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之后,京城,京兆尹。
包房之中坐著李建虎、李和儒、李瀾、王柳順、陳飛白以及奚桃。
五個大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李瀾趁著林丁強沒在,問著奚桃,“小桃子,強爺和辛晴真分手了?”
奚桃不確定地搖著頭,“這我不知道啊!老大不許我問!”
“你是他的秘書,你都不知道,那誰知道?”李建虎打了一個酒嗝,“幾位爺,這頓酒應該是一周以內的第八場了吧?天天這么喝,誰頂得住啊!”
“是第十一場。”王柳順雖然也喝得迷迷糊糊的,但控制力還是比其他幾人好,補充道:“如果算上前天和昨天的夜宵,是十一場。”
奚桃為了開車,喝了一晚上的果汁,她緩緩地說著:“還有小蕾姐呢!”
“對了,小蕾去哪兒了?”李和儒抽著雪茄,“我前些天去榮善大廈也沒瞧見她的影子。”
“她和嫂......辛晴去老大在姑蘇的小院了。”辛晴回答道。
幾名男人互看了一眼,李瀾拍著大腿說道:“那這不是沒分手嗎?”
“那沒分手喝這么多頓酒干嘛啊!”李建虎疑惑道。
奚桃想了一會兒,神秘地說道:“我前幾天在老大的辦公桌上看到了辛晴寫的親筆信。”
“信?”李瀾皺著眉頭說道:“這年頭還有寫信的?”
“也許是分手的儀式感?”陳飛白撓著頭,一邊說道:“我和強爺認識很多年了,他這也不是第一次和果兒拆伙,但卻是第一次這么喝酒。”
王柳順點著頭,“我和強爺從小長大的,他在遇到嫂子之前,的確談過幾任。但分手也僅僅是分手,并沒有收到什么信。”
李建虎擺著手,“你看清楚內容了嗎?”
“具體的內容沒有瞧見,不過通篇是用英文寫的。”奚桃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記得開頭寫的是dearjohn。”
“這都dear了,鐵定沒分啊!”陳飛白堅定地說著。
李建虎和李瀾在聽到這兩個單詞之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出國留學的經歷,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這是真分了。”李建虎嘆息道。
李瀾贊同了李建虎的觀點,“是,真分了。”
李和儒不解道:“不是,這分手就分手,寫信也可以。用英文寫一篇算是什么事?”
“應該是隱藏自己的情感吧!”李建虎長嘆道:“畢竟寫中文,一眼就能讀懂。”
“那意思是還有機會?”奚桃追問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丁強回來了。
他推開了包房門,同樣醉醺醺地說著:“哥幾個,賬不用結,妹子都叫好了。我就先走了,今晚,玩開心!”
“強爺,這幾天我們哪天不開心啊!”李建虎雖然貪玩,但還是很注意身體,“別這么破費了。”
“哪兒的話!”林丁強抽了一口煙,“都是朋友!”
李和儒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他站了起來,“強爺,要不去我們會所坐坐?”
林丁強迷瞪著問道:“裝好了?”
“快了,有些區域可以去看看。”李和儒笑呵呵地說著:“您看您從滇城那邊回來之后,忙了這么久,也不來瞧上一眼。”
陳飛白立馬心領神會,“是啊,強爺!過去瞧瞧!怎么說您也是我們第一位會員啊!”
林丁強扶著門框,“好,還是兄弟們好!”
“那就走吧!”王柳順說道:“我把你們叫車,我就不去了。明天一早還要開店。”
“六子!我的好六子!”已經醉了幾天的林丁強不愿意王柳順走,“店,明天就不開了。趕明兒你來榮善大廈,去找宋姝。連鎖店的錢,我投了!”
王柳順自然知道林丁強說的是酒話,起碼在他的認知里面,林丁強從來沒有在醉酒的狀態下許下過任何承諾。
看來,辛晴的離開的確改變了林丁強。
“好,我去找宋姝。”王柳順知道對付喝醉酒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的心意說下去,不然越說越說不清楚,“那我們總要叫人來開車吧?”
“對,叫人。”
李瀾和李建虎一人架著林丁強的一只胳膊,王柳順則在店外找了幾個代價,而李和儒在一旁不停地打著電話。
一行人來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奚桃悄悄對陳飛白說道:“桿兒爺,我就不過去了。明天一早就要去機場接老大的妹妹。”
“妹妹?強爺什么時候有妹妹了?”陳飛白意外道。
奚桃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據說是滇城來的。”
“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奚桃走到了公司配發的寶馬5系前,拉開了車門,“那就辛苦你們了。有什么情況,記得聯系。”
“剩下的時間就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歡樂時光了,”陳飛白抽著煙,笑呵呵地說著:“走吧,走吧。”
奚桃開車離開了京兆尹,而李建虎則把林丁強扶進了李和儒的奔馳里。
坐在后座上的林丁強還沒說幾句話,就呼呼睡著了。
代駕發動了車子,李和儒坐在副駕上,“去京韻會所。”
“好。”
李建虎在后邊問道:“儒爺,我們可要想想辦法讓強爺振作起來啊!”
“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啊!”李和儒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所有人都不知道林辛二人分手的原因,但大家都知道辛晴葡萄胎的事情,“你說這辛晴也真是的,走就走吧,還寫什么信啊!”
“這我哪兒知道。”李建虎無奈道:“現在最關鍵的是強爺,別管什么辛晴了。”
“待會看看吧。”李和儒意味深長地說著:“走出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喲,這一開口真就是老渣男的味道啊!”李建虎打趣道。
“呵,我可從來沒有動過感情。”李和儒直言不諱道:“感情這東西太貴,我負擔不起!”
車輛緩緩地朝五環邊上駛去,陳飛白和李瀾坐在后一輛車里,而王柳順還是選擇了回家。
熟睡的林丁強不知道這段日子究竟是怎么過的,在他的記憶里,只有清晨酒醒的頭疼以及夜晚不眠不休的喝酒。
可酒精對于記憶的淡忘并沒有在他的身上起到作用,反而是苦酒入喉,記憶越深。
在他的西裝外套里時時刻刻地保留著辛晴的那封親筆信,薄薄的一頁紙已經被林丁強翻閱了無數次,連折痕也越來越深了。
“咳!”李建虎感嘆道:“看了強爺和辛晴這些事情,我特么也不想付出感情了!”
“那你和那琳達分手了?”李和儒反問道。
李建虎挑著眉頭,“沒有呢!儒爺,您給支個招!”
“呵呵,我又不是渣男,怎么知道分手的技巧呢?”李和儒緩緩地說著:“你丫的是不是又瞄上哪家的姑娘了?”
“嚯,這段時間不都陪著強爺嗎?”李建虎堅定地說著:“去哪兒瞄姑娘啊!”1603469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