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一路馳往長安城,而程處默他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讓蘇程失笑不已,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因為程處默他們孫思邈的藥酒會風靡長安。
雖然大家都知道孫思邈是神醫,但也都是身患重病才會找他看病,也沒有誰因為腎虛而找孫思邈診治。
長安城依舊繁華而又熱鬧。
蘇程一直沒有搬回長安城,那座府邸如今雖然沒有繼續封存,但是卻也閑置了,只是安排了些下人打掃值守。
繁華熱鬧的長安頗讓人賞心悅目,然而突然響起的叫嚷聲卻破壞了這一幕盛世繁華。
“殺人了!殺人了!”
“殺人了!”
蘇程聽到前面的叫喊聲不禁大吃一驚,雖然長安繁華,但是仍免不了有兇案發生,碰上這種事,蘇程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先把兇手抓住然后扭送衙門。
“走,上前看看!”蘇程帶著人拍馬向前。
跟在蘇程身后的陳瑞山等人頓時都打起了精神,隨時準備上手抓人。
前面一片混亂。
“倭人殺人了!”
“倭人打死了人了!”
蘇程躍馬上前,不禁眉頭微挑,倭人?
隨即他就看到了一個身型偏矮的服飾怪異的人被幾人圍在中間,原本這些人想要上前抓住這些人,但是這倭人卻拔出了長刀,以至于眾人一時不敢向前。
這時候圍著倭人的幾人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十幾騎,他們轉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因為他們認出了來人是誰。
來人正是長安城里大名鼎鼎的安康郡公。
正好遇上了安康郡公,這下著倭人是別想跑了,且不說安康郡公的護衛肯定武藝不凡,安康郡公都是名揚長安的高手。
“公爺,還請公爺出手相助逮住著倭人,他剛剛打死了人,還想跑!”立即有人叫道。
“八嘎!”那倭人看到來了十數騎頓時也意識到了不妙。
一聽這倆字,蘇程就確定了,這服飾怪異的人是倭人無疑。
“真的打死了人?”蘇程問道。
“真的打死了人,人就在那里呢!我等都親眼所見!”
“就在街上,我等都親眼所見!”長街上的人紛紛道。
這么多人親眼所見,當是不會有錯了。
陳瑞山等人頓時義憤填膺:“公爺,小的們上前拿下這倭人送官!”
蘇程聽了擺了擺手。
陳瑞山等人不由愣住了,公爺為什么不讓他們上前捉拿兇手?按理說公爺可不像是袖手旁觀的人啊!
就在他們詫異的時候,蘇程抽出了馬鞍旁斜插的短火槍。
陳瑞山他們頓時震驚了,原來公爺是想試試火槍!
原來公爺比他們想的還要狠!
火槍的威力他們都見識過,這一火槍打到身上,這倭人還能有命在?
陳瑞山連忙叫道:“閃開,閃開,都快閃開。”
周圍的人也都不傻,雖然不知道郡公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郡公出手肯定不凡。
“八嘎……”還沒等倭人反應過來,嘭的一聲大響。
槍響,濃煙冒起,倭人慘呼一聲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倒在了血泊中。
周圍的人全都嚇了一跳,這是什么武器,怎么這么厲害?
隨即他們就反應了過來,莫非這就是最近在長安城里流傳的火槍?
有人跑過去查看了一下,頓時叫道:“死了,這倭人死了!”
眾人聽了并不意外,這倭人都被火槍打成了這樣,要是能活才怪了。
“郡公大人,敢問郡公大人此舉是不是有違律法?即便是這位倭人真的打死了人,也該交由倭國處置,郡公怎么當街殺人?”長街上響起了一道質疑的聲音。
蘇程轉頭看著出聲的那人,聽這人的語氣不像是大唐人,蘇程饒有趣味的問道:“你也是倭人?莫非你也是同犯?”
火槍的槍口微微調轉,對準了剛剛出聲的那人。
那人見此不由臉色大變,剛剛這玩意兒的威力他可看到了,絕非血肉之軀能夠抵擋,誰挨上那么一下也得嗝屁。
“我不是倭人!我是高句麗的使節!難道大唐的官員就如此草菅人命嗎?”那年輕人大聲道。
“草菅人命?我只聽說過殺人償命!”蘇程笑吟吟道。
高句麗派遣使節來到長安朝貢他也聽所過,其實早在大唐剛剛立國的時候,高句麗就遣使入朝朝貢過。
雖然前隋三征高句麗都以失敗告終,但是高句麗也受創極大。高句麗王高建武繼位之后擔憂大唐會繼續攻打東征,所以主動遣使朝貢。
“高句麗的使節?”蘇程目光之中帶著審視。
“正是,我乃高句麗副使淵蓋蘇文,奉我王之命前來長安朝貢。”淵蓋蘇文連忙解釋道。
他剛剛已經聽到議論聲了,這玩意兒好像叫火槍,威力巨大,他生怕這位郡公一時誤會再發出一聲巨響。
淵蓋蘇文?蘇程不由微微一愣,這名字很熟悉啊,這不是被棒子吹捧的民族英雄嗎?
導致高句麗滅國的民族英雄!
政變上位的鐵血獨裁者,兇狠殘暴,狂妄自大,對大唐不恭,屢屢發動戰爭,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能擋住李世民三次東征,怎么可能沒有能力?
然而此刻淵蓋蘇文就在他的面前,要殺淵蓋蘇文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但是蘇程心里的殺機一閃而逝,淵蓋蘇文確實很有能力,但是又何嘗不是淵蓋蘇文斷送了高句麗王朝?
如果沒有淵蓋蘇文的倒行逆施,李世民也不好有借口攻打高句麗,現在的高麗王高建武十分謙卑恭敬,經常遣使朝貢,估計李世民心里也挺郁悶的。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偏偏李世民還有征服高句麗的雄心壯志!
再說了,他堂堂一個穿越還帶系統的男人,難道還怕了淵蓋蘇文?
蘇程不由笑了:“原來是文兄,幸會幸會!”
他原本想叫淵兄的,但是他怕李世民產生了什么不好的誤會,所以還是叫文兄吧,雖然別扭,但是也只能湊合著了。
淵蓋蘇文有點懵,他來到長安也有兩天了,還是頭一回有人和他稱兄道弟,而且還是一位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