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蘇程神清氣爽的離開了上房,信步往武珝的新房走去,他心里還掛念武珝和香雪,不知道她倆到底咋樣了。
武珝仍然合衣躺著,香雪掀開了錦被正要穿衣,蘇程挑開珠簾走進了內室。
聽到動靜,香雪連忙用錦被掩住了春光,待看清楚是蘇程走了進來,她不由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昨夜事出突然,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公爺呢,而且她有些不敢看公爺的眼睛,公爺明明看起來挺溫文爾雅的,怎么會那么狂猛……
看到蘇程走進來,武珝掙扎著想要起來,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一定是躺在這里動也不動。
但是現在,她的心態卻又發生了變化。
長樂公主說的那句話,希望她能好好服侍蘇程,深入她心。
但是她才剛剛坐起來,蘇程已經來到了床邊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怎么樣?好些了嗎?”
武珝點頭道:“好些了呢!”
蘇程沉吟道:“若是實在不舒服,就讓孫道長來看看。”
才不要呢!武珝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真的好多了!”
這會兒武珝的臉色看起來確實好多了,蘇程也放心了,目光又轉向了一邊的香雪。
這會兒香雪擁著錦被,低著頭,就像是一只可愛的鴕鳥一般。
“香雪,昨晚,我很抱歉,你還好嗎?”蘇程干咳道。
香雪有點懵,抱歉?抱什么歉啊?
武珝在一邊笑道:“你還覺得歉意呀,她心里都樂開了花呢。”
蘇程不由愣住了,樂開了花?
昨晚他直接一把把香雪拉到了床上,然后那么粗暴,絲毫的憐香惜玉都沒有,香雪還樂開了花?
但是他仔細一看,發現香雪的臉上確實滿是羞喜,根本就沒有一絲不快。
這個時代的男人啊,真是幸福。
大紅的錦被根本就遮掩不住,如瀑布般的青絲下是如雪般的肌膚,蘇程笑道:“還沒起來呢,不想起就別起了,今天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休息,有什么事就讓她們幫忙。”
一邊說著,蘇程一邊在兩女中間躺了下來,順手掀了掀錦被,然后將手伸了進去。
溫熱細膩,盈盈一握。
香雪的小臉更紅了,默默的朝蘇程轉了轉身子。
“公爺放心,人家沒有那么嬌弱,已經沒事了。”香雪輕聲笑道。
就在蘇程躺在床上和武珝、香雪膩歪的時候,東宮之中,也有人在膩歪。
太子李承乾倚在軟塌上,旁邊的玉盤里放著瓜果,稱心坐在李承乾的腿上,香肩半露。
殿外寒風蕭瑟,殿內溫暖如春。
稱心手里拿著一根翠綠的黃瓜,正放在面前不停的打量著。
“真是奇怪,大冬天的竟然有黃瓜,太神奇了!”誠心一臉稀奇道。
“今年春夏,長安城郊蓋了不下幾百座暖房,這個冬天,新鮮的果蔬早就已經不稀奇了!不過不得不說,蘇程這人確實是個鬼才!”李承乾把玩著稱心的手笑道。
“皇莊里也建了幾座暖房,你想吃什么,我就讓人去摘,你想要什么,本宮都會給你尋來!”
“殿下,你對我真好!”誠心聽了拿著黃瓜,一臉感動的撲在了李承乾的懷里。
李承乾見此不由開懷大笑,在誠心的臉上親了一口,悠悠道:“本宮從沒想過,原來有自己心愛的人,是如此的快樂,稱心,本宮能有你,今生已經心滿意足!”
稱心聽了十分感動:“奴能遇到殿下也是三生有幸,奴愿生生世世都侍奉殿下!”
“稱心!”
“殿下!”
然而這濃情蜜意的一幕卻被匆匆進來的小太監打破了。
“殿下,殿下,孔大人來了!”
孔穎達?
李承乾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連聲問道:“他怎么來了?本宮不是說了嗎,本宮今天身體不適,誰都不見!”
小太監聽了連忙向外退去,這時候殿外卻突然變得喧嘩起來。
“大人,您不能進去!殿下吩咐過,誰都不能進去!”
“殿下身體不適正在靜養,不能被驚擾!”
“大人,您不能進去!”
吱呀一聲,大殿的門直接被推開了,精神矍鑠的孔穎達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孔穎達氣的胡子都撅了起來。
這些天來,他就沒給太子講過幾次經史,因為太子總是身體不適,一開始他還十分擔憂,但是后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太子身體一向康健,怎么可能身體突然就變得這么差了?
他特意去太醫院問了問,結果太醫們卻一無所知,因為太子從沒有叫過太醫。
孔穎達一聽心里更加疑惑,那太子到底為何卻總說身體不適呢?
如今稱心在東宮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孔穎達乃是君子,每次來東宮講課都目不斜視,更不會留意內侍們的竊竊私語,所以并不知情。
但是這次心中疑竇叢生的孔穎達特地留意了一下內侍的議論,終于知道了內情,他氣的簡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原來是有妖人魅惑太子,以致太子連經史都不學了!堂堂國之儲君,怎么能沉迷男色?
孔穎達既感到很憤怒,又感到很挫敗,他是太子的老師,負責教太子經史,一直以來太子都勤于學問,讓他十分欣慰。
然而卻沒想到竟然急轉直下,太子竟然因為一個男寵,每天裝病,連經史都不學了!
這是他這個老師的失職啊!
雖然心里相信了,但是他也不能僅憑內侍的三言兩語就斷定了,凡事要講究個眼見為實,所以他直接闖進了太子的寢殿。
他倒要看一看太子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適!
如果太子真的身體不適,那他魯莽犯駕,他愿俯首認錯,去找陛下請辭,無顏再教導殿下。
即便如此,他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哪怕他會為此請辭,他也不想看到太子走上歪路。
國之儲君怎么能沉迷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