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聲在耳邊回蕩,高陽公主一直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她被人打屁股了!被一個男人打屁股了!
一瞬間高陽公主的小臉紅潤的都能滴下水來!
“啊~~~~”
刺耳的尖叫聲幾乎能震破蘇程的耳膜。
“快放開我!我讓父皇殺了你!我讓父皇砍你的頭!”高陽公主尖叫道。
呦!還敢嘴硬!
啪!啪!啪!
“你還敢不敢?還敢不敢?”蘇程訓斥道。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碰上這么個膽大包天的人,公主的身份也不好使了,高陽公主委屈巴巴道:“我,我不敢了!”
“真不敢了?”蘇程停了下來。
“真,不敢了!”高陽公主委屈巴巴道。
周圍的侍女和侍衛們終于反應了過來,急的結結巴巴道:“快,快,快放開我們公主!”
既然高陽公主已經服軟了,蘇程就順手放了高陽,畢竟現在高陽還只是一個有些囂張跋扈的小姑娘,還沒有走上歧途。
當然,如果能好好管教一下的,說不定還能有救。
高陽公主被放開之后,立即拔腿就跑,跑到了侍衛和宮女身邊。
“姓蘇的,你,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高陽公主十分羞惱,雖然囂張跋扈,那兩個字也終究不好意思說出口。
蘇程不以為意,淡淡道:“回去告訴長樂公主,就說公主的威風我蘇程領教到了!”
說罷,蘇程轉身就走。
高陽公主使勁跺了跺腳,覺得十分委屈,她可是尊貴的大唐公主,還從沒有人敢這么對她呢!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你們真是些廢物,看到本公主被欺負,你們還不沖上來幫忙!”
狠狠的罵了幾句,高陽公主這才跺了跺腳向宮里走去,這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去向父皇告狀,砍了姓蘇的狗頭!”高陽恨恨的嘟囔道,但是她其實也知道這不可能。
因為父皇和皇后已經選了蘇程做長樂姐姐的駙馬,怎么可能因為蘇程欺負了她就砍了蘇程的狗頭。
去找長樂姐姐,讓長樂姐姐婚后好好收拾他!
“姐姐,你不要難過了,我覺得蘇公子對你不了解,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姐姐秀外慧中知書達禮,誰不喜歡?只要他對姐姐了解了,只會覺得驚喜!”豫章公主小聲寬慰道。
長樂公主有些黯然道:“你說,他會不會心里有人了?”
豫章公主低聲道:“不會的,怎么會心里有人了?他上哪兒認識別的大家小姐去?頂多也就去青樓喝酒,就算他喜歡青樓女子,那也上不了臺面,不可能因此就拒婚。”
長樂公主低聲道:“那是為什么呢?”
豫章公主猶豫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一些風聲?咱們有些姑姑們,名聲可不大好聽啊,有的養面首,有的欺凌駙馬,唉,皇爺爺沉溺酒色,疏于管教。”
長樂公主聽了不禁面色微微一白,兩人還待要說什么,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動靜,連忙閉嘴不談。
高陽公主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委屈巴巴道:“長樂姐姐,豫章姐姐,我被欺負了!”
豫章公主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咱們高陽在父皇面前那么受寵,誰敢欺負啊?”
長孫皇后管理后宮比較嚴格,所以后宮無論是妃子還是公主都是安穩平和的性子,但是高陽的性子卻比較飛揚,反而脫穎而出入了皇帝的眼,十分受皇帝的寵愛。
“還不是那個姓蘇的!”高陽公主氣呼呼道。
長樂公主和豫章公主都愣了愣,詫異道:“姓蘇的?”
高陽公主氣呼呼道:“就是蘇程啊!”
她們倆怎么也沒想到是蘇程,因為一個在宮里一個在宮外,怎么看都扯不上什么關系。
所以她們倆更疑惑了,蘇程怎么可能欺負高陽?
長樂公主連忙問道:“你遇見他了?你在哪里遇見的他?”
高陽公主急聲道:“我去找他算賬去了!哼,父皇將姐姐下嫁給他,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他竟然還敢開口拒絕,還要父皇強逼著,真是氣死我了!我非得替姐姐好好教訓他不可,所以我就帶著宮女侍衛去找他算賬,多虧我跑的快,正巧把他給截住了!”
越說高陽公主越得意,她卻沒注意到長樂公主的臉色越來越白。
豫章公主有些頭疼的撫額問道:“高陽,你做了什么?”
仿佛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高陽公主臉上得意的表情的消失了,有些委屈道:“我讓侍衛們上去揍蘇程,這些廢物竟然不敢!沒辦法,我只好自己上去踢他,他,他,他竟然一把攥住了我的腳,還,還,打我!”
豫章公主和長樂公主聽了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這些侍衛們曉事,沒有真的上去揍人。
不過高陽公主隨即高興道:“雖然我受了點委屈,不過我還是為姐姐你找回了顏面,他臨走前說了,讓我姐姐,公主的威風他已經領教到了……”
長樂公主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雪白。
嘭!長樂公主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指著高陽的手都在亂顫:“高陽,你,你氣死我了!”
高陽也一下子被嚇懵了:“長樂姐姐,我,我,怎么了?我是為了給你出氣啊!”
雖然長樂公主知書達禮十分文靜,但是她畢竟是皇后嫡出長女,而且皇后的地位無比穩固一直深受皇帝寵愛,長樂公主也被皇帝愛若掌上明珠。
所以此刻的高陽很害怕,她還從來沒有見長樂姐姐這么生氣過呢。
豫章公主有些頭疼道:“高陽,蘇公子會是長樂姐姐的駙馬,你將來得叫一聲姐夫,你現在蘇程蘇程的叫著,合適嗎?你竟然還想去教訓他,多虧侍衛們沒上去揍他,不然你讓長樂姐姐的臉往哪擱?你讓長樂姐姐日后如何面對駙馬?”
高陽有些害怕,又有些不解,小聲嘟囔道:“他只是駙馬啊,他還敢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