小北然,你聽我解釋。”
“嗯,我聽著呢。”
“我肚子疼!”
施鳳蘭說完扔下牌就準備開溜,卻被江北然一把拉住。
知道自己跑不了的施鳳蘭立即抱住頭喊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耍賴,怎么就聽不進去。”
“嗚……”
教育完施鳳蘭,江北然看向吳清策道:“里面不是有規則書嘛,你就沒好好看一遍再玩?”
吳清策剛還在看好戲呢,想不到這么快就輪到他挨訓了。
“施……施堂主說有些規則沒寫……”
吳清策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施堂主悄悄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個勁的“噓、噓、噓。”
左右為難之下,吳清策只好低下頭道:“是我疏忽大意了,師兄教訓的是。”
一旁的曲陽澤見吳師兄道歉了,也連忙跟著說道:“我……我也沒看,請師父也訓我吧。”
嘆口氣,江北然放開了施鳳蘭,坐到棋盤前道:“來,我和你們一起賭一局,把規則說清楚。”
“好耶!”
施鳳蘭歡呼一聲,立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吳清策也是莫名激動,跟了師兄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和師兄一起賭,雖然他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賭法就是了。
當江北然加入賭局后,吳清策幾乎是走兩步就要看一眼施鳳蘭,后者則是心虛的扭過頭去吹起了根本吹不響的口哨。
在沒有了施鳳蘭亂七八糟的專屬規則后,吳清策和曲陽澤都感覺自己剛才根本就是賭了個假的模擬修仙,壓根就不是同一個“游戲”。
夏鈴鐺就是比較經典的菜鳥玩家了,別說施鳳蘭亂訂的那些規則,就連模擬修仙的最基本規則她都沒讀懂,所以玩的有些手忙腳亂,就算拿到了寶物也不知道去用。
所以對于她來說,有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則都差不多,反正都贏不了。
于是在第一個出局后,她站起身說道:“主人家,我去泡些茶來吧。”
“嗯。”江北然點了點頭。
等夏鈴鐺將茶泡好端過來時,江北然感覺到飛府停了。
“到地方了嗎?”
正在數著自己下一步該走幾格的施鳳蘭點頭道:“嗯,到郯國了。”
“那么……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這場賭博真正的玩法吧。”江北然說完從手里抽出了一張法寶卡。
同時棋盤上的姜子牙也抬了抬頭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張“和善”的笑臉。
一盞茶過后……
江北然起身離開“賭桌”說道:“走吧,下去了。”
施鳳蘭看著自己根本就沒機會用出去的幾張手牌愣住了。
‘原來還能這么玩……’
‘我學會了!’
“啦啦啦”哼著小調,施鳳蘭跟著江北然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早就被橫掃出局的吳清策和曲陽澤對視一眼,然后麻利的手勢好了棋盤和卡牌,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離開肺腑,江北然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牌樓,還有后面熱鬧的集市。
“清策,去打聽一下這里的位置。”江北然開口道。
“是!”清策說完便走入了人群中。
不一會兒,他重新回到江北然身邊拱手回報道:‘師兄,當地百姓告訴我,這里是云州大陽郡的青運城。’
點點頭,江北然帶著人隨意找了酒樓包廂落座后用符紙寫了封信,然后折成紙鳶放飛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有一只紙鳶飛回了江北然手邊。
接住紙鳶看了一遍里面的內容,江北然便繼續吃起了桌上的菜來。
大約半個時辰后,包間的門被敲響。
“進。”江北然開口道。
接著只聽“吱呀”一聲,紅雁木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顧清歡和駱聞舟。
“拜見師兄!”
兩人進包廂后關上門朝著江北然行禮道。
點點頭,江北然開口道:“辛苦了。”
顧清歡聽罷立即拱手道:“為師兄辦事,何談辛苦二字。”
“過來坐吧。”江北然招手道。
“是。”
上桌之前,顧清歡向吳清策他們點頭致意,但在看到施堂主時則是頓了一下,他和參加過高層會議的吳清策不同,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的。
但不管見沒見過,只要是能跟在師兄身邊的,那就肯定是自己人,所以便拱手行了一禮。
施鳳蘭見狀也立即回了一禮,并在心里想道。
‘一直以為小北然肯定沒朋友的呢,想不到竟然有這么多小伙伴,這下好了,以后不缺一起賭的了!’
比起來顧清歡來,駱聞舟不認識的生面孔還要多加夏鈴鐺一個,不過自我介紹這種事情肯定要等到先將正事匯報完,所以也只是朝兩人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
等所有人坐好,夏鈴鐺立馬拿起酒壺給顧清歡和駱聞舟兩人滿上。
“多謝”
等兩人的酒杯都被倒滿,江北然開口道:“說吧。”
“是。”朝著江北然拱拱手,顧清歡匯報道:“就目前所知,師兄您所要尋的斬日琉此刻正在任武郡,嘉山縣流云庒莊主的三公子文允彥手中。”
“這流云庒的莊主是一位玄尊境的強者,只是具體多少階我暫時還無法打聽到。”
江北然聽完點點頭,“繼續往下說。”
“斬日琉是文云彥手中之寶并不算什么秘密,他每次與人交手時身周都會形成一圈完全陷入黑暗的領域,在這領域中,任何光線都無法照進去。”
‘原來斬日琉的斬日……是這么個意思。’
了解到這個法寶的作用后,江北然繼續往下聽。
“因為文云彥很小的時候便獲得了族里賜下的這塊斬日琉,為此他苦練了在黑暗中殺敵的心法與功法,可以說對于文云彥來說,斬日琉的重要性不亞于他的性命。”
喝了一口酒,江北然已經聽出了這次的斬日琉極不好弄。
首先對方出身玄尊家族,而且是六國的玄尊,關系網恐怕是錯綜復雜,再加上這位三公子將斬日琉視為性命,一切的功法和心法都圍繞著它“服務”的。
所以尋常交易想要將它買來或者換來恐怕都很難。
“那么你想到如何得到這斬日琉的方法了嗎?”
“是的。”顧清歡拱拱手,“這次請師兄來主持大局,就是想與您商討該用哪種方法來獲取。”
另外月初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