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如此,腫脹之女倒也沒有再對周可兒說些什么,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其他人,開口道:“你們還有什么其他問題想問的嗎?沒有的話這次會議可就結束了哦。”
其余玩家下意識面面相覷了一眼,雖然確實都有些問題想問,但這會兒卻也沒有人敢當這個出頭鳥。
不過,龍傲天自然是不會有這種顧忌,當場就出聲問道:“與其通過這種方式來'培養'我們…直接將我們的力量拔高到比現在還高許多的層次,也不過是你們隨手而為的事情吧?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選擇速成的方式,而要慢慢來呢?”
這個問題說實話問得有失水準,不過龍傲天本身的目的也不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他自己確實沒什么想問的,只不過是看沒有人站出來問問題,再這樣下去腫脹之女就要解散會議了,他才臨時隨便想了個問題出來問的。
“很簡單——第一,這種方式的力量灌輸,你們的身體無法承受得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也少了很多養成的快樂,第二...拿著全都是我們賦予給你們的力量,你們想要怎么與我們抗衡?不過是打個響指就能夠收回來的東西罷了。”
腫脹之女語氣恢復了愉悅。
此時周可兒并沒有在意這家伙的回答,他早就在之前站起身來,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轉身走了幾步,來到了一名同樣坐在這個長桌邊上的男子身旁。
雖然在這個空間之中,因為完全充斥著無窮無盡的邪異,所以周可兒根本無法用邪異進行探查或是感知,但只需要看上一眼,周可兒就知道這家伙絕對不簡單。
這大概是一種直覺。
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那名男子就沒有抬過頭,一直在緩緩地,勻速地翻閱著一本古籍。
本身能夠把什么東西帶進這個空間里來,就已經值得注意了,更別提他這熟視無睹,目中無人的態度,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你在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周可兒非常自來熟地湊到對方的身邊,俯下身來,散落的發絲仿佛不經意一般掃過書頁。
他同時也下意識地順便掃了一眼翻開的書籍——自然是沒能看懂上面寫了什么,全篇都是由一種連周可兒都未曾見識過的文字組成的。
“全視者(allseeingones)編纂的一些教義,雖然有許多錯漏,不過總體上來講還是挺有意思的一本書。”
男子似乎有些驚訝居然會有人來向自己搭話,不過倒也沒有遮遮掩掩什么,隨口就回答了周可兒的問題。
一旁其他的玩家在龍傲天開了個頭之后,紛紛開始各自輪流提問,一時間注意力都在腫脹之女身上,還分心關注著周可兒的也就只有那幾個認識他的人了。
“全視者?沒有聽說過的名詞。好像很深奧的樣子。嗯,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周可兒。”
周可兒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歪著頭似乎仔細想了想,但還是什么也沒想到一樣,不過倒也沒有多想什么,就朝著對方笑了笑,伸出手說道。
“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塔維爾·亞特·烏姆爾。唔...這是要...握手是嗎?這種禮儀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并不是很常用。”
男子抬眼看向周可兒,略顯生疏地伸出手握住周可兒的手,輕輕晃了晃,便松開了手。
周可兒轉過身去,腳下輕輕一蹬,坐到了桌子上,雙手同樣也撐在桌上,低下頭看著那名男子,一邊仿佛是在蕩秋千一樣晃著兩條腿,一邊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我感覺得到,你很強,是不是?”
塔維爾眨了眨眼睛,仍然是一板一眼的模樣,不過并沒有否認這種說法,“如果按照你們的標準來看,這么說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哇!居然是真的。”
周可兒假裝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略帶浮夸的驚喜表情看著塔維爾,隨即俯下身來,將臉湊到塔維爾的臉不遠處,直視著對方繼續問道:“那你能告訴我怎么樣才能變強嗎?我也想變得和你一樣厲害,你能幫幫我嗎?”
塔維爾愣了一下,不過卻不是因為周可兒的突然湊近,這種行為似乎對他來說根本沒什么感覺,反倒是周可兒向他詢問的問題更吸引他的注意,“你是在向我詢問變強的知識嗎?”
這個說法有點奇怪?雖然聽上去似乎沒什么大問題,但總感覺這種詞匯的搭配有一股子生硬的意味。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種細枝末節的時候嘛。
周可兒瞇起眼睛,笑著點了點頭:“對呀,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塔維爾倒是沒有多加猶豫,一副十分自然而然的樣子,想也不想地就點了點頭,“當然沒有問題。想我請求獲得知識的人,我都來者不拒。”
說完,他便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輕輕點在周可兒的眉心。
周可兒被這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往后仰頭,因而僅僅只是被塔維爾的指尖輕輕觸碰到了一下。
而原本還在回答著其他玩家問題的腫脹之女,本來還正在說著話呢,此時卻突然瞬間變了臉色,當即站起身來,一閃身來到了塔維爾身邊,伸手將塔維爾的手壓下,深深皺起眉頭:“猶格,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塔維爾臉色未變,略帶疑惑地看著腫脹之女,“我在記錄并監視你主持的這場會議,以免你做出,或說出什么不應該做出或說出的事情啊。”
腫脹之女聞言一窒,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當即伸手指想仰臥在木桌上遲遲沒有反應的周可兒,“不對,我不是在說這個!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剛剛對他做了什么?”
塔維爾聞言顯得更加疑惑,“他剛剛在向我請求獲取知識,所以我就賜予他知識。這有什么問題嗎?不過,明明是他自己請求的,我給他的時候,他卻又好像有些抗拒,所以只接收到了一點點而已。這是為什么呢?”
腫脹之女無奈地捂著額頭嘆了口氣,“你這家伙...不要在這種不應該慷慨的時候這么慷慨啊!就算在你眼里只是一點點的知識,對人類來講也足夠將他們的大腦摧....”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嘟噥。
只見周可兒緩緩地用左手撐著桌子,一邊右手揉著腦袋,一邊直起身子來,“嘶...還挺疼。這是什么手法?醍醐灌頂嗎?雖然我還沒來得及看都是些什么...不過好像...出乎意料的多啊。把我的記憶宮殿都要堆滿了,得找個時間整理整理,分門別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