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可斷,血可流,駙馬不能當!”蘇程斬釘截鐵道。
一時間開間里陷入了沉默,顯然,對于蘇程的話,他們都有不同的感悟。
就在這樣的安靜中,夢月姑娘抱著琴款款走了進來。
“夢月見過蘇公子,見過諸位公子。”夢月盈盈下拜道。
“幾天不見,夢月姑娘又漂亮了。”蘇程展顏笑道。
一絲紅暈出現在了夢月的臉上,她有些期待的笑道:“公子上次離開之后,奴家一直潛心鉆研春江花月夜的曲子,請公子指教!”
蘇程點頭道:“洗耳恭聽。”
夢月在窗邊坐下,低頭撫琴,裊裊的琴音響起。
“春江潮水連海平……”
飄渺的聲音響起,能夠聲名鵲起,夢月姑娘果然有兩下子。
但是蘇程卻沒有欣賞音樂的雅興,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能不能先把版權費交一下?
不過,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版權費這么一說。
琴聲裊裊,蘇程忍不住又陷入了愁思之中,如果皇帝非讓他娶公主怎么辦?
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蘇程突然感覺很挫敗,嘆了口氣,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裊裊的琴音終于停了下來,李震、房遺直等人齊聲喝彩。
但是夢月姑娘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黯然,她明顯的察覺到了蘇程的心不在焉。
夢月姑娘勉強笑道:“奴家技藝不到家,讓公子失望了。”
蘇程嘆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姑娘誤會了,并不是姑娘琴聲不悅耳,只是我有心事!”
夢月姑娘聽了之后,一雙大眼睛變得十分明亮:“公子大才,隨口所吟都是佳句。”
蘇程笑了笑沒說話,舉杯道:“感謝姑娘撫琴相和。”
尉遲寶林嚷嚷道:“有什么好愁的,來,喝酒!”
眾人一起舉杯,夢月也跟著舉杯,清澈的酒剛剛入口,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這酒好烈啊!
程處默哈哈笑道:“夢月姑娘,這酒如何?”
夢月恍然道:“這莫非就是今日火爆長安的燒刀子美酒?果然濃烈醇厚,當世一絕!”
程處默略有些得意道:“不錯,這就是燒刀子,你猜這燒刀子美酒為何突然出現在長安?”
夢月好奇的問道:“哦?為何?”
程處默嘿嘿笑道:“這燒刀子美酒可是蘇程釀制出來的!”
竟然是蘇公子釀制出來的?夢月驚嘆道:“公子真不愧是詩酒風流的大才子!”
詩酒風流?夢月的話仿佛一道閃電劃過,突然驚醒了蘇程,風流?試問哪個父母愿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風流的人?
似乎一直困擾的難題迎刃而解了。
想做一個風流的人太簡單了,現在不就是在青樓中嗎?
蘇程的目光不由放在了身邊的夢月身上,此時的夢月姑娘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呢。
借著月色,蘇程打量著夢月姑娘,一雙嬌媚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瓜子臉,肌膚賽雪,好一個嬌媚的美人。
感受到來自蘇程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起來,夢月姑娘微微低頭道:“燒刀子酒火爆京城,聽說一壇難求,奴家一直好奇呢,今天倒是托公子的福,有幸一品這極品美酒。奴家借花獻佛,敬公子一杯。”
一杯酒下肚,蘇程的手十分自然的落在了夢月的纖腰上,夢月輕輕一顫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殷勤的為蘇程斟酒。
這一幕其實也落在了李震他們的眼中,他們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感慨蘇程竟然能得香滿樓的花魁的芳心。
也不是沒有什么反應,尉遲寶林已經閃身出去叫姑娘們進來相陪。
見到鶯鶯燕燕的姑娘們走了進來,夢月輕聲道:“我看公子罪了,要不要小憩一下。”
蘇程果斷道:“好啊!”
夢月一臉紅暈的挽著蘇程起身,尉遲寶林等人都投過來了一個都懂的眼神,目送他們走了出去。
而開間里的姑娘們望著夢月的眼神中流露著一絲艷羨。
丫鬟悄悄關上了房門。
夢月姑娘有些嬌羞的投入了蘇程的懷里,輕聲道:“公子,奴家真的好仰慕你呢!”
美人在懷,蘇程也不是什么禽獸不如的人,一雙大手飛快的游走。
然后夢月姑娘很快就僵住了,緩緩從蘇程的懷里掏出了一個肚兜,她望著手里的顯眼的肚兜整個人都呆滯了。
不止她呆滯了,蘇程也呆滯了。
我草!竟然把肚兜的事給忘了!瞬間,蘇程的一張臉就已經漲紅了。
“蘇公子,這,這是誰的肚兜?”夢月姑娘喃喃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一個公主的肚兜。
當然,蘇程不可能把事實說出來,且不說夢月信不信,李世民就像是懸在他屁股上的大棒。
“呵,這個吧,其實……”蘇程一邊支吾一邊在想說辭。
夢月姑娘突然有些嬌羞的點頭:“公子,奴家知道,這肚兜一定是公子的紅顏知己的,奴家只是沒想到公子竟然有這樣的愛好,不知道奴家是不是有幸讓公子帶走奴家的肚兜……”
蘇程整個人都懵了,我特么沒這個愛好!
但是,能怎么解釋呢?完全沒法解釋啊。
蘇程嘿嘿笑道:“良辰美景正當時,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就在蘇程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宿主,抽卡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蘇程嚇了一個哆嗦,差點……
宿主沒好氣的在心中怒吼:“滾滾滾,抽你妹抽,勞資不抽卡!”
開間里依舊觥籌交錯,時不時有人醉酒出去小憩一番,一直到夜深了,眾人索然無味之后這才打算散去。
程處默有些撓頭道:“蘇程怎么還沒出來啊?”
李震嘿嘿笑道:“那可是夢月姑娘,蘇程艷福不淺,一寸光陰一寸金啊!”
尉遲寶林道:“我就沒覺得夢月姑娘有什么好的,腚不夠大。”
眾人十分自然的忽視了尉遲寶林的話,程處默猶豫道:“夜已經深了,要不要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