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瘴氣,是不是薄了一點?”
行走間,孟思佩突然回頭看向蒙面高人問道。
“雖然剛才蘇……布陣者轉換了陣眼,但一個陣眼被破壞也是不可逆的事實,大陣的威力自然會打些折扣。”
‘蘇?’無比耳尖的孟思佩耳朵一動,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大秘密。
‘他認識布陣者?難道是死敵嗎?’
除了死敵這個關系外,孟思佩實在想不到其他理由能讓這位前輩如此盡心盡力的幫晟國對付他的同胞了。
又朝前走了一陣,江北然發現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漁村之中。
看了眼四處飄蕩著的漁網,江北然想著它們的主人應該都已經死于非命了。
“嗚嗚嗚……娘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就在江北然心中嘆息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抽泣聲,于是他叫停了孟思佩,緩緩朝著哭聲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
來到一處木屋后,江北然一下便找到了哭泣之人。
‘又見鬼了啊。’
角落里,一個身體呈透明狀的青年正蜷縮在一具腐爛的尸體前痛哭流涕。
有了之前跟鬼打交道的經驗,江北然上前一步用精神力傳遞信息道:“這位小哥哭什么呢?”
鬼明顯被嚇了一跳,一蹦就是三尺高,連身體都好像更透明了一些。
“你……你是人?”半空中,青年顫抖著看向江北然問道。
“嗯,我是人。”江北然點頭道。
“大家不是都死光了嗎?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走過來的。”
“走……走過來?”青年楞了一下,但情緒似乎平復了許多。
慢慢的落回到地面上,青年看著江北然問道:“請問……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嗯,死的很透,已經變成鬼了。”江北然肯定的回答道。
沉默片刻,青年又情不自禁的掩面哭泣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娘子,都是我害死了你們,都怪我啊,嗚嗚嗚。”
“小哥先別急著哭,不妨跟我說說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有了……全都沒有了。”青年一個勁的搖頭道。
“那你想報仇嗎?”
聽到報仇二字,青年猛地抬起頭道:“想!我想報仇!”
“那你就把這里發生了什么告訴我,仇我來替你報。”
青年聽完猶豫片刻,回答道:“告訴你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
“你能幫我把我娘子安葬了嗎?”
江北然看了眼地上腐爛的身體,問道:“是他嗎?”
“嗯……”青年用力的點點頭。
“沒問題。”江北然說完看著整滿臉疑惑看著他的孟思佩喊道:“過來把這具尸首安葬了,坑挖的深一點。”
“啊?”孟思佩指了指自己,臉上滿是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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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干嘛,干活啊。”江北然用眼神示意道。
“這……”孟思佩雖然莫名,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一聲,挖坑去了。
在孟思佩挖坑時,江北然看著那青年道:“現在能說了嗎?”
青年先是看了眼正在挖坑的孟思佩,然后面露回憶神色的說道:“一年前,我們出海捕魚時,我在海面上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就叫上大家合力把他救上了船。”
說到這,青年長長的嘆了口氣才繼續道:“我們把他帶回了村子里,找來了大夫為他治療,過了兩天,那個男人醒了過來,他真誠的感謝了我們所有人,并告訴我們他是一個商販,在運送貨物時船被大浪掀翻了,若不是我們,他肯定會被魚吃掉。”
沒有要打斷青年的意思,江北然就這么靜靜的聽著,并越發覺得一切的起點應該就是這里。
“那個商販為了報恩,就留在了村子里,他很厲害,不僅會醫術,還會木匠活,幫了村里很多,后來村里去賣魚貨時,更是靠著他幫忙多賣出了三成的價格,讓全村人都過了個肥年,從此以后,村子就徹底接納了這個外鄉人,大家還幫著他一起建了房子,可沒想到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青年說到這一雙手不停的抓著頭發,臉上表情痛苦到了極點。
沒有催促青年,江北然用精神力稍微安撫了一下青年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青年才終于緩過來一些,轉頭看了眼孟思佩已經挖好了坑,正走過來準備抱起他娘子的尸首。
“好好安葬,具體為什么,本王等會兒再跟你說。”江北然看著孟思佩說道。
聽完江北然的解釋,滿肚子莫名的孟思佩這才好了些,點點頭,用玄氣包裹住那高度腐爛的尸首朝著挖好的坑走了過去。
看到娘子被抱起,青年也跟著孟思佩慢慢的來到了挖好的大坑旁。
“娘子,你好好睡吧,再也不會有蟲子折磨你了。”
用玄氣托著尸首慢慢放進大坑,孟思佩先是看了眼江北然,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才將土重新掩埋了上去。
看著土一點點的被填入坑中,青年緩緩的跪了下來,開始了一場流不出眼淚的嚎啕大哭。
一直到青年的身形又透明了一些,他才終于停止了抽搐,重新站了起來。
“需要再緩一會兒嗎?”江北然來到青年身邊問道。
“不用了,謝謝,謝謝你們。”青年說完朝著江北然鞠了一躬,然后又轉向孟思佩鞠了一躬。
鞠完躬,青年繼續回憶道:“從那個商販正是住在我們村里后,村里人的日子一天好過一天,大家不僅不用餓肚子,還能存下冬天的口糧,可就在大伙都沉浸在歡樂中時,廖嬸突然病了,她病的很嚴重,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請了鎮上的大夫來也沒有用。”
“最后是那個商販用他的祖傳秘方救了廖嬸,而且被救活的廖嬸身體比以前更好,連腿腳不方便的病都沒了。”
“自那以后,大家對那個商販的崇拜達到了頂點,無論大小事務都會找他商討,逐漸的……大家都變了,我們不再去捕魚,而是每天聚集到那商販的小屋前三跪九叩,高呼大仙保佑,因為那個商販告訴我們這樣就能保證明年豐衣足食,而且再也不會生病。”
“就這樣一直到了冬天,大家早就已經吃光了存糧,餓著肚子的情況下只能繼續圍到商販的小屋旁繼續禱告,而且遠比以前要更加虔誠,因為每次禱告完商販都會給我們吃一種粉末狀的東西,他說這是仙藥,吃下去就能長壽健康。”
“對此我們沒有一點懷疑,將粉末全都吃了,并且發現肚子真的就不再餓了,甚至連精神都好了許多。”
“如此一來,更加沒有人去捕魚,也沒有人耕種,全村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祈禱和吃粉末,直到有一天,那個商販突然拿出了一只只惡心的蟲子,并告訴我們那個是大仙的恩賜,只有吃下蟲子才是最虔誠的信徒。”
“這句話刺激了所有人,大家都爭先恐后的把蟲子吃了下去,這里面也包括了我和我的娘子……就在我們以為神跡會降臨到我們身上時,齊三叔突然嘔出一大攤血,全身也詭異的扭動了起來。”
“大家都怕極了,商販卻告訴我們那是因為齊三叔不夠誠心,所以遭到了大仙的懲罰,只有沒被懲罰的人最終才能榮登極樂,享受永世的榮華富貴。”
“沒有人懷疑商販的話,沒有死去的村民都為自己通過了大仙的考驗而快樂的跳起舞來,根本沒有人在乎齊三叔的尸體。”
“但大家都沒想到的是,齊三叔的死只是一個開始,當天夜里,更多的人以各種詭異的方式死去,有人一邊喊著熱一邊沖進了海里,從此再也沒回來,有人一邊喊著渴一邊往嘴里灌水,最后活活撐死了自己,有人喊著癢,拼命的撓著身體,最后把皮都抓爛了也沒停下……”
“我的娘子也瘋了……她一邊喊著冷一邊拿滾燙的沸水往自己身上潑,我想阻止她,可她的力氣卻變的非常大,讓我根本抓不住她。”
“最后,我的娘子被沸水活活燙死了,臨死前她死死的盯著我,好像在問我為什么不救她……我抱著她的尸首哭了好久,直到看見一只紅色的蟲子從她身體里爬了出來,我認識它,它就是商販給我們的恩賜……”
聽到這里,江北然知道這些村民肯定是被種下了各種各樣的蠱,成為了那個所謂商販的試驗品。
至于之前的一系列舉動,似乎是在收集他們的信仰之力,而這種信仰之力通常都是為了某種祭祀在做準備。
“后來呢?”江北然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青年問道。
“我沒有死……”青年低語了一句,“全村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死,這時候那個商販進來了。他微笑著恭喜我通過了大仙的考驗,成為了信徒。”
“去他媽的狗屁信徒!我死死抓著那個商販,問他為什么要害死大家!為什么!!!”
“商販聽完臉色就變了,他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提了起來,用我最沒見過的表情朝我喊你這個螻蟻!能被大仙選中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高興才對,笑!給我笑!”
“我沒有笑,他就用手指劃開了我的臉,在我的臉上畫了個笑容。”
“這樣就好看多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大仙,后來我被帶到了他家的地下,我從來都不知道村里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連忙到處都是惡心的蛋,很快,我就被他綁在了一個架子上,后面……我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你還記得他把你帶去了哪里嗎?”
“他的屋子。”
“能帶我過去嗎?”
青年點點頭,朝著一幢小屋走去,悄悄朝著孟思佩招招手,示意她跟上后江北然和青年一起 后活活撐死了自己,有人喊著癢,拼命的撓著身體,最后把皮都抓爛了也沒停下……”
“我的娘子也瘋了……她一邊喊著冷一邊拿滾燙的沸水往自己身上潑,我想阻止她,可她的力氣卻變的非常大,讓我根本抓不住她。”
“最后,我的娘子被沸水活活燙死了,臨死前她死死的盯著我,好像在問我為什么不救她……我抱著她的尸首哭了好久,直到看見一只紅色的蟲子從她身體里爬了出來,我認識它,它就是商販給我們的恩賜……”
聽到這里,江北然知道這些村民肯定是被種下了各種各樣的蠱,成為了那個所謂商販的試驗品。
至于之前的一系列舉動,似乎是在收集他們的信仰之力,而這種信仰之力通常都是為了某種祭祀在做準備。
“后來呢?”江北然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青年問道。
“我沒有死……”青年低語了一句,“全村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死,這時候那個商販進來了。他微笑著恭喜我通過了大仙的考驗,成為了信徒。”
“去他媽的狗屁信徒!我死死抓著那個商販,問他為什么要害死大家!為什么!!!”
“商販聽完臉色就變了,他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提了起來,用我最沒見過的表情朝我喊你這個螻蟻!能被大仙選中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高興才對,笑!給我笑!”
“我沒有笑,他就用手指劃開了我的臉,在我的臉上畫了個笑容。”
“這樣就好看多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大仙,后來我被帶到了他家的地下,我從來都不知道村里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連忙到處都是惡心的蛋,很快,我就被他綁在了一個架子上,后面……我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你還記得他把你帶去了哪里嗎?”
“他的屋子。”
“能帶我過去嗎?”
青年點點頭,朝著一幢小屋走去,悄悄朝著孟思佩招招手,示意她跟上后江北然和青年一起 天才一秒:m.lingdiank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