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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失去懸念的比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叫歐楚良

  日本隊被踢蒙了!

  即使是蒙蒙細雨,也沒辦法澆醒他們的頭腦。

  “左邊!”

  歐楚良話音剛落,皮球便來到了左邊。

  “右邊!”

  日本隊員又把皮球傳到了右邊。

  中田英壽感覺自己像是舞臺上的提線木偶,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剛傳出去球,對方的防守隊員就恰好出現在那個位置。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連場邊的武田剛史也在和其他教練員研究,是不是該換一命中場組織人員了。

  “真是失算了!沒想到和中國隊的差距竟然這么大!”看著記分牌上的比分,武田剛史無奈地搖著頭。

  “武田君,看來我們要為同澳大利亞的附加賽做準備了。”一旁的助教提醒道。

  “也只能這樣了。”望著這漫天遍野的紅色,武田長嘆了一口氣。

  場上的比分已經變成了3比0,下半場剛剛開始,馬鳴宇就用一記任意球洞穿了日本隊的大門。

  看臺上的球迷已經歡做成一團,他們和陌生人一起做著人浪。這么大的領先優勢,沒理由不提前透支一些歡樂。

  “要起腳了...”

  在歐楚良的“指揮”下,弧頂前的中田英壽真的擺起右腿,狠狠用正腳背抽擊皮球。

  經過歐楚良的提醒,張摁華和范大將軍在中田英壽起腳的一瞬間用身子和伸出的腿阻擋。皮球撞在張摁華的盆骨上產生了變向,但卻卸下了百分之九十的力量。

  歐楚良重心一晃,徑直來到球前,蹲下身把皮球沒收在懷里。

  “好球!”黃見翔得意道,“這球被張摁華擋了一下,但歐楚良接得很穩...”

  “他的確接得很穩,十強賽以來,幾乎沒有過脫手。”帕克點頭道。

  “你的意思是...”

  “聽著,蒂克爾!”帕克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想必你也清楚,俱樂部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不是一般的糟糕。”

  “所以...”

  “沒什么所以的!”帕克肯定道,“要知道,你可能幫助俱樂部簽下了全亞洲第一的守門員!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機會?噢不不不,帕克,你聽我說,你可能有些誤會什么了。”在聽懂帕克的意思后,蒂克爾連忙搖頭道,“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他,他...”

  蒂克爾一邊指著球場上的歐楚良,一邊比劃著手勢。

  帕克看著蒂克爾手忙腳亂的樣子,耐心地等待他組織好語言。

  “我...我是說,他,他還是太年年輕了不是嗎?“

  “你別忘了,費迪南多也很年輕,甚至比場上的歐還小一歲!”

  “可...可是他,可是他根本沒多少歐洲比賽經驗啊!”

  “沒經驗就積累!”帕克搖了搖頭,用手指點著蒂克爾的鎖骨下方,“你知道嗎?費迪南多的表現實在是太遜了!誰也沒想到,他崩得實在太快了,迅速到俱樂部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這樣了。而且俱樂部內憂外患,需要轉移矛盾,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說著,帕克橫過右手,在自己的脖頸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看得蒂克爾不禁直吞口水。

  “不...不會吧?費迪南多可是我們自己人,他可是從青訓...”

  “青訓?別提青訓了!”帕克一聲輕哼,“如果連屁股底下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你還認為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會管青年隊?你別忘了,那些青年軍,生來就是為俱樂部一隊服務的啊!”

  “好吧,我知道了。”蒂克爾垂下頭。

  事實上,他和費迪南多的關系不錯,甚至還是個遠房的姑表親。

  作為青年隊的新秀門將,在升入一隊的時候總是需要一個競爭對手,這樣才能凸顯出自己的優秀。而這個競爭對手最好不要太強,如果太強的話,那么有可能會弄巧成拙。

  所以在得知費迪南多要升入一隊,一隊又需要購買替補守門員時,蒂克爾就想著幫俱樂部簽一個非洲或者亞洲名氣大的水貨來補充球隊。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利用那人在其自己國內的知名度賺一波費,還能讓自己的小侄子在隊內競爭中成功上位,簡直是一舉兩得。

  這也是在發現歐楚良后,蒂克爾一直未曾放棄過的原因之一。

  經過百般周折,他甚至連年輕時順手而為的人情都用上了,終于把歐楚良搞到那不勒斯。

  本來一切都按照他預想中的:歐楚良回國參加十強賽,費迪南多趁此機會給朱塞佩替補,一點點吸引球迷眼球,獲得球迷。然后通過兩三年的時間,慢慢頂替朱塞佩上位。歐楚良要么成為他的替補,要么轉會走人。

  但后來意外發生了,朱塞佩就在對陣維琴察的比賽中肩膀受傷,隊醫說他至少要修養一年。

  對費迪南多來講,機會來的太快了,也太突然了!

  天上掉下如此大的餡餅,他還沒準備好。

  隊上雖還有拉斐爾可用,但這位老門將畢竟效力一個賽季后就打算退役。有球隊青訓出品的費迪南多,俱樂部自然要推他一把。

  結果,結果就是慘不忍睹的六連敗。

  當那不勒斯直接掉到意甲榜尾時,俱樂部的低迷讓隊內矛盾激增。與此同時,內憂外患,球迷們也開始不滿。在這個時刻,亟需推出一個人來承擔責任。

  主帥博爾托尼已經下課了,但這并沒有平息球迷的憤怒。無論是2比6大敗羅馬還是1比5輸給博洛尼亞,在以防守著稱的意大利踢出這樣的比分,是球迷根本無法容忍的。

  而俱樂部高層卻一貫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性格,在冬季轉會之前,肯定會找出更多的替罪羊,以保全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

  守門員,就是最佳人選。

  他們會說:“噢,看吶,我們只有一個年輕的守門員,所以我們才沒辦法打理好后防。不得不承認,這名年輕的守門員還是太嫩了,我們會考慮把他送回青年隊再學習一番的...”

  “就沒有任何一點轉機嗎?”蒂克爾不甘心地問。

  “沒有,一點都沒有。”帕克搖搖頭,“隨即指了指球場,你認為這場比賽還有轉機嗎?”

  看著屏幕上鮮紅的4比0,還有跑到球迷看臺下方熱情慶祝的中國隊員,蒂克爾有些無語。

  打得越來越順手的中國隊多點開花,在第78分鐘時,再次由范大將軍打入一粒頭球。

  看著明晃晃的比分,老榕和全侃都快幸福得暈了過去。

  什么“只會頭球的頭球隊”?能踢出這個成績,只會頭球有什么不好?

  “怎么會這樣!”蒂克爾失落道。

  “沒什么好疑惑的,這是一場大潰敗,是一場殘酷的滅絕!”帕克低沉道,“這不是一個賽季踢不好就能導致的,這是俱樂部連年無冠以及買賣球員積攢的矛盾,在這賽季終于爆發,你這回知道了嗎?”

  “俱樂部需要替罪羊,費迪南多只不過是剛好在那個位置上罷了!除非,除非你那不知道隔了多少血緣的小侄子會創造奇跡。不需要他贏球,只要他別丟球就可以了!關鍵是,他做得到嗎?”

  “再這么踢下去,沒等賽季過半,咱們就有可能降級!降級!你懂了嗎?”

  隨著帕克的低吼,蒂克爾一臉的頹廢。

  “難道,難道就沒有什么挽救辦法嗎?難道上帝不會眷顧我們南方球隊嗎?”

  雖然他是一個喜歡算計的小人物,但他畢竟也是那不勒斯人,也是那不勒斯的球迷。

  意大利的“南北之爭”,除了馬拉多納為南方球隊帶來過短暫的“光明”以外,南方球隊幾乎全軍覆沒。

  在18支意甲球隊中,每年平均只有34支球隊是南方球隊,還一直努力在降級的邊緣。

  作為南方球隊的代表,如果那不勒斯挺不住了,還有誰能站出來呢?

  “上帝不是沒給過我們機會,只是我們沒把握住罷了。”帕克苦笑一聲,“你知道的,我們只差一步就抓住了機會。”

  “法克,法克!為什么會這樣!”想起上賽季意大利杯的敗北,蒂克爾恨透了維琴查。

  就算一座普通的獎杯不能讓那不勒斯的隊內所有的矛盾煙消云散,但最起碼可以為那不勒斯再續上幾年的“性命”。

  這期間無論是青訓隊員踢出名頭還是通過轉會買到了幾名優質隊員,都可以挽救球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到手的機會成為了俱樂部的回光返照,決賽被反殺甚至成為了加劇俱樂部崩潰的導火索。

  就像球場上的日本隊那樣。

  每一次看似“犀利”的進攻,到最后都會成為中國隊反擊機會。

  如果不是陰雨天,如果高風和謝輝等人把握機會的能力再強一點,此時場上的分差根本就不是4個球可以概括的了。

  武田剛史已經開始打出換人牌,把表現欠佳的中田英壽換下來。這看上去是在改變中場,提升進攻能力,但實際上卻是將中田英壽保護起來。

  畢竟對澳大利亞,要有兩回合的比賽要踢。

  下場時,中田英壽狠狠地望著歐楚良所站的方向。

  除了剛開場熱身時兩人友好的打了下招呼以外,歐楚良全場比賽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當然,如果中田能帶球殺入禁區,他就能完成“愿望”。

  但事實卻是,中田英壽除了在禁區外踢了幾腳不痛不癢的遠射和傳了幾腳無所謂的長傳以外,根本沒做出其他貢獻。

  他想象中的“中歐射撲”大戰并沒有發生,他甚至再也找不到在巴西時,那種用遠射輕松威脅歐楚良時的感覺。

  他還是那個他,但歐楚良,卻已經不是那個歐楚良。

  在歐楚良面前,有無數如臂指揮的隊友。甚至很多時候都不用歐楚良出手,就能成功阻截日本隊的皮球。

  這樣的心里落差是巨大的,他從未想過,自己努力了這么久,竟然和原地踏步差不多。

  還是說,對方的進步太迅速了?

  “由美,我...歐尼醬對不起你!”中田英壽再次從球衣里掏出廟里求來的護身符,此時它已經被汗水以及雨水打透。現在,它又在長袖球衣的遮擋下,沾上了中田英壽的淚水。

  “漂亮!歐楚良這球撲的真是漂亮!”

  屏幕中,歐楚良側身橫撲,再次將日本隊似傳似射的貼地球收入囊中。

  從球速上來看,這種貼地滾來的皮球任何一個守門員都可以輕松將球沒收。但是這場比賽,歐楚良出現在鏡頭中的次數實在是很少,而且很多時候都用不著這種“臺詞”。好不容易有一個貼邊球,黃見翔怎能不“捧”一下?

  和樂成一團的中國球迷相反的是日本的球迷,他們明明看到了這球“慢”得要死,卻還在幻想著歐楚良可以失誤脫手,“不小心”讓皮球滾入球網。但當他們的“美夢破滅”后,又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長嘆。

  比賽踢到這個份上,日本球迷們已經不再追求比賽勝利,他們想要的,只是打入一球而已!

  打入一球,最起碼能說明和中國隊的差距不那么大;打入一球,在接下來同澳大利亞的附加賽中,也能有一點底氣。

  而現在,所有的希望都隨著歐楚良輕描淡寫的倒地抱球,煙消云散。

  電視機前,中田由美可不管這么多。

  在中田英壽下場后,她的目光就全部落在歐楚良身上。只要歐楚良沒丟球,她都會握著廟里求來的護身符,開心得要跳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比賽還剩下十多分鐘的時間。但誰都知道,這十幾分鐘已經變成了垃圾時間。

  中國隊員不想再猛攻,害怕受傷;日本隊員更是如此。

  就這樣,兩支隊伍早早地讓這場亞洲區的世預賽附加賽失去了懸念。所有人等待的,無非是終場哨響的一剎那罷了。

  帕克開始收拾行李,這次十強賽,他觀察得已經足夠多。

  歐楚良參加的六場比賽中,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臨場反應表現都是一流。如果把十強賽的表現拿到意甲賽場上去,也綽綽有余。

  “希望這個年輕人好運吧!”帕克站起身,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后開始退場。費迪南多已經成為了俱樂部的犧牲品,而歐楚良,如今也具備了同樣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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