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
由于眾人都陷入了宕機之中,并且自動重啟失敗,場面一度陷入沉默,紅鶴也只好面無表情地咳嗽一聲,試圖讓眾人回過神來。
“啊,那個啥...對,準備一下活動,準備...”
指間沙回是回過神來了,只不過嘴里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一邊撓著臉頰,一邊撇過頭去,視線不知道往哪里看。
周可兒倒是因為之前有見過一次紅鶴的笑,所以這次稍微沒那么吃驚,甚至還湊到指間沙旁邊,嘲笑道:“哦豁,阿沙啊,你這還害羞了呢?你怎么回事?”
說著,周可兒還故意在指間沙面前模仿了一遍她的動作,夸張的不行,看上去簡直就是人間油物。
被周可兒這么一打岔,眾人這才全都回過神來,氣氛也從尷尬中緩和到了正常。
當然,還有一個完全在狀況外的家伙...那就是一直在打盹的春困秋乏,她啥也不知道,反正就特能睡。
結果指間沙一看到周可兒這副模樣,本來還挺害羞的心情一下子就完全消失無蹤,甚至感覺極為無語,忍不住露出了紅鶴同款的死魚眼,像是看垃圾一樣地看著周可兒。
“唉,話說...你們每次都說活動之前要準備什么的,但我們有什么好準備的?最多也就說說這活動都有什么內容,然后也就沒了吧...”
周可兒假裝無視了指間沙都死魚眼,癱倒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地岔開話題道,“咱們和那些一進主世界就是在主城里面的玩家不一樣,他們倒是還能去搞些補給,比如說買點…裝備啦,說不準還有藥品道具什么的...反正咱們啥也沒有,還有什么好準備的?”
“我們準備的主要意圖就是想讓你不要拉著隊友一起去作死,要死自己一個人跑去死。”
紅鶴十分無情地開口回答道。
“什么嘛,你居然嫌棄我!我們明明是一起死過的交情,難道還沒過多久你就已經厭倦我了嗎?嚶嚶嚶...”
周可兒一個大驚從早到晚失色,露出了傷心欲絕的表情,伸出手做出抹起眼淚的動作,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個鬼啦!看上去簡直讓人惡心的不行!
“啊,對啊,你已經沒意思了,我已經玩膩了。”
紅鶴虛著眼看著癱倒在沙發上假裝嚶嚶嚶的周可兒,心里一絲憐憫之心也沒有,甚至還想把這家伙丟進怪物堆里看他還嚶嚶嚶不嚶嚶嚶,于是當即雙手抱胸,說出了巨渣無比的話來。
“嗚嗚,阿沙,我已經被玩壞了,我已經不干凈了,你看紅鶴那家伙!阿沙你倒是說句話啊!”
周可兒當即擴大戰場,臭不要臉地湊到指間沙面前哭唧唧地說出十分惡心的話來。
指間沙額角青筋突了突,為什么她又要被禍水東引了啊混蛋!
然后,只見紅鶴面無表情地再度帶上了無顏者之面,站起身來,走到周可兒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沙發上的他,猛地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雖然并不是很痛,因為紅鶴完全沒有用力,只是看起來很猛,但是周可兒還是是分配合地從沙發上滑了下來,弓著腰在地上滾來滾去,做出劇痛無比的模樣。
指間沙嚇了一跳,看著周可兒這逼真的演技,還以為他真的被爆錘了,一想到在主世界里痛覺設定可是滿值,還是忍不住說道:“啊這...倒是沒必要這么用力吧...”
紅鶴虛著眼瞅了瞅指間沙。
“嗚嗚嗚,果然阿沙還是心疼我的!”
周可兒聞言當即咕嚕咕嚕從地上滾了過來,抱住了指間沙都雙腿。
指間沙現在哪還不知道她是被周可兒剛剛的演技給騙了,尷尬地沉默不語了幾秒,終于虛著眼冷聲道:“爬!”
“好,解決掉這個大麻煩之后,我們現在開始吧。”
紅鶴完全無視了周可兒,一本正經地開口說道:“首先,活動詳情里面已經提到過,這次的活動和上次那個不一樣,并不是把所有參與玩家都丟進同一個模組里面。畢竟上次只是進入主世界的玩家參與,在全體玩家之中只是很少一部分,而這次可是所有玩家,如果全都放在一個模組里面,先不說擠的下擠不下的問題,玩家的游戲體驗也不會太好。
所以,這次似乎是按照玩家的實力來進行分組匹配,然后進入不同的模組進行游戲。”
“說到這個,我有一點有些好奇...這個實力是怎么判別的?這玩意其實還蠻飄忽不定的吧?”
張郃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疑惑地說道:“如果有一個玩家,意外的到了某個蠻強的道具,如果使用的時候,可以吊打一大部分玩家,但如果不用,那就是普普通通地小鶸一個,那這種應該怎么算呢?難道算二者綜合嗎?感覺也不太對...”
“就算你這么問,那我們也不知道啊,畢竟我們又不是這個游戲的計算程序,誰知道它是怎么判斷的。說不定是直接主觀臆斷呢。”
指間沙聳了聳肩,“不過好在,組隊的玩家是可以被一起分配到某個模組里面的,所以我們不用擔心被隨機分開。”
“啊...這么一說的話,我突然想到有一個問題了...”
周可兒頂著右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開口說道:“不是我吹啊,咱們肯定是會被分到第一梯隊里面去的吧?那樣的話就有一個麻煩...就是絕對會遇到龍傲天那個麻煩的家伙...他估計看見咱們就想把咱們直接做掉了吧?”
紅鶴和冷吃兔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然而其他人一臉懵逼,不知道周可兒在說什么。
“什么龍傲天啊...你在說什么古早小白文的劇情嗎?”
指間沙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是啊...哦,都忘了你們還不知道那家伙,那我簡單介紹一下...貌似是一個大游戲公會的會長,實力應該在游戲里也挺靠前的。只不過...之前有一次模組里被阿兔阻止了他的計劃,從而結下了梁子。”
周可兒言之鑿鑿地解釋起來,完全忽略了冷吃兔在一旁抗議說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干的”之類不明所以地話,繼續十分篤定地說道:“再加上在上一次活動里,本來他應該是占了巨大優勢的,如果紅鶴不去打岔的話他應該能拿個第一,結果他的大計劃被紅鶴給完全破壞掉了,現在估計恨我們恨得要死。”
紅鶴瞇了瞇眼睛,掏出無顏者之面比劃了比劃,“你說是誰干的?”
“我干的我干的,您消消氣...”
周可兒當即服軟,然后臉一轉就是毫無異色地岔開話題道:“總之就是這個問題,因為咱們和他結下梁子了,這個模組他估計會守株待兔一波,想把我們全都做掉吧。以他們那么多的人數來看,估計也不是沒可能成功。”
“不...話說不管怎么想,這事兒都和我們沒關系吧?”
指間沙十分冷酷地擺了擺手,“他要殺的只是你而已吧,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喂!太無情了太冷酷太無理取鬧了你阿沙!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沖到他面前說我和阿沙你關系最好了,如果你死了我也就直接傷心欲絕地自殺了啊!”
周可兒十分下作地說出了臭不要臉地話來,“那他肯定也會來追殺你的!你也跑不掉咦嘻嘻嘻!”