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到,笑聲先至,李恪笑道:“真熱鬧啊,大老遠就聽到了你們的笑聲!”
“三哥!”
“三弟!”
“三哥!”
蘇程微微拱手:“見過吳王殿下。”
李恪看著蘇程感慨道:“可找到你了!找了你好幾天,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你!”
剛剛回長安的蘇程確實很忙,連尉遲寶林他們的宴請都推了,離開長安這么久,他回長安之后先是被皇帝提溜去了,然后還得到各個府上帶書信報平安,還得去各處查賬處理事物,忙的腳不沾地。
“殿下找我可有什么事?”蘇程問道。
李恪躬身見禮:“奉母妃之命特來拜謝你!大恩不言謝,日后有用的著我李恪的地方盡管開口!”
也是為了蕭皇后之事,蘇程也不確定楊妃到底是不是蕭皇后的親生女兒,不過就算不是,蕭皇后也是楊妃的嫡母。
所以楊妃讓李恪來拜謝他這是理所應當的,這是起碼的孝道。
蘇程笑道:“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看你就是想來蹭我的玉米吃!”
李恪聽了不由失笑,蘇程這話說的一點恭敬的意味都沒有,但是他卻聽的很舒服。
因為他的母妃是前朝公主,而大唐又是取隋而立,所以他的地位極為尷尬,所有人對他既恭敬又疏離。
“可不就是聞著香味了嗎?”李恪的目光落在了被幾人圍在中間的玉米上驚訝道:“這就是玉米啊?這么大穗?”
“哈哈哈!”蘇程笑的很得意。
李恪笑道:“這下吳御史可輸慘嘍!”
“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吳御史家的田里確實產量大呢!”蘇程笑呵呵道:“今天不說這個,來,先把這玉米烤了吃,今天大家都嘗個鮮。”
襄城公主連忙支使丫鬟:“快,多生些炭火,把玉米烤了,再取個干凈的瓷鍋來吧玉米煮了。”
蘇程擼起袖子笑道:“我來烤我來烤,這個我擅長!”
別說這群公主皇子們,就連這里的丫鬟們估計都沒干過燒烤的活兒,所以還是蘇程自己來吧。
且不說前世經常野炊燒烤,跟著出征也經常烤野味吃,所以蘇程的手藝是絕對過關的。
誘人的香味開始飄散,李治坐在蘇程身邊眼巴巴的看著,長樂公主看著微微有些自責,都說君子遠庖廚,蘇程堂堂大才子大功臣卻在烤玉米,而她卻不會。
蕭銳在一邊摸著下巴疑惑道:“你好像好熟練的樣子啊?”
蘇程笑道:“我哪像你們一樣養尊處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師父說的,其實有時候自己動手也挺有樂趣的,而且我在隨軍出征的時候就是烤這手藝烤點野味解饞呢!”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那要下人干什么?”李恪疑惑道。
蘇程搖頭嘆道:“唉!何不食肉糜啊?”
蘇程笑著解釋道:“有一個昏君,晉惠帝,當時天下大旱,百姓沒有糧食吃多有餓死,晉惠帝就很納悶,沒有糧食吃,那百姓為何不吃肉呢?“
李治聽了不由噗的一聲笑了,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哥,我不是在笑你!”
有仆婦匆匆來稟報:“殿下,魏王殿下來了。”
一個面上堆笑的錦衣胖子滾滾而來,大老遠就不滿的叫道:“哎呀,你們竟然偷偷的開詩會,不叫我!”
開詩會?三位公主突然又想起了蘇程剛剛作的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李泰疑惑道:“怎么了?你們笑什么?”
襄城公主連忙道:“不是,不是,我們是想起了伯爺的大作!”
李泰頓時精神了:“哦,妹夫的大作?哈哈,本王就知道今天如此盛景,妹夫少不了要賦詩一首!”
李泰那小眼睛里全是期待的目光,他經常舉辦詩會雖然是為了積累名聲,但也是真的愛文。
李恪也笑道:“好哇,還有好詩啊,竟然還藏著掖著。”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蘇程的身上,蘇程有些無奈的微微聳肩,示意你們隨意。
豫章公主嬌笑道:“你們聽好了,遠看那山黑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李泰和李恪愣住了,隨后也忍不住跟著噴笑出來。
“蘇程,你太促狹了!”李泰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如果這首詩是別人做的,那肯定得被噴死,但這首詩卻是蘇程做的,就只是被認為是促狹,因為蘇程的詩才已經得到舉世公認了。
“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讓你們笑成這樣?”
眾人聽到聲音齊齊轉身。
“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大哥!”
沒想到太子竟然也來了,襄城公主和蕭銳不由對視一眼相繼苦笑,李恪是奔著蘇程來的,不用說,李泰和和李承乾也是奔著蘇程來的。
如今的蘇程還真是炙手可熱!
連堂堂太子和魏王都親自趕了過來,要知道,這兩個人可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
正站在蘇程身邊咽口水的李治早就被人無視了,不對,是一直被人無視。
“大哥也來了,今天還真是熱鬧,剛剛是聽了蘇程作的詩,所以大家笑作一團。”李泰笑著解釋道。
李承乾好奇道:“蘇程的詩肯定是傳世之作,怎么會讓你們笑成這樣?”
豫章公主抿嘴笑道:“說不定這首詩還真能成為傳世之作呢,成為蘇大詩人的糗事!”
“是蘇程的玩笑之作。”長樂公主解釋完將蘇程的詩又念了一遍。
李承乾聽了失笑道:“哈哈,沒想到在北征中立下大功的安康伯竟然也有這么促狹的時候!”
失笑的李承乾目光落在了蘇程身上,不由微微一怔:“這是什么東西?嗯,好香啊!”
雖然李泰和李承乾來了眾人全都見禮,但是蘇程卻一直沒忘了最要緊的事,那就是烤玉米,今天一定要讓長樂和李治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