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
虎吼之聲不斷。
外來的雄虎用兩條后腿不斷蹬向陳云,把陳云蹬的身子不斷向后挪移,兩條前肢則死死制住虎媽。
三頭猛虎身上,都流下了不少鮮血。
皮毛都被撕裂了不少。
吼!外來雄虎乘著虎媽一個疏忽,更是一口咬住虎媽的一條前肢!
“吼!”虎媽慘叫一聲,她同樣想要還以顏色。
但雄虎卻又快速撕扯著,在虎媽的虎臂上拉出一條接近十厘米長的口子后,雄虎脫離了虎媽的進攻。
這道口子嚴重影響了虎媽的進攻。
外來雄虎兩只虎掌更是對著虎媽連連暴擊!
體型上的巨大優勢,讓它完全壓著虎媽揍!
陳云在一邊看的大急,他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否則虎媽一旦出事,他和虎妹絕對難逃一死!
在硬挨了對方的數下后腿蹬后,陳云感覺自己腹部的肋骨被踢斷了好幾跟。
但他終于如愿的抱住了對方的一條后腿。
他并沒有直接對著大腿咬下。
這樣只不過是讓對方受傷,還要不了它的命!
他的目光被雄虎雙腿間的玩意吸引。
頭腦之中立刻涌出一個兇惡的念頭。
就連一雙虎目之中,都蓄滿了兇狠!
他張開自己的的嘴巴,露出同樣鋒利的犬牙,猛然間一口對著雄虎雙腿間咬下!
這頭外來雄虎在暴揍虎媽時,仍舊關注著陳云,在發現陳云的意圖后驚駭無比。
作為雄虎,它同樣知道那是它的弱點。
是絕對不能被攻擊到的致命缺陷!
在最后被咬到的瞬間,它只能拼盡全力偏移自己的弱點!
外來雄虎感覺心中有什么東西碎掉了一般。
無盡的痛處在渾身每個細胞之中爆發!
“嗷嗷嗷嗷哦嗷!!!!!!”外來雄虎瘋狂的狂嘯起來。
整個方圓2公里以內,所有動物都在這一聲吼叫下瑟瑟發抖,這聲音之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暴怒以及痛楚!
受到重創的雄性公虎沒有在瞬間失去戰斗力,反而爆發出了全部力量!
它拼盡全力,雙腿狂蹬陳云的身體!
彭!彭!彭!
傳說猛虎掌力有一噸,但陳云感覺對方的腳力可能也不遑多讓。
連續數次,陳云感覺自己的腹部肋骨幾乎全部斷裂。
身子在地面被狠狠的踢飛數米之遠!
在滿是落葉的地面梨出一條樹葉大道。
“吼!”這頭外來雄虎同樣松開了虎媽,它嗷嗷叫著,一瘸一拐以一個怪異無比的姿態逃離此地。
行進的路中更是滴落無數血跡........
陳云和虎媽都已經失去了追擊能力。
虎妹又被下破了膽,也沒敢追擊。
就這樣,外來雄虎逐漸消失在一家三口的視野中。
一家三虎算是逃過了這次致命危機。
虎媽在原地不停的喘著氣,她已經力竭,虎臂上那條幾近十厘米長,深1厘米有余的口子,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鮮血不停的從這道傷口內涌出,看上去駭人無比。
陳云腹部的肋骨也幾乎全斷,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他每吸一口氣,都感覺整個胸腹處一陣陣吃痛。
他開始和系統溝通,想要花費生體能量,來修復自己的傷勢。
他因為前幾天的進食,現在的生體能量足足儲存了60多。
這次的傷勢雖重,但消耗完60點生體能量,也讓他的傷勢恢復了八成左右,斷裂的肋骨似乎愈合,只是隱隱作痛的胸腔,可能仍舊稍稍影響著他。
不過問題也已經不大,就算再次戰斗,他仍舊可以發揮出八成左右的戰力。
過不了幾天就可以痊愈。
他搖搖晃晃間站起身子,來到虎媽身邊。
虎媽躺在地上,眼睛不由看向陳云,她的眼神之中滿是哀傷。
受了如此之重傷勢的她,可能會直接死亡。
就算不死,最少也得數個月無法捕獵,這對于它們一家三虎,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對于食肉的猛虎來說,無法捕獵就等于沒有食物,沒有食物,那結果必然是餓死!
在虎媽看來,這次的傷,不但她會死,兩個年幼的孩子,少了她為他們捕捉的食物,也同樣會死!
這讓她如何不悲?
陳云低頭看向虎媽滿是悲傷的眼睛,又看向她前肢上那條長長的口子,心中也是難受。
他不由向系統詢問,是否可以花費生體能量為虎媽治療。
如果可以,他可以立刻進食補充生體能量,哪怕把自己撐個半死,也絕對要救活她。
但答案是否定的,這種生體能量,只能直接作用于他本身。
陳云心中嘆氣,接著他低下腦袋,伸出自己的舌頭,輕輕舔舐起虎媽的傷口。
這是他第一次用舌頭舔舐虎媽的皮毛。
柔軟的舌頭劃過虎媽血淋淋的傷口,陳云開始為虎媽清潔傷口,以及用唾液止血。
但虎媽的傷口實在太大,這種效果微乎其微。
鮮血還在滲透出來。
陳云又舔。
鮮血又滲。
如此數次,陳云有些心慌,這樣下去,虎媽不會掛了吧?
或許是感受到了陳云的慌亂,虎媽挪動了一下身子,靠近后用自己的大腦袋輕輕摩挲著陳云,似乎在安慰他。
自己不會有事的.....
陳云微微沉默,他頭一次感受,原來動物之間的情感,也是這么復雜,這么偉大的。
虎妹此時或許才剛從被抽打的陰影中解脫出來。
她快步來到虎媽身邊,看到那傷口時,她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是莫名有些心慌。
她同樣伸出舌頭,學著陳云的樣子,在傷口舔舐起來。
陳云看了一會,突然轉頭望向四周,似乎在搜尋著什么。
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堆長長的直立的青草附近,這種青草葉子密密麻麻,上面還附帶著不少絨毛。
陳云認得這種草!
這是小蓬草,一種極為常見,具有止血功效的草!
陳云連忙一口又一口,直到把嘴里塞滿,接著不停咀嚼起來。
小蓬草的汁液都被他咀嚼出來,隨后陳云小心吐掉沒有汁水的枯草,來到虎媽身邊,舔起虎媽的傷口。
他的口腔之中,儲存著小蓬草的汁液,這次通過舌頭,陳云慢慢敷在虎媽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