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激蘇程!
因為蘇程讓丹陽公主做出了改變,也許,也學他能和丹陽公主同房也說不定!
他倒不是饞丹陽公主的身子。
也不對,他心里也確實饞丹陽公主的身子,但是他更怕新婚幾個月卻一直沒能和丹陽公主同房的消息傳的人盡皆知!
那他真的沒臉見人了!
他這些日子每日借酒澆愁,就是怕消息傳的人盡皆知,就是覺得沒臉見人!
只要能讓他和丹陽公主同房一天,哪怕睡在地上,他也感激蘇程一輩子!
“這里當然比不得宮里,公主不適應也正常。”薛萬徹道,其實他心里十分苦澀。
公主與公主終究是不一樣的,像襄城公主雅禮有度,下嫁之后從不擺公主的架子,侍奉公婆至孝,每天晨昏定省從不缺失,就連最挑刺的御史都贊譽有加,陛下更是幾番下旨稱贊。
可惜,他娶的是太上皇所出的公主。
丹陽公主起身,款款向內室走去。
薛萬徹捧著茶站了起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離去嗎?
是該離去吧,難道要等公主的一句滾出去嗎?
薛萬徹放下手里的茶轉身就要離去。
就在這時候,丹陽公主轉頭嗔道:“呆子,你不應該去沐浴嗎?”
說罷,丹陽公主款款走進了內室,只留下薛萬徹徹底傻在了那里。
公主讓他去沐浴?
這,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公主是想和他同房而睡嗎?
這讓他有些不敢詳細這是真的,不會聽錯了吧?
不會領會錯了吧?
旁邊的侍女也有些驚訝,隨即輕笑道:“駙馬,恭喜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熱水。”
這,這竟然是真的!
公主竟然真的留他同房而睡!
薛萬徹一張臉激動的通紅,甚至連手都有些發抖!
之前他做夢都不敢想啊!
從今夜之后,他就不用擔心沒臉見人了!
離開之后的蘇程也不確定薛萬徹能不能成功,不過丹陽公主確實改變了不少,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就算最終沒成功也不關他的事了。
蘇程不知道的是,薛萬徹留在了上房讓府里的人都震動了,畢竟這幾個月來,所有府里的人都懸著一顆心呢。
皇宮,甘露殿,姚公公輕聲稟報了幾句,李世民頓時長松了一口氣,有些自嘲道:“朕這個皇帝可真夠累的,連妹妹的洞房都得管!”
“說起來,是丹陽疏于管教,竟然如此不知禮數!”長孫皇后有些自責道。
但是丹陽公主是太上皇所出,因為皇帝和太上皇之間的關系太過敏感,所以長孫皇后雖然掌管后宮,對太上皇所出的公主也不好管教。
“還好蘇程把這事搞定了,不然真成笑話了!”李世民感慨道。
長孫皇后嗔道:“陛下也真是的,竟然讓蘇程去勸和,他自己都沒成親呢,怎么能讓他去勸和?那他多難為情啊?”
想到之前蘇程說的那些話,李世民對此嗤之以鼻,哼道:“他會難為情?他沒臉沒皮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難為情!”
清晨,蘇程耍了一趟槍,然后又開始圍著莊子跑步。
自從出任了神機營將軍,他也就開始加強了鍛煉,不然他這個將軍豈不是太水了?
跑著跑著,蘇程就看到平整的水泥路上有一匹馬正疾馳而來。
那不是薛萬徹嗎?他怎么一大早就跑來了?
“薛大哥!稀客呀!”蘇程笑吟吟的說著,觀察著薛萬徹臉上的神情。
薛萬徹連忙跳下馬來,抱拳道:“郡公!”
蘇程上下打量了幾眼,擠眉弄眼的笑道:“薛大哥,恭喜啊!”
薛萬徹有些窘迫的紅著臉拱手喜道:“同喜,同喜,正要來拜謝郡公呢!”
昨夜竟然真的就同房了?
我竟然這么給力的嗎?蘇程都被自己給震驚了,但是你來拜謝也就罷了,你這個同喜從何而來?
好氣人呦!
“大恩不言謝!不滿郡公,之前我真的都沒臉見人了!傳出去,我薛萬徹的這張臉真的……之前我就想,哪怕能在上房的地上睡一晚,能不那么丟人也好啊!”薛萬徹感激道。
蘇程聽了不由微微一怔道:“薛大哥不會真的在地上睡了一晚吧?”
薛萬徹連忙搖頭道:“那倒沒有!”
蘇程笑道:“哈哈,那薛大哥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嘍!”
薛萬徹紅著臉擺手道:“不,不,不,其實我和公主還沒,沒……”
“同房沒同床?”蘇程驚訝的問道,還是功虧一簣嗎?
倒也不算功虧一簣,應該算是大有進步?
薛萬徹紅著臉窘迫道:“也,也同床了……”
這下蘇程真的茫然了,這都同床了,怎么還沒……
不應該干柴烈火嗎?
難道還發生了什么禽獸和禽獸不如的小故事?
難道是薛萬徹不懂?
不應該啊,薛萬徹年紀也不小了,府里又不是沒有姬妾。
難道公主不懂?
也不應該啊,公主出嫁前不都有專門的嬤嬤教導的嗎?
薛萬徹紅著臉扭扭捏捏的說著,很難相信薛萬徹這樣的沙場悍將有這么扭捏的時候。
“我也不是不行,就是,就是見到公主,就,就緊張,就……你有沒有什么法子?”
蘇程聽了不由扶額,我特么能有什么法子?
我又不是什么名醫,我也治不了難言之隱啊!
等會兒,蘇家莊不就有一個名醫嗎?
“薛大哥,這種事啊,不能諱疾忌醫,孫思邈孫神醫就在蘇家莊,要不我帶你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蘇程沉吟道。
一聽孫思邈的大名,薛萬徹有些窘迫又有些期待道:“能,能行嗎?”
“行不行的去問問再說唄!那你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蘇程微微聳肩道。
帶著薛萬徹向孫思邈的小屋走去,蘇程心里有點凌亂。
他怎么就又管上人家洞房的事了?
這一地雞毛的!!
你說他一個沒成親的人,操心人家新婚夫婦洞房的事干嘛?
不過,看到薛萬徹那又憨又窘迫的樣子,他又覺得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