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郡公府,虬髯客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造船的圖紙,他的眉頭不由微挑,果然和現在的船不一樣。
這是蘇程根據前世的記憶大略畫的造船圖,只要讓有經驗的造船工匠看到一定可以將船造出來。
看到這造型有些別致的船,虬髯客不驚反倒有些期待,他相信蘇程拿出來的圖造出來的船一定非同小可。
他現在就恨不得快點南下把他現有的船拆了拼湊起來新的船,然后出海扶桑。
只要從扶桑回來,相信蘇程就會給他整個世界的海圖,他就可以照著蘇程所指明的方向去探索整個世界。
想想都讓他激動不已,那絕對是足以載入史冊的航行,他張仲堅的名字將永垂青史!
這將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事!
可惜,蘇程的航海手冊還沒有完成,他心里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急迫感,因為他已經快要老了。
蘇程確實沒想到虬髯客竟然回來的這么快,看來張仲堅確實對出海十分熱衷,若不是晝夜兼程一刻也不耽誤,他不可能回來的這么快。
蘇程只好繼續整理航海手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航海的常識總結下來,后世的那些常識可是無數航海士用生命總結出來的。
虬髯客來到長安并沒有引起什么轟動,畢竟雖然虬髯客長相威猛,但是還不至于引起轟動。
但是不少人聽到虬髯客入長安的消息后卻大為震動,因為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虬髯客將獲得蘇程的海圖,并進入茫茫大海尋找新的財富之地。
其實他們還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意義,對于后世來說,虬髯客入長安拜見蘇程是值得銘記的歷史時刻,因為這標志著大航海時代的正式開啟!
虬髯客入長安的消息在一個小范圍內迅速流傳開來,甚至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
就在蘇程埋頭整理航海手冊,長安城里暗流涌動的時候,有兩個人出現在了郡公府。
確切的說是兩個光頭。
“公爺,有兩個和尚求見!自稱是會昌寺的道岳大師還有弟子辯機。”
“不見,沒空!”蘇程頭也不抬淡淡道。
哥現在是什么身份?是誰相見就能見的嗎?
“哦。”初雪聽了答應一聲轉頭就走。
蘇程突然抬頭問道:“等會兒,是誰?辯機?”
“是道岳大師,辯機是弟子,小和尚。”初雪解釋道。
道岳這人蘇程當然沒有聽說過,他只聽說過辯機,對于這個人蘇程還是很好奇的。
“那辯機長的帥嗎?”蘇程好奇的問道。
初雪頓時愣在了那里,一臉懵。
“長的俊俏嗎?像個像個小白臉?”蘇程問道。
初雪搖頭道:“公爺,我不知道啊,我沒見啊。”
蘇程不由撫額,前院傳來的消息,初雪怎么可能知道。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走,咱們一起去瞧瞧辯機帥不帥!”蘇程笑道。
初雪和翠墨一臉問號,我們去看什么看?那小和尚長的好看或者不好看有什么關系嗎?
“道岳大師,久仰大名,幸會幸會!”蘇程一邊拱著手,一邊向他身后的小和尚看去。
現在的辯機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和尚,果然長的唇紅齒白十分俊秀。
道岳大師雙手合十,一臉慈和的笑道:“拜見郡公,冒昧來訪,還望郡公不要見怪!”
“怎么會,大師里面請!”
“貧僧聽說郡公手中有海圖?”道岳大師開門見山的問道。
原來是為了海圖而來,蘇程微微笑道:“我手里確實有海圖!”
“貧僧平生所愿就是弘揚佛法,聽說郡公手里有海圖,貧僧不禁冒出了一個念頭,將佛法傳往海外,讓更多的人皈依佛門,感受佛法的真意。”道岳大師一臉的悲天憫人。
蘇程有點懵,不是鑒真東渡嗎?怎么冒出來了道岳想要東渡傳法?
歷史果然已經改變了。
“大師之宏愿讓人佩服!佩服!”蘇程點頭贊道。
道岳大師一臉悲天憫人的看著蘇程,蘇程一臉天真的看著道岳大師,空氣中帶著一絲尷尬的意味。
雖然道岳大師面上古井無波,但是心里卻極為詫異,這時候蘇程不應該十分熱情的拿出海圖來嗎?
這算是禮佛啊,就算不信佛肯定也求個心安啊。
但是蘇程瞪著眼睛仿佛根本就沒聽出道岳大師的弦外之音。
這安康郡公年紀不大,臉皮卻不薄,道岳大師慈和的笑道:“若是郡公能指點一二,那對于郡公而言是莫大的功德!”
蘇程聽了只是微微笑著,功德?
若世間真有功德這一說,他引進良種造反千秋萬代,那他還缺功德不成?
“要出海不是只有海圖就可以的,海上風云變幻,到處都是危險,大師若真想出海傳法,我倒是有個建議。”蘇程笑吟吟道。
“哦?不知道郡公有何建議?”道岳大師問道。
蘇程微微笑道:“道岳大師不如等個幾年,如今虬髯客正要出海去扶桑,一旦他成功,幾年之后必然有許多船出海去扶桑,到時候大師盡可以包下一條船來東渡傳法,反正,佛門也不差錢不是。”
道岳大師臉色微微一變:“郡公此言差矣,佛門清靜之地,哪有什么銅臭之物,我等吃齋念佛,只愿普度眾生!”
蘇程只是微微笑著,我信你個鬼!
“大師說的是!”蘇程點頭笑道。
道岳大師雙手合十道:“其實我佛也有熟知海上的信徒,懇請郡公賜予海圖,若貧僧東渡傳法,郡公也功德無量!”
蘇程很是無語,上門找蘇程求海圖的不少,但是像道岳大師這樣空手上門空口討要的真沒有。
一句功德無量就行了?
功德可真是個好東西。
蘇程嘆道:“可惜,我只有一張海圖,已經給了虬髯客,不然一定白白送給大師!”
即便淡定如道岳大師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海圖明明就是你畫出來的,你再畫一幅不就完了?
尤其白白這兩個字讓道岳大師聽的十分吧舒服,供奉我佛怎么叫白白呢?
再說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白白,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成了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