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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我弟弟這是搶了銀行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第二百九十八章.

  “真有洗衣機...”東野千早看著眼前擺著的洗衣機,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

  她屏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擰動了洗衣機的開關。

  伴隨著輕微的轟鳴聲,洗衣機開始工作。

  東野千早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一臉錯愕:“真的動了...”

  她真是腦袋里面一團漿糊了。

  洗衣機動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里真是我家嗎?”

  她轉過頭,從這里呆呆地看向屋內。

  寬敞的客廳,緊接客廳的走道,主臥次臥...還有個雜物間...

  她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比是古代人看現代科技一樣,完全懵逼,根本就弄不清楚狀況。

  我這兒都還在‘之乎者也’呢,你們那邊簡體字都用上了。

  對于她來講,就是如此之大的差距。

  不過現在的東野司估計是在換衣服...東野千早覺得自己這個做姐姐的還是不要隨便亂進去...

  畢竟阿司也是個成熟的男子高中生了。

  所以她走到玄關,然后按照記憶喃喃自語。

  “我記得我房間是從玄關進門...然后是往客廳的方向...接著向左轉,最里面那間...哎?是雜物室嗎?我的房間之前也沒這么大吧?”

  所幸還有個‘東野千早’的房間門牌在,東野千早至少能找到自己的房間...

  “...我房間以前是這個樣子的嗎?”

  東野千早看了一眼里面的大床,又掃了一眼其中塞了不少的布偶...

  她以前是挺喜歡這種布偶的,但也沒搜集過這么多...

  且這房間陳設,基本上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東野千早踏入了這個房間,并且來到化妝臺前,對著鏡子不安分地看了一眼。

  畢竟周圍變化實在太大了,她一時間接受不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她穿著一身淡白睡衣,沒什么花紋,腳下踩著拖鞋,臉并沒有變化,一雙桃花眼,旁邊還點著一顆美人痣,此時她正不安地盯著鏡中的自己,顯出幾分擔憂。

  本來東野千早就屬于美人胚子,這種擔憂柔弱的模樣,則更添加了幾分魅力。

  精致漂亮的瓜子臉,長烏黑頭發,發尾處微卷,讓人特別有保護欲。

  “還好...至少臉沒有變化...”

  東野千早捂住自己的胸口,將原本快要跳出來的心臟重新‘摁’了回去。

  不過自己這頭發未免有點太長了,以前自己都是中長發的,現在這都快及腰了。

  東野千早想著想著便搖了搖頭。

  那么也就是說自己并不是在做什么清醒夢...

  自己真的就住在這個亮堂又寬敞的家中。

  不過自己怎么還穿著睡衣啊...?這未免也太不像樣了吧?明明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在衣柜里面翻了翻,發現自己以前穿的衣服還在。

  將其換上后,她這才重新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等待東野司出來。

  但在這等待的過程中,她還是時不時會往周圍打量。

  同時心里也越來越疑惑。

  自己...感覺就只是昏迷了幾天,整個世界就發生了變化。

  最關鍵的是,東野司是怎么帶著自己搬到這種地方來的...

  是搶了那家銀行嗎?

  這也就只能搶了銀行才能做到了吧?

  不...如果是賣了足立區那邊的舊房,然后來這邊租新房...這也是能夠做到的。

  是啊...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東野司說不定就是賣掉了足立區那邊的老房子,然后用錢在這邊租了個新房...這樣解釋才算是合理的。

  這個分析結果是基于很現實的角度考慮出來。

  要不然她家也不可能突然就拿出這么一筆大金額的錢來...

  要知道之前為了辦葬禮以及購置父母墳墓就用了家中不少積蓄花費。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只能暫時住在這里了。”

  東野千早低著腦袋思考。

  對于弟弟東野司,她一向都是抱有包容和寬許之心的,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愿對自己的弟弟發脾氣。

  同樣的,她心底也有許許多多的疑問。

  可現在父母已經去世了...東野司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若是東野司真把以前的舊房賣了,那她也必須要保持冷靜才行,至少不能在東野司的面前驚慌失措。

  想到這里,東野千早覺得茅塞頓開,同時下定決心,不管怎么樣都不對東野司發脾氣,而是要心平氣和地與他交流。

  差不多一兩分鐘后,終于換好衣服的東野司推門走出。

  東野千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隨后就覺得心里莫名一跳。

  阿司他以前...長得有這么好看嗎?

  怎么感覺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的東野司雖然從相貌上來講沒多大挑剔的,放在哪兒都是顏值拔尖的一層。

  但那個時候的東野司卻總有一種青年男生的稚氣感。

  所以一般見到東野司的女生,基本上不會把他當成個男性青年,頂多就把他當作學生...類似于弟弟一樣的角色。

  男性魅力不是說沒有,但比起男性魅力,更多的也就是讓人覺得他很不成熟。

  畢竟之前的東野司還處于青春叛逆期,很多事情都讓東野千早這個姐姐照顧著。

  但是現在...

  東野司確實讓東野千早覺得有點不一樣了。

  具體是什么不一樣,她也有點講不出來。

  只是說東野司確實比起以前來,看上去更加好看了不少。

  感覺像是換了個人,東野千早都是相信的。

  見東野司已經注意到自己,并且往自己這邊走過來,東野千早立刻咳嗽了一聲:“阿司,你過來得剛好...姐姐有事情想問問你。”

  “嗯,我知道了。”

  東野司對此也沒多說什么。

  東野千早剛清醒,很多事情弄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那么...首先是這個房子的問題...阿司,這應該不是我們在足立區的房子吧?”

  東野千早提出了她目前最在意的問題。

  “這里是位于目黑區,因為距離北義塾比較近,所以就搬過來了。”

  東野司簡單地回答道。

  果然是換了地方啊...

  東野千早心里嘀咕一句,可因為早有心理準備,倒也不至于露出什么慌亂、茫然的表情。

  于是她又問道:“這里是阿司賣了足立區那邊的舊房,然后租下來的房子嗎?”

  她這么一提問,就敏銳察覺到了東野司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可東野司的表情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樣露出‘不安、詫異、錯愕’,反而更像是驚訝,或者說是意外。

  這表情變化讓東野千早有點摸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在思考什么。

  可話都到這個地步了,東野千早也只能繼續說道:“阿司,你放心吧,就算是真把舊房賣出去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安慰了東野司一句,隨后又說道:

  “只是目前我們這個居住環境有點太奢侈了,有點欠考慮了,我們手上應該沒有那么多錢吧?還是搬到便宜一點的地方吧?”

  東野千早按照自己的想法提出了建議。

  這讓另一邊的東野司有點莫名好笑。

  但在好笑之余,他又有些感動。

  他本來還以為東野千早整理好思緒第一件事,是問他關于學校、父母一類的事情。

  沒想到她直接就提出了要搬到更廉價一點的公寓房去...

  并且對于自己‘賣了舊房,租了昂貴公寓房’的事情一句罵聲都沒有,就只是在與自己認認真真地商量。

  雖然他沒這么做過,完全就是靠的漫畫賺來的錢將這個公寓房全款結清了。

  但是東野千早的心意,東野司還是感受到了。

  不過這里還是告訴她具體狀況比較好,免得到時候這口黑鍋背了就卸不下來了。

  東野司稍微組織了一下語句,隨后才開口道:“實際上我并沒有把舊房賣出去。”

  “沒有賣出去...?”

  看著東野千早那張皺起細眉,不太明白的臉蛋,東野司也是笑了笑,打算將漫畫的事情告訴她。

  但話還沒說出口。

  那邊的東野千早就似乎懂了什么:“原來是這樣...是阿司你追回父親還有母親的保險款了嗎?”

  東野父母每年自然是有交國民保險的。

  他們死后,東野千早與東野司也理應獲得一筆保險金。

  但是保險公司卻暫時拒絕給出高額的保險款賠償。

  用他們話來說就是,東野父母的死亡存在著疑點。

  因為在東野父母死亡的時候,周圍沒有目擊證人,同樣也沒有監視攝像頭。

  所以這就很難斷定整個事件為他殺案件。

  換而言之就是,他們覺得這可能是東野家用來騙取高額保險費的手段——

  東野父母很可能是自殺,以此來騙取保險公司的保險賠償費。

  或許很多人覺得不可能,日本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騙保案件發生。

  但實際上...日本有,并且有很多類似的騙保案例。

  比方說妻子將丈夫殺了就是為了高價賠償。

  或者是一個村子的農民都偷偷地用割草機割掉自己的手指,以此騙保。

  那怕在日本,騙取保險費是重罪,他們也甘之若飴。

  畢竟能躺著賺錢,誰還愿意努力啊?

  綜上所述,保險公司就以這種理由當作借口,拒絕賠償保險。

  表示只有等到殺人犯落網,事件整個水落石出,才愿意將屬于東野家的保險款交付給東野司以及東野千早。

  當時的東野千早為了這件事還去了很多次保險公司,可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

  在她看來,或許是東野司追到了那筆豐厚的保險款,所以才能帶著自己住進這種房子來。

  但另一邊的東野司聽著千早的分析,卻是有點無話可說。

  他哪追回什么保險款。

  說到底他來這個世界根本就是第一次聽見東野千早提到這種事。

  而既然知道了,那這錢他肯定也是要取回來的。

  ——雖然東野司不缺這點錢,但該是東野家的東西,就必須得是東野家的。

  大不了就打官司,把事情鬧大點。

  日本這群保險公司就是一些混賬東西,雖然有騙保的案件,但同樣也有保險公司拒不賠償的事情,并且也有很多。

  不來點硬的,他們是不會就范的。

  這么想著,東野司又對東野千早搖了搖頭,示意她想錯了:“我沒追回什么保險款。”

  “...保險款也沒追回嗎...?”

  得到東野司這個回答后,東野千早真是完全愣住了。

  怎么都不是?

  這不應該啊...?

  那東野司是怎么帶著自己搬到這種嶄新的公寓房的?

  難不成真是搶了銀行?還是說干了別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畢竟暴富的方法在刑法里面都寫得明明白白的。

  東野司該不會真學壞了,做了些壞事吧?

  她越想越擔心東野司,臉上都掛著汗水了。

  眼見得東野千早似乎有想哭出來的表現了,東野司也沒有猶豫,很干脆地做出了解釋:“千早姐,其實我是靠著畫漫畫賺錢的。”

  “畫漫畫?”

  東野千早聽了東野司這句話,只覺得未免太離譜了。

  漫畫嘛...被稱為日本第三產業的玩意兒,東野千早確實是知道的。

  但是她以前可見過東野司在素描課上得作品。

  那與其說是個人,感覺更像是異形。

  連素描都畫不好,還想畫帶背景的漫畫?東野司這不就是在拿自己開玩笑嗎?

  難不成現在漫畫行業也開始收‘抽象藝術’了?

  而且還要通過漫畫來買下這一套公寓房...

  這就更加有點開玩笑了。

  至少東野千早是不相信的。

  都不是她對自家弟弟沒信心,只是單純這話太過離譜,比起畫漫畫,她覺得自己弟弟去搶銀行指不定還更能讓她相信。

  東野司顯然也看懂了自家姐姐不相信。

  這讓他忍不住感嘆。

  果然。

  自家姐姐以前罹患精神癥狀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有點呆呆的意思了。

  結果現在恢復正常了。

  感覺這呆呆的性格倒完全沒有好轉的意思。

  他也懶得爭辯,想了想直接走進房間中,翻了翻浦島出版社給他寄過來的樣刊以及一些漫畫產品的海報、手辦周邊。

  他把這些玩意兒放進一個箱子里,然后直接就放在東野千早的面前。

  “千早姐,你可以看一眼。”

  事實勝于雄辯。

  而旁邊的東野千早則是看了他一眼。

  她總覺得自己弟弟真是去搶了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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